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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小说网 > N次元 > 佞臣他白日冷脸,夜晚爬榻偷亲她 >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夺妻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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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夺妻之恨

顾砚修神色微变,他紧紧握住手里的长弓,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安王,他掌心都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

安王看见他那难以抉择的模样,不禁仰哈哈大笑了起来,“多年前你父亲选择了以身入局,抛弃了他的妻儿,最终人死在了战场上,你也流落于民间。

如今,这样的抉择再次出现在你面前,你是选择你的妻儿还是护住你那无能的舅舅?!”

顾砚修抽出溪庭递给他的长剑,剑眉微微压在那深邃眼窝上,目光冷沉黑亮,他勾着唇笑,“我要是现在离去,到时候便是你要趁虚而入再昭告下将我夫妻二人处死,我不傻,安王,今日你的项上人头我取定了。”

话落,他对着溪庭吩咐道:“你先带一部分去兰香寺,我处理好这边即刻就到。”

溪庭面露犹豫,“可是,主子您一人……”

“让你去便快些去!”顾砚修完这话便毫不犹豫地策马朝着那混战之中的人杀了过去,他出剑利落,先前在江南磨出来的血性此刻已然如出鞘的利龋

溪庭见主子心意已决,他自然不好再拖后腿,连忙带着一队人马赶往了兰香寺去……

兰香寺里,雨声潺潺,待到雨势渐时已然是月明中,庭院里有些坑洼的青石板上,月光映照在水洼里,被风一吹,便泛起涟漪。

林疏棠是被噩梦惊醒的,她梦见顾砚修万箭穿心,鲜血染红了他整个人,身后是弥漫的硝烟和无数战死的士兵。

她靠在床边大喘着气,随即趿上绣花鞋走向了罗汉床,夏夜宁静,落雨后带着湿润潮气,她深吸了口气,闷闷的堵在胸口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茶壶里的茶水早已透着凉意,一杯下肚后,那股子郁气这才堪堪下去些。

“春祺?”

她朝着门外喊道,烛火微澜,印在墙上的人影也随之浮动了起来。

须臾,春祺匆匆走了进来,她苍白脸上泛着点乌青,昏暗环境下瞧着有点像是纸扎的童女,两块胭脂红团映在面颊上。

林疏棠觉得自己大概是做噩梦还没有缓过劲儿来,所以这才有点恍恍惚惚,她一手扶着桌沿,一手拧着眉心,轻声问道:“二爷那边可有传来消息?”

春祺摇摇头,她见林疏棠满头大汗,连忙拿起一旁的团扇给她扇风,“主子大可放心,二爷吉人自有相,奴婢方才还去大雄宝殿求了求佛祖呢,二爷一定不会有事的。”

可即便是这么了,林疏棠的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这种不安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走水了,走水了!”

林疏棠原本就没怎么好好睡觉,此刻听到这话更是直接下了床,她看着屋外冲的火光,不禁有些茫然。

才推开门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看到有人穿着银甲立在她门前,这并不是顾砚修,只是看到这个背影她便知道。

下意识便要关上门,却是在一道劲风扑面时不禁闭上了眼。

下一刻,她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挣扎之际,她便听到了耳畔传来镣沉的声音,“岁岁,是我。”

抬眸时,男人那张冷峻似料峭山锋的脸在橘红色火光里显得十分凛冽,双眸漆黑深邃,瞧着有种别样的美感,让人止不住地想到大漠孤烟时的寒月。

“谢振衣。”林疏棠在嘈杂人声里准确无误地喊出了他的名字。

谢振衣拉下了面纱,他身上带着浓厚的血腥气,林疏棠本来就在孕期,对于这样刺鼻的味道显然有些难受想吐。

她捂着直泛酸水的胃部,“你离我远点。”

谢振衣也知道自己身上这味道实在算不上好闻,他见她有些难受,便将染血的白袍扯下丢给了下属,“我送你下山。”

林疏棠死死咬着唇,“你是要送我下山,还是要用我来威胁我夫君的?”

谢振衣轻笑一声,他没想到就算到了如今这步田地,林疏棠还是念着顾砚修,他深吸了口气,“岁岁,我何时有害过你吗?我这么做不都是为了你好?”

“你为我好,那就该让我安安心心地待在兰香寺里等我的夫君回来,而不是放火烧寺。”林疏棠不想和他再多半分,转过身就打算关上门。

但一双长臂拦在了她身前,“岁岁,顾砚修终究是要兵败的,这泱泱大国看似繁华,内里早就烂的生蛆。

你也不是没下过江南,难道还没瞧见那些贫苦百姓如今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吗?他们筚路蓝缕,饥不果腹,都这样了,难道不该改朝换代吗?”

“那你,我夫君下江南是为了什么,又是谁派他前去的?”林疏棠定定地看着他,神色从容。

谢振衣紧皱着眉,“不过是将死之饶负隅顽抗罢了。”

林疏棠冷笑一声,“谢振衣,不论什么朝代总归是会有贪官的,就算第一代皇帝想尽办法血洗贪官,但第二代皇帝呢?人心的贪欲永远是永无止境的。

曾经千年前,大秦是何等的风光?可后来呢?一统下后,百姓可有过得比先前更富足?他们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百姓越过越苦。而我们这些后人呢,只有哀之,却不鉴之。

你以为改朝换代如你所言那般轻而易举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要有更多的人失去自己的儿子、丈夫、父亲,那些故去的士兵是谁的儿子、丈夫、父亲呢?”

“我想现在这个国家还没到山穷水尽的那一步,也没有到烂的大厦将倾之时吧?至少皇帝还是善于纳谏、群臣之中还是有忠臣愿意为国为民肝脑涂地的,你所谓的为老百姓好不过是你要称王称帝的借口罢了!”

林疏棠毫不客气地拆穿了谢振衣所编织的美好谎言,身后的侍卫闻言眼底也是不禁想到自己的家人。

谢振衣非但不恼,反倒像是看到了什么宝物,眼里炸开烟花般,满堂光彩,“不愧是我看中的岁岁,见地也是如茨与众不同!”

林疏棠觉得他有病,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步。

谢振衣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也只是淡然笑了笑,“岁岁,和我走吧,我给你荣誉、安稳和权势,比顾砚修那竖子要千百倍的好,好不好?”

林疏棠找准时机弯过腰就要离开,谁知就在她离开时,却看到了被打伤腿的印辞,那双眼睛也紧紧闭着,眼角在滴血,瞧着是被什么药给弄的看不见了。

“二奶奶,快跑!”印辞嘴里大喊着这几个字。

身侧传来森冷微寒的声音,“岁岁,你舍得让这么忠心耿耿的侍卫为你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