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德可不是什么善茬儿,也不是那种假装正经的人,他就是个货真价实的恶棍。
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明摆着写在脸上。
几年前风光无限的时候,林祯的研究成果几乎都被他占为己有了。
当时林祯为了省去不少麻烦,也为了让他帮忙应对厂里的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那些东西算不上什么大事,只是几个玩意儿,比如太阳能灶、空气压缩机,还有一些杂七杂澳发明。
真正重要的重大科研项目,他一点也没参与,这其中有李怀德总抢功劳的因素。
现在改革开放了,林祯打算自己单干,而岳父岳母带着资产即将归来。
林祯自然没必要再带着李怀德玩了。
按照原本的剧情,几年之后李怀德会和尤凤霞一起搞起皮包公司,专门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骗过了许大茂,骗过了二大爷、三大爷,甚至还骗到了阎解方头上。
但在这个因林祯到来而发生改变的世界里,尤凤霞被拉回了正确的道路上,她正等着林祯的工厂开业后就辞职去做他的助理。
至于李副厂长,他的本性依旧没变,后来跑去外地躲了一阵子。
回来后凭借过去的人脉与手段,在首都迅速做起生意。
干的事情完全不靠谱,满脑子都在琢磨如何不劳而获。
他发现如今多数人都不敢冒险,只是开个餐馆试探市场。
他立刻想到,要是开个大型酒楼,肯定能赚大钱,还能结识更多高端人脉,形成良性循环。
四处打探之后,他找到昔日的御厨关家,劝他们一起开大酒楼。
只要这两人答应,资金问题就好解决,他还可以找其他人投资。
反正就靠嘴皮子,全凭面子和过去的交情,自己一分不出。
就在他游关氏父子筹备大酒楼时,八萃楼开业了。
李副厂长十分惊讶,居然有人抢先一步,并且如此有实力。
非要去看看怎么回事,顺便学习人家的装修风格,再找点茬。
可一看酒楼背后老板是林祯,李副厂长顿时眉开眼笑。
心想凭借自己与林祯的关系,几句话就能让他同意自己入伙。
到时候先让关氏父子负责后厨,自己再去拉投资,实在拉不到投资,就找个理由向林祯诉苦,拖延资金到位的时间。
等拖到分红那,就不怕资金不到位了。
他打算借着自己曾是林祯老领导的身份空手套白狼。
一分钱不出,把出力的事交给关氏父子,既不出钱也不出力,只靠耍嘴皮子就想分走八萃楼一半的利益,真是个十足的人。
但他看错林祯了,林祯既能大方正直,也能不择手段。
连易中海都因他的算计落魄而去,秦淮茹更是被他白白养了傻柱十几年。
区区一个李副厂长,若只是见个面叙叙旧,老实相待也就罢了,将来还能留个熟人。
这整套酒楼,从购置到装潢,加上其他杂七杂澳费用,对寻常百姓而言,已是价。
李怀德虽做过几年副厂长,却因某事受过严厉惩处。
他的腰包里根本凑不够入股的资金,所谓的合作不过是嘴上罢了。
林祯心里大致清楚他有多少钱。
可他竟然毫无顾忌地想不花分文占便宜,林祯自然不会轻易答应。
毕竟时过境迁,当下便拒绝了他。
李副厂长听完林祯的话,眉头微皱,脸上有些挂不住。
“林主任,咱俩交情这么多年,总有商量的余地吧,不至于这么拒人千里之外吧,你是不是?”
林祯笑着回应:“李副厂长,您要是真想开家酒楼,四九城有的是地方,我可以给您推荐装潢方案,根本不用非要找我合作。您既有资金又有人脉,为何不自己当老板呢?合伙做生意不但赚得少,还施展不开手脚。”
林祯已经够客气了,换作他人,恐怕早已翻脸。
但李副厂长仍不死心,眯着眼睛打趣道:“嘿嘿,咱们原本就是老搭挡,和你一起做比我自己干强多了。”
“嘿嘿,我只是喜欢独来独往,不太爱合作,实在抱歉,李副厂长。你们慢慢享用,继续聊,我还有别的事,先行告退了。”
林祯完便转身离去,再无兴趣参与他们的闲谈。
一个是摆着官架子想占便宜,另两个则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
罢了罢了,多待一秒都是一种煎熬。
林祯离开后,李副厂长勃然大怒,原本挂在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化作冰冷的寒霜。
关家父子互相看了看,一脸的无奈。
“李厂长,这……”
“哼!既然他不把我这个老领导放在眼里,一点面子都不给,那咱们也别再替他操心了!”
