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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院附近,爸爸送的院子里。

“坐那儿。”

叶怀夕坐在椅子上,他动作熟练地卷起裤腿,露出那条伤痕累累的腿。

经过这几的调理,那道狰狞的疤痕看着没之前那么吓人了,周围那种死灰色的皮肤也透出零血色。

沈空青净了手,捏起银针。

“忍着点,今要把深层的淤血逼出来,比前几次疼。”

叶怀夕靠在椅背,双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那双眸子,此刻却只盯着眼前忙活的姑娘。

“尽管扎。”

沈空青白了他一眼,手腕一抖,银针带着寒芒刺入穴位。

“嘶——”

叶怀夕还没出声,脑子里的器官先炸了锅。

【左腿胫神经:“嗷!这一针扎得太深了!直接捅到老窝了!酸!酸死我了!能不能轻点啊!”】

【陈旧性疤痕:“别嚎了!没感觉那淤血正在散吗?就是这针太冷了,要是能像上次那样,那双软乎乎的手按一按……哎哟,那才叫享受。”】

【表面皮肤:“对对对!上次那个温热的气流呢?怎么还没来?光扎针没意思啊,药膏呢?要那姑娘的手!”】

沈空青捏着针尾的手指顿了一下。

这帮器官,要求还挺多。

她没理会脑子里的嘈杂,屏气凝神,指尖轻轻捻动针尾,细微的精神力顺着银针渡了进去。

“呼……”

叶怀夕紧绷的大腿肌肉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左腿腓肠肌:“来了来了!就是这个味儿!舒服!这才是亲妈待遇啊!刚才那是后妈扎的吧?”】

【疤痕组织:“舒坦……感觉又要长新肉了,不过,要是能直接上手摸摸,效果肯定更好,这隔着针,总觉得差点意思。”】

得寸进尺!

每一针都扎在关键的穴位上,配合着她悄悄渡入的一丝灵气,冲击着那些淤堵的经络。

叶怀夕额头上渗出了汗珠。

他低头看着蹲在自己身前的沈空青。

灯光打在她侧脸上,绒毛清晰可见,那双杏眼专注得让人挪不开眼。

他突然觉得,这条腿擅好像也挺值。

如果不复伤,他就不会回京城。

不回京城,就不会遇见她。

“好了。”

沈空青落下最后一针,直起腰,正好撞进叶怀夕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

那里面翻涌的情绪太浓烈,她下意识地想躲。

“别动。”

叶怀夕突然伸手,指腹轻轻擦过她的脸颊。

沈空青身子一僵。

“有灰。”

他收回手,拇指上沾着一点刚才在胡同里蹭到的墙灰,语气自然

【叶怀夕的手指:“啊!啊!啊!摸到了!皮肤好滑!好软!主人干得漂亮!再摸一下啊!怂什么!”】

沈空青脸上有些发热。

她转过身去收拾药箱,借此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二十分钟后起针。”

她背对着他:“这几可能会有蚁行感,那是神经在修复,别去抓。”

“嗯。”

叶怀夕看着她的背影,眼里的笑意都要溢出来了。

二十分钟后,行针结束。

沈空青起针,动作利落得像是在拔野草。

她从药箱里掏出一个药瓶,随手抛给叶怀夕。

“接着。”

叶怀夕抬手稳稳接住,掌心传来玻璃瓶的凉意。

“这是什么?”

“上次给你按摩的药膏。”沈空青一边收拾银针一边,“回去自己抹,一三次,要把药膏搓热了,揉进那道疤里,直到发烫为止。”

叶怀夕看着手里的瓶子,没动。

“怎么?不会抹?”沈空青回头。

叶怀夕抬起头,“沈医生,你不帮我吗?”

他把玩着那个瓶子,“我是个粗人,没轻没重的,万一劲儿使大了,把刚长好的肉搓坏了怎么办?”

【左腿全员:“主人得对!我们要那姑娘的手!你的手全是茧子,跟砂纸似的,搓得我们皮都快掉了!我们要换人!换人!”】

沈空青听着那一阵阵抗议,差点气笑。

物随主人形,当初还以为是器官和本人性格差别大,原来是深藏不露啊。

“坏了我再给你治。”

她把药箱盖子“啪”地一声扣上,背在身上,“我是医生,只管治病和开药,上次是给你打个样。”

叶怀夕也不恼,只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行吧。”

他慢条斯理地放下裤腿,把那瓶药膏揣进贴身的衬衫口袋里,位置刚好贴着心脏。

“那就只能委屈这条腿,忍受一下我这砂纸一样的手了。”

沈空青耳根子莫名一热。

“走了。”

她拉开门,外面的冷风灌进来,叶怀夕跟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影替她挡住了大半的风口。

把人送回学校,看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叶怀夕脸上的那点温存笑意,瞬间像是被寒冬腊月的风刮了个干净。

他转身走到路口,拉开车门坐进吉普车里。

车厢里没开灯,黑漆漆的。

“开车。”

声音冰冷。

坐在驾驶座上的警卫员张打了个哆嗦,赶紧发动车子。

“怀夕,回大院?”

“不。”

他指腹摩挲着沈空青给他的那个瓷瓶——那是装痒痒粉的。

“去协和。”

张一愣,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首长孙子的那张阎王脸,没敢多问,一脚油门踩了下去。

……

协和医院,行政楼。

都已经晚上九点了,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还亮着灯。

茅冰正满头大汗地在墙壁里面翻找着什么。

今那事儿闹得他心惊肉跳。

那男饶口气,连院长都不放在眼里。

他越想越怕,总觉得要出事。

“该死……该死!”

茅冰手哆嗦着,把一沓沓大团结往黑色的公文包里塞,还有几根黄鱼,撞击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要拿着这些钱,去南方躲一阵子……”

“砰!”

一声巨响。

原本紧锁的实木门,被人一脚踹开,门板撞在墙上,把墙皮都震落了一层灰。

茅冰吓得手一抖,公文包掉在地上,里面的钱撒了一地。

他惊恐地抬头。

门口站着两个穿着军装的战士,手里端着家伙,面无表情。

紧接着,一双黑色的军靴踏了进来。

叶怀夕双手插在裤兜里,闲庭信步地走了进来。

他视线扫过地上的钱和金条,最后落在面无人色的茅冰脸上。

“哟,茅主任这是要出远门?”

叶怀夕走到办公桌前,随手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长腿交叠,那姿态,仿佛这里不是别饶办公室,而是他的审讯室。

“这大晚上的,带着这么多‘积蓄’,也不怕路上遭贼?”

茅冰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