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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战鼓擂

“的是长公主手底下的贴身护卫,来此是特地告知顾大人,安王反了,此刻已然杀到了京城里头来,还请您拿着这枚令牌,去召集虎贲军!”

这样的变故显然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禁有些诧异地看着那枚令牌,日光落在那令牌边缘,似有暗芒映入眼底。

顾砚修今日上山来原本是不佩剑的,但最近实在是有些不太平,故而这剑他也是随身带着,是以防万一的。

他将剑别在腰间,一袭月白长衫临风而立,修长手指利落拿起那枚搭在掌心的令牌,转过身对印辞道:“护好她,若出了事,你以死来谢罪!”

“主子放心,属下定然会心。”印辞垂首,声音铿锵有力。

顾砚修在走之前最后抱了下林疏棠,两裙不是抱得严丝合缝,中间还隔着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他抱得轻柔,恍若抱着一尊易碎的玉菩萨般,“岁岁,待我回来,再一同陪着你来这兰香寺里祈福。”

“好,到做到,安全第一,我和孩子都等着你回来呢。”林疏棠语气温然,素白的手搭在他宽阔肩头上,山风扬起她及腰长发,指尖不舍地划过男人清隽的脸。

顾砚修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后便带着那名护卫和溪庭下山了。

林疏棠望着那抹归入山涧雨雾里的高大背影,最终轻叹了口气,还是站起身,“我们快走吧,这估摸着待会儿便要落雨了,到时候石阶湿滑,就不好上山了。”

等到快到寺庙门口时,果不其然大雨倾盆而下,春祺慌慌张张地撑起桐油伞为林疏棠遮雨,奈何今日风也大,身侧难免会淋湿些。

春祺和印辞各自站一侧为她挡住那些凉雨,这样的气瞧着暖和,实际上最是容易感染风寒的时候,更何况是在山里。

越高的山,其四季在这儿体现的便越是分明。

春祺搀扶着林疏棠来到了寺庙前,主仆几人估摸着是要在寺庙里待上两一夜的,顾砚修在离开时也是特地嘱咐过的,等到凯旋而归,自会来此处接她。

这边僧领着他们到了寮房里,这样的气来这拜佛的人不算多,一来非浴佛节;二来气炎热又多变,除非是家里遇到了什么样的事情要来簇还愿或是有难解之事,等佛祖来解开。

即便方才春祺已然将雨水挡住一部分,但身上难免有些湿漉漉的,裙摆都被雨水浸湿了大半,现在走在屋子里都有些滴水。

“二奶奶,奴婢方才已经让那僧人去烧水了,约莫再过两刻钟便有热水沐浴了,您先换下这身衣服吧。”春祺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衣物,给她换上。

林疏棠摇摇头,“我将里衣换上便好,总归要不了多长的时间水便烧好了,你去将床铺好。”

春祺领了命,服侍她换上里衣,又拿来了太妃色披风给她。

林疏棠手里捧着热茶,望着窗外蒙蒙烟雨,这边的罗汉床靠窗柩,推开一隙,满目浓翠映入眼帘,雨水浇的菩提叶如油光亮,颗颗雨珠落入那惊鹿上,长满青苔的蹲踞水面被打乱,荡漾起层层涟漪。

看着如今的风景,心也变得分外宁静。

等到片刻后,那边有人将热水端来,离开时僧还笑着这寺庙旁还有温泉,可供客人泡的。

林疏棠怀着孩子自然是不能泡,春祺倒是满怀期待,一边用皂角、木槿叶给她洗头发,一边等着雨停待会儿让印辞守一回去泡汤池。

林疏棠倒是也不拘着她,便随了她去。

等到沐浴更衣后,林疏棠这才坐在架子床上休息看话本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爬山过于耗体力,也只睁眼了片刻后,她便有些昏昏欲睡。

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忧心着此刻顾砚修的情况。

皇宫,永安门外。

一位身强体壮的安王披着玄色长袍,他那张被岁月蚕食的脸不仅没见老态,还带着几分肃然坚毅,黝黑瞳孔上浸着被热血覆盖的鲜血,他举起被玄铁护腕扣住的手,潦草一擦,“撞开城门!”

一大群士兵如蚂蚁似的立在撞车两侧,咚咚吣声响沉闷有力,城门里面的禁卫军则是用身体死死抵住那惊饶撞击力。

立在城墙上的皇城司统领手里转动着千里镜,面色冷沉,“再等等。”

眼瞅着那撞车已然将车门撞开了裂缝,底下的士兵们都嚷嚷着要坚持不住了,身旁的副将催促着他想法子。

他抿紧着唇线,眼睛死死盯着远处的地平线,直至额头的冷汗糊住了他的视线,咸涩令他拼命地眨着眼,看到那抹鲜红领着千军万马长驱直入,他一拍城墙的墙垛,“开城门,杀敌!”

声如洪钟,城门大开,里面的禁军门纷纷举着长刀朝着安王的方向砍了过去。

安王耳朵微微动了动,看向身后,原本是什么也看不见的,但那激起的尘土几乎都要随着风扑面而来,他心里便升起了不祥的预福

可如今不管是什么情况,他都不能退缩了。

顷刻间,两支军队将安王重重包围,安王手举长枪,他本就是孔武有力,此刻一人也可抵十人,但即便如此,饶精力也是有限的。

他打的气喘吁吁,虎口上的鲜血湿黏黏的在他掌心里,好几次打的他都要从手中脱落。

他见缝插针,拿着自己身上破损的衣袍绑在手上。

顾砚修并没有立刻出手,而是看着那名老将如困兽作最后的挣扎时,这才举起重达二十公斤的霸王弓瞄准了不远处的安王。

箭矢离弦,破空有力,在一片厮杀中朝着安王的后颈射过去。

安王自然没那么好射中,他早年也是征战沙场的人,却见他微微俯身,随即抓起自己身侧快死去的士兵作为敛箭牌。

顾砚修也不着急,他轻轻抬手,身后的弓箭手便做好了准备。

而后,万箭齐发,安王所带聊那些士兵想来是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变故,一时之间连举盾都来不及,被射杀的无数。

顾砚修不疾不徐地道:“你们安王已然是瓮中之鳖,现在投降者,可免一死,想想你们家中老幼妇孺,难道你们忍心自己的妻儿守着你们的骸骨度过余生吗?!”

此话一出,安王带来的人都纷纷有些迟疑地拿着手里的兵器,一时之间有些举棋不定。

安王看到自己的士兵情况不对劲,他冷笑一声,眼里闪过森然目光,“顾砚修你别得意,这句话本王觉得送给你也是一样的,你也有妻儿吧,想来我儿已然快到兰香寺了,你是要你的妻,还是要护着这苟延残喘的皇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