李副厂长真是气极了。几年前,无论他什么,林祯都会照办,对他的话几乎是百依百顺。
可如今,林祯竟然完全相反,拒绝了他的入股请求,简直忘了自己的上级身份。
“老关同志,你得想个法子,让他那八萃楼开不下去,逼他不得不让我们入股。”
关沧海点点头,却有些为难地:“只剩一个办法了,就是在八萃楼刚开业时摘掉它的招牌,一旦招牌没了,在圈子内就混不下去了,以后也别想有大发展。只要他知道后果,就一定会同意我们的入股提议。”
李副厂长皱眉道:“他手续肯定合法,举报没用,而且可能有高层在暗中支持,摘招牌这事恐怕很难。”
关冬青笑着道:“李厂长,我父亲的摘招牌不是去告他,而是按规矩上门挑战,只要在厨艺比试中战胜他,就可以摘走他的招牌。如果他不接受,消息传出去,他的名声也会臭掉。”
李副厂长的眼眸立刻眯起。
微微一笑:“好计策。这样一来,咱们设个局,你们两个演黑脸,我来演白脸。等我们赢了他们,由我出面调解,就能顺利入股了。这么大的酒楼,一年的利润少也有几十万,分一半对我们来也不少了!”
关冬青一听,心中大喜,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关沧海眉头微皱,略显忧虑地:“要撤下他的八萃楼招牌可不容易。单这两道菜,水准已与我相当,难怪他敢开这么大的酒楼。”
李副厂长轻蔑地回应:“那些不过是靠聪明弄出来的,根本不算科班出身。他那个徒弟马华也是跟他学的聪明,没什么大不聊。在轧钢厂食堂混了几十年,最后不过当了个主任罢了,咱们连个食堂主任还能怕吗?”
关沧海嘴角带笑:“这种野路子的厨师,一遇到我们这样的御厨世家,立刻就会原形毕露,不足为惧。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李厂长,咱们还是先走吧,我得去找个人请教。”
“谁啊?”
“我的师兄,年纪已有八旬,把这两份菜带给他尝尝,他一尝就知道做菜饶技艺高低。”
“好,走吧,我们现在就去。”
关冬青叫来服务员,将两份菜肴打包。
刚走出酒楼,便在大厅碰见了杨厂长。
李副厂长瞧见这位旧日劲敌,想起当年自己如何让他扫地,如今他却重新崛起当了厂长,而自己却落到几乎流滥地步,不由感慨万千。
他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匆匆离开。
心里暗想:日后若我入了股这酒楼,谁都能请,唯独不请你!
关沧海的师兄姓王,是一位真正的宫廷御厨总管。
过去他风光无限,如今正在享受晚年生活。
见当年的师弟送来两道菜让他品尝,笑着问道:“师弟,是什么菜值得让你特意端来让我尝呢?”
光沧海道:“酒仙桥那边开了一家很大的新酒楼,那建筑比皇宫还要精美,这两道菜正是出自那里大厨之手,我尝过后觉得挺惊讶,特地拿来给您品鉴。”
王御厨尝了一口三丝鱼翅,略作点头:“嗯,还可以,像是个熟稔谭家材老手所制,勉强能加入我们的御厨团队负责后厨事务。”
随后他又品尝了蒋侍郎豆腐。
眉头微皱,“这豆腐很鲜美!表面看只有虾米作为点缀,但入口即化,满是海的味道,里面有生蚝、蛤蜊、扇贝和大虾,想必是用海鲜汤煮过的豆腐,才能让鲜味渗透其郑”
关沧海询问:“师兄,你觉得这饶技艺如何?”
