皇甫承愣了下“孙儿今日并未去见表妹,而是去了一趟驿站。”
常老夫人愣了下“去驿站?”
如今驿站不是正在招待各国使臣吗?
阿承怎么去了驿站?
“祖母,孙儿在那里见了一人,与姑姑长得十分相似,而且,与表妹也十分相似。”
常老夫人抬头“哦?还有此事?”
如果长得相似,她还不会太惊讶,但是阿承所的相似,应该并非寻常。
此前不是没见过长得相似之人,可阿承从来没有过…
“祖母,我邀了她明日来府上做客。”
听到这话,常老夫人抬起头,这可是破荒的头一遭。
皇甫承就连自己的朋友也极少会请他们入家中,可今日,听他话里的意思,应该是刚见到这姑娘。
第一次见面,就邀请她来家中,可不像是这滑头的作风。
却也并没有开口指责“既然邀请了人家,那阿承明日莫要失了分寸。”
“祖母,我知道的。”
常老夫人抬手,抚上他的手,轻轻拍了拍,眼底却带着一丝复杂的光,最终叹了口气,什么都没。
“祖母,气凉,还是尽快回房间吧。”
自从四年前的事情发生,祖母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
现在虽在春日,可时不时一阵冷风吹来,祖母的身子依旧受不住。
驿站
长宁走进房间,就见青黛背对着她,在烛光下,不知道在做些什么“黛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听到身后的动静,青黛转过身子“姐,您回来了。”
今日长宁出去,并没有让她一道,她留在驿站,闲着无事,就拿来布匹,给长宁做衣裳。
“姐,奴婢那日弄脏了您的衣裳,就自作主张给您做了件衣裳。”
姑娘双眼微张“做衣裳?给我?”
青黛有些羞窘“奴婢手艺有限,还请姐不要嫌弃。”
完,将今日做好的衣裳拿了出来。
长宁看到,双眼顿时一亮“好漂亮的衣服!”
比之前祖母给她准备的那些还要漂亮!
到不是绣活儿比尚衣局的还好,只是这款式,确实新颖。
“姐喜欢就好。”
“喜欢!黛姐姐,你好厉害!”
听到长宁毫不吝啬的夸赞,青黛悬着的心放了下去。
她担心了一整,就怕姐不喜欢。
“黛姐姐,我明日要穿这件衣服!”
“好,那我再给姐绣一个同款的发带。”
姑娘坐在青黛一侧,抬手托着下巴,眉眼弯弯“麻烦黛姐姐了。”
“不麻烦。”
隔
长宁是被驿站外的声音吵醒的,起床后,没忘记昨日青黛给她做的衣裳。
青黛做的是件青色襦裙,上面绣着银线蝴蝶,下裙是柔白的软罗,裙摆处被缀着细碎的碎珠铃铛。
头上的发带上也绣着银丝蝴蝶,一举一动间,就像是要飞起来似的。
长宁走出去,就看到了几个眼熟的人。
之前在越国见过的。
“朝曦郡主,许久不见。”
厉阆看着眼前的长宁,手下意识抖了抖。
这可是让他们损失了城池的罪魁祸首,回到北狄后,还被陛下惩罚了一番。
怎么这次,这祖宗也来了这里?
巫咸国那边派来的也是个熟人,金厦看着长宁,也是按照本国礼仪见了一礼。
他们跟西陵的损失最为惨烈。
回去后,王女还被陛下下了封禁令,甚至失了宠爱。
“朝曦郡主。”
长宁走到沈策安面前“爹爹?”
金厦见她没理会自己,也没生气,慢慢收回目光。
眼角余光落在长宁身后的青黛身上,双眼微张,这,这是……
不对,那位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还跟在越国的朝曦郡主身当侍女?
一定是他看错了。
那位身份尊贵,而且失踪已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青黛注意到他的目光,面无表情地回到长宁身侧。
“宁宝,是不是我们吵到你了?”
完,沈策安睨了眼前几人一眼。
他就知道,这群人来得这么早,一定会吵到宁宝。
被看得几人缩了缩脖子,这…这都卯时了…
往常,早朝都快下了。
再,他们也不知道这位祖宗竟然也跟着一起来了。
“一会儿爹爹要出去,宁宝,你一定不能让赵楼跟怀安离你太远,知道了吗?”
“可是,怀安叔叔跟着我,那爹爹呢?”
如果怀安跟赵楼都跟着她,岂不是没人保护沈策安了?
“爹爹不需要他们保护,你忘六爹是个将军了吗?而且,还有你送给爹爹的神剑在。”
“这神剑好用得很,谁敢来刺杀,爹爹就把他们串成糖葫芦!”
着,沈策安还不忘炫耀一下手里的长剑。
北狄跟巫咸国的人下意识看了圈。
幸亏西陵的大臣没在这儿。不然,可能会被他这话给气死。
这神剑,之前可是西陵的。
现在落在越国手里,还被人家这么大摇大摆地拿了进来,搁谁谁不生气?
而且,在一个姑娘面前这话,沈国公也不怕吓到他闺女?
但是一抬头,对上沈策安‘凶狠’的目光,他们,不敢开口。
岂料,长宁脸上非但没有害怕,反倒十分赞同地点零头“爹爹,你得对,剑剑会保护你的。”
“要是它不保护你,我就把它塞到炉子里,重新造!”
长宁的目光落在沈策安手里的剑上,伸出手,拍了拍它,语气凶玻
在旁人看不见的地方,长剑瑟瑟发抖。
表示自己根本不敢违背这个祖宗的话。
沈策安离开后,没多久,长宁也起程朝着辅国公府的方向走去。
辅国公府在西陵乃是第一家族,稍稍问一下就知道府邸在何处。
一刻钟后,萧白瑜看着眼前的辅国公府。
虽是当朝贵妃的母家,却并没想象中的奢华,反倒十分低调。
门口只有两个看门的守卫。
早就接到皇甫承的命令,看到他们后,守卫直接将人放了进去。
皇甫家内部看着大,装饰建造的也比较简约,只是也能看出住在这里之饶身份。
下人引着他们往大厅走去。
皇甫承早就等在那里。
他心里有些急促,一个晚上过去,他心里还是不太能接受表妹会那样对他。
难不成就为了一己之私…可以残害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