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赵玉忠,江越本想等他处理好杨翠花的事情再带他去京都,如今看来,倒没有带他去京都的必要了。
等到亮,赵越带着赵明珠来到了家里。
赵明珠看着从住到大的家,既熟悉又陌生。
她乖乖的跟在江越背后,二人进了院子就站在院子里面。
杨翠花昨夜被“玉娘”吓到了,什么也不在这里待着了。
杨婆子好歹,都不过她。
母女二人相携出来,见到院子里面的二人,杨婆子有了主意。
“那个,越啊,你看,你爹把你婶子弄成这样,我们呢,也不是不讲理,我们今日就离开。”杨婆子道。
然后她话锋一转,“不过嘛,你看你婶子伤成这样,什么汤药费啦,补品费啦,是不是该给我们?”
“谁赡找谁去?”江越冷冷道。
如果他不知道玉娘那事,他还真会替赵玉忠花钱了事。
如今赵玉忠做了这样的事情,他如何能原谅他?
玉娘为了养他,吃了不少苦头,毕竟是一个女子,带着一个孩子,日子有多难,可想而知。
或许当初玉娘并不喜欢赵玉忠,只是单纯的想要稳定下来。
只是,没想到赵玉忠为了要一个名义上自己的孩子,居然花钱请人来做出那样的事情。
玉娘不会原谅他,他也不会原谅他。
“越,我,即便我不是你亲爹,没有生恩也有养恩,你如今有出息了,不能帮帮我吗?”赵玉忠开始道德绑架起来。
江越冷笑一声,“养恩?当初玉娘含辛茹苦养我,你却做下那般禽兽不如之事,这养恩我早还清了。你若还有点良知,就赶紧去跟她道歉。”
赵玉忠脸色涨红,还想再争辩,江越直接打断他,“别再拿所谓的养恩来道德绑架我,我不是任你拿捏的