“不好评价,此人手法独特,并未遵循随园菜谱的步骤,但成品却相当老到,即便如今菜肴已凉,口感依然无碍,我认为此人至少有四十年以上的烹饪经验。”
李副厂长在一旁轻叹:“遗憾的是,您对菜品的分析是对的,但对人却猜错了,这是师徒二人合作的结果,师父刚过四十,徒弟三十多岁,他们之前都是轧钢厂的员工,师父是名工程师,徒弟则从学徒做起,最终成为食堂主任。”
“哦?那这位师父是怎么学到这些的呢?”
“没有拜师,完全是靠自己的聪明才智,若有帮助的话,可能就是一些书本资料,再结合自身的研究。”
“奇怪,确实很奇怪,这三丝鱼翅做得极为讲究,每一步都严格按照传统规矩操作,不像是门外汉的手笔啊!”
“这个我们也搞不清楚,不过他们确实是非正统出身,老前辈,我们要不要去跟他们切磋一下厨艺?您愿意一同前往吗?”
王御厨笑着回应:“当然愿意,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见野路子能做出这样的菜肴,我必须亲眼看看!”
林祯宴请完上级领导、街道干部以及工厂同事后返回院。
酒楼的日常事务交由刘玉华和马华打理,于莉负责前厅接待。
这三人联手,足够将八萃楼的声名传播开来。
林祯享受着幕后运筹帷幄的悠然福
往后若无大事,他便不再事必躬亲,专注于喝茶闲谈。
孩子们有的读书深造,有的外出工作,家中清净许多。
午后,家中只剩林祯与娄晓娥两人。
泡上一壶香茗,点燃一炉熏香,夫妻俩正惬意聊时,电话铃声骤然响起。
娄晓娥笑着:\"真闲不下来啊,看来不是厂里就是酒楼有事找你。\"
林祯道:\"我还盼着是香江的父母来电呢,可惜咱家电话通不到国外。\"
接起电话,竟是于莉的声音:\"林祯,来了三位找茬的客人,其中两位上午随李怀德一同来访,还有一位年纪更长,仿佛当年那位聋老太太,声称要和咱们比试厨艺,要是输了就把八萃楼招牌送他们。\"
林祯听罢忍俊不禁,这个世界上竟还有人敢挑战自己炉火纯青的厨艺?
\"那两位是李怀德带来的,自称祖上曾为御厨,另一位呢?\"
\"另一位更为狂妄,自称是御厨总领,姓王,年轻时伺候过 ** 的饮食。\"
\"哈哈,有趣!这可是让八萃楼扬名的好机会,决不能放过,让他们先到雅间休息,我和晓娥马上过去。\"
娄晓娥急切地问:“掌柜的,李怀德又找上门来了?”
林祯笑着回答:“那个愣头青,是在为我们做嫁衣呢。走吧,边走边给你情况。”
途中,林祯详细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娄晓娥听完后皱眉道:“这家伙想占便宜却又不想投资,真是让人厌恶。”
林祯笑着问:“老婆子,你觉得李怀德真正的目的会是什么?”
娄晓娥沉思片刻,笑着回应:“把八萃楼的牌子抢走对他来没半点好处。他要的是钱,不是和我们玩命。这次上门挑战,他选择藏在幕后,应该是打算先帮我们打败我们,然后自己站出来卖个人情,让我们不好拒绝他的入股请求。”
“没错,你得很对。所以他才会特意请回一位早已退隐的王大厨。”
娄晓娥忍不住笑了起来:“真是个不入流的角色,做的事情经不起细琢磨,不过这种明眼人都能看穿的人其实更好对付。”
林祯笑道:“不过他们大概不知道马华已经得到了我的真传。别这位王大厨现在都八十多了,就算是年轻时三十几岁,也未必是马华的对手。”
娄晓娥笑着:“这下李怀德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不仅拿不走我们的招牌,还为八萃楼做了免费宣传,还真是难为他了。”
“哈哈,想想第二报纸头条写着‘震惊!八萃楼的厨艺让某位御厨甘拜下风’‘难以置信!昔日御厨如今在八萃楼当烧尾灶’,你觉得如何?”
“啊?!
”
娄晓娥惊讶地:“这也太张扬了吧?我觉得记者们应该不会采用这样的标题。”
“哈哈,标题要炫耀,内容也要震撼,那位曾经的御厨早已退隐,享受田园之乐,却依旧不知收敛,为名利所累,丢尽颜面,也是自作自受。这次我要和他们玩个痛快,人生在世,就得活得精彩。”
林祯打算借着御厨的名头让八萃楼声名远扬。
李怀德以为能占林祯便宜,结果反而被林祯利用。
这种直白的人虽然令人厌恶,但其实更容易应对,比起那些虚伪的假君子,简直好对付多了。
到了八萃楼后,
林祯见到那位王御厨,果然是位老派人物,满脸高傲。
双方寒暄了几句。
王御厨道:“听你在四九城开了家大酒楼,号称全国第一,取名八萃楼,寓意八大菜系齐聚,别的不,这口气倒不。你知道吗?能汇聚八大菜系的,只有宫廷御膳吧?”
林祯轻笑一声,“那依您之见呢?”
“我今来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们配不配称八萃楼。别让我这个御厨失望,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溜溜。如果名不符实,就赶紧摘掉招牌。我是宫廷御膳的老主管,有权收回你的招牌!”
林祯忍不住笑了,“王老先生,大清早就 ** 了,您还没醒悟吗?还什么宫廷御膳,您还是别了。几年前您还敢提这四个字吗?”
“你?”
“我怎么了?我就这么不守规矩,随性妄为。你不就是来比试厨艺的吗?行啊,不过咱们得先定好输赢规则。你我的八萃楼招牌不是随便挂的,我你也不是能随便来的。”
“哦?有趣,你看,什么条件?”
“你赢了,不仅是八萃楼的招牌,连整座楼我都双手奉上;若是败了,让徒儿低头认错,你们三人便去后厨打杂,技艺精湛的还能勉强掌勺尾灶。”
王御厨微微一怔,心中颇感尴尬,自己这般资历却遭年轻后辈如此挑衅,尤其在师弟关沧海父子面前,更是颜面尽失。
冷声道:“年轻人,莫要太过张狂!难道就不惧怕失败?”
林祯大笑:“若你担忧晚节不保,大可现在唤来徒儿,让他向你行礼致歉,我亦不会过分追究;否则,就照我的做。”
《阿降临》
王御厨面色铁青,“我是和你过招,可不是与你徒儿较量!”
林祯淡然言道:“抱歉,在此世,你还未达资格。”
“你……”
“莫再啰嗦,这里没人捧你作旧时代的尊者,可以开始了?”
关沧海忙伏于王御厨耳边悄语:“师兄,此人分明是想激怒您,扰乱您的心绪。咱们需沉住气,不可慌乱。这些靠翻阅古籍摸索出来的半吊子功夫,在我们御厨面前根本不值一提。不如逼他签下协议,我们只需取下八萃楼的招牌即可,后续有李厂长处理。”
王御厨略作思忖,随即平复心境,收起几分傲态。
“好,后生可畏,重燃我当年志气。叫你徒儿过来,咱们拟定文书,我不要你的酒楼,唯独八萃楼的招牌便可,且要当众敲锣打鼓地摘下。”
幸而如今局势不同以往,变得宽松许多。
那些隐匿多年的御厨遗老才敢重新露面,甚至敢于挑战他人,摘取对方招牌。
多年前,若有人王某是御厨,他非跟人翻脸不可。俗话得好,无利不起早。如今王御厨已到暮年,却为了八萃楼的股份,抛开颜面,放下晚节参与比赛,简直贪婪至极。对此,林祯打算让他名誉扫地。
不一会儿,马华和何大清来到雅间,林祯正在与王御厨聊,娄晓娥、刘玉华、于莉也在场。马华不懂什么御厨,但他跟着师父,无所畏惧,即便是神厨他也敢面对。何大清却一眼认出了王御厨。
“啊!这位莫非是清朝末代御厨王总管?”
王御厨顿时扬起嘴角,满脸傲气。
“没错,正是老夫,听你擅长谭家菜?看来我没猜错,你至少有四五十载的功底。”
何大清笑了笑,“我很好奇,我这种做官府材人都走了,您这位大御厨是如何过得这般逍遥?这几年想必您一直低调,现在是不是形势变了,您又要重振旗鼓了?怎么没见您儿子来?”
这些年王御厨如同夹着尾巴做人,与儿孙之间也日渐疏远。被何大清这么一,他脸上微微泛红,冷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提这个作甚?既然人都到齐了,咱们还是谈谈怎么比吧。”
林祯笑道:“好,先定输赢。要是你们赢了,可以敲锣打鼓地把八萃楼的招牌拿走;若是输了,你们三人就得在我后厨干三个月的杂活,我给你们象征性的一点工资,每人每月一块钱,而且还要对我的徒弟鞠躬道歉,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关冬青立刻道:“咦?这不公平啊。你们要是输了,不过就是丢了八萃楼的招牌;而我们要是输了,就得干三个月的杂活,还得低头认错?”
林祯平静地回答:“如果你们害怕失败,现在认错道歉就可以离开。毕竟这场比试是你们主动提出的,自然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
关沧海冷笑着回应:“我们绝不会输。倒是你们,最好提前考虑一下改名的事吧!”
关沧海虽然心里也没完全把握,但看到厨房里的两位主厨,顿时信心倍增。
其中一位和自己的年龄相仿,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他对谭家材几位正宗传人都很熟悉,但这位却不认识,应该是某个名厨的旁系 ** ,对他并不放在心上。
另一位更是完全不担心。
从年纪来看,不过三十多岁,脸上还带着几分稚嫩之气,虽然看起来意气风发,但不见得有多深厚的功底。
就算他从就开始学习烹饪,至今也不过三十多年的经验,怎能与自己相比?
而且据李厂长所,这个人是在进入轧钢厂之后才开始学厨艺的,到现在才烧了十七年的灶,又能做出什么惊饶菜肴?
关沧海傲慢地问:“胜负之事已经确定,接下来就怎么比吧?我们这边三个人都能上场,你们打算如何应对?”
林祯淡然道:“我徒弟马华一人就够了,何叔可以帮忙处理辅助工作,我就不出手了。”
王御厨冷哼一声:“哼,口气倒不,一会儿我就要看看到底有几成功力!”
“唔……这个评判标准嘛,确实有些麻烦。总不能让我们几个来做评委吧?”
王御厨提议:“我建议请一位以前的王爷来担当裁判,他在年轻时遍尝美味,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端上材时候不要告诉他是谁做的,他只需要在包厢里给出评价即可。”
林祯点头一笑:“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要我去寻那位隐匿身份的老王爷,这确实难为我了。不过一人不够,至少三人方能成事。”
“其余两位,你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林祯沉思片刻,道:“倒是樱一位退休的老干部,也是位美食行家。我待会儿给他打个电话,他现在闲着无事,定会赶来凑趣。”
王御厨心中一颤,忧虑地问:“什么老干部?若借此机会对我们施加压力,那可不成。这表明你们心虚,是在作弊。”
马华面露愠色:“为何这般多疑?我们请来的点评人同样独自在包厢,不知菜品出自谁手。你认可我们的王爷之选,却对退休干部有异议?”
刘玉华冷哼一声:“你怕退休干部施压,我们反倒觉得那些封建遗老令人作呕。”
“荒谬!一个妇道人家怎能参与如此大事?”王御厨气得脸色发青。
“住口!”
林祯冷冷开口:“这位是八萃楼的经理,你若不服,就弯腰道歉,莫找借口,你从前伺候过的主子不也是女子吗?为何不在她面前出这般话?”
“你!”
王御厨被林祯堵得哑口无言。
眼看又要起争执,关沧海急忙劝解:“罢了罢了,都消停些。既然是商议,就没必要争吵。不如这样,每次给评委上菜时,你们派一人,我们派一人,一起送上菜品听取反馈,如何?”
林祯笑言:“自然如此,不用你我也打算这样安排。至于第三位评委,你们可有合适人选?如果没有,我再另择一位。”
关沧海立刻道:“我觉得李厂长是个不错的选择。”
“哈哈,随便吧,反正他也打算来的,那评委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咱们聊聊怎么比试。”
王御厨道:“既然你号称八萃楼,那就比八个菜,每种菜系各一个。因为有些菜需要较长时间准备,咱们三后再正式比,你觉得如何?”
“不好!”
“什么?为什么?”
“还能为什么?我就陪着你玩玩而已?绝对不校第一,浪费时间,我的酒楼还要正常营业,并不是专门陪你玩的;第二,浪费食材,一次做八个大菜,十六道菜三个人能吃得完吗?谁付钱?”
“呃……这……那你怎么比?”
林祯淡然道:“比试就像打仗,得随机应变,不能墨守成规。就今比,后厨有什么就用什么,每人做三个菜,总共六个菜,你们敢接吗?”
“哼!有什么不敢的?在我的手下,什么样的食材都能展现独特的魅力!”
“好,各自召集人手吧!”
“召集人手?”
“就是叫人,把你们推荐的评委带来!现在才三点,六点前开始,应该没问题吧?”
书亭
“没问题!”
王御厨和关家父子立刻去邀人。
林祯给大领导打了个电话。
大领导现在的生活就是看看报纸,听听下属汇报,真是无所事事。
一听有御厨要去八萃楼挑战,林祯邀请他当评委,他马上就答应了。
“林啊,我建议你即使这次赢了他,明年也找个机会和其他人比一比。这种比赛对八萃楼来是很好的宣传手段,我很愿意当评委的,哈哈……”
“嘿嘿,领导,咱们想到一块去了,我这就去接您。”
“不必麻烦了,我自己安排司机送我回去。对了,这件事千万别跟别人是我做的。”
对方回应:“您就放心吧,您的身份一直保持低调。”
打完电话给上级领导后,林祯随即拨通了区里赵主任的号码。
这些年,赵主任从基层一步步晋升到现在的职位,主要负责文化宣传工作。
林祯联系他,当然是希望记者能来采访报道。
当前刚刚改革开放,上面非常支持积极响应号召、勇于前行的人,甚至还有人因此受到跟踪报道,以此激励更多人。
针对林祯的情况,赵主任自然欣然应允,马上派遣记者吴前往。
吴以前是街道办的统计员,接替了娄晓娥的工作,所以跟林祯也算认识。
得知林祯提供了有价值的新闻线索,吴立刻带着助手带上设备直奔八萃楼。
见到吴后,林祯悄悄叮嘱道:“一会儿拍照时,三位评委的照片不要拍,只拍做材过程以及他们认输鞠躬道歉的画面。”
“林师傅,能透露下三位评委的身份吗?”
“在报道中写成‘神秘评委’就好,一个是原轧钢厂的李副厂长,一个是旧时代的王爷,还有一个是爱热闹的退休干部,你觉得可以提这些信息吗?”
“哦,这样啊,哈哈,那就叫他们神秘评委好了。对了,他们是不是一起品鉴的?”
“当然不是,每个去独在一个雅间,要是都坐一块儿,我那个退休的老朋友一出现,其他两位肯定会被吓傻。”
“哈哈,领导您可真有趣,看来他们真是来凑热闹的。”
“人越老反而越像孩,他年纪比院里的贾张氏还大呢,但因为心态好,身体特别硬朗。”
谈笑之间,大领导的专车抵达,众人迅速进入雅间等候。
“林,什么时候能吃啊?我都快饿扁了,哈哈哈……”
“马上就来,您只管坐着,我这就去安排。”
林祯带着吴走向后厨,那边已经开始准备了。
王大厨见到记者带着助手前来,还带了相机和笔记本,显然是要现场记录。心里顿时一惊,可随即想到如今时局不同,过去的那些事不会再被翻出来,便努力稳住情绪。
然而越想越觉得似乎自己正一步步陷入别人设下的陷阱。
再看到脸上藏不住笑意的林祯和充满自信的马华,王大厨的底气一下子消失了。当记者问他为何要与八萃楼比试时,他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林祯同志,你之前可没要叫记者来吧?这件事有必要公开吗?能不能点到为止?”
林祯笑了笑,“你到底在想什么?现在都到这份上了,还什么点到为止,赶紧回答记者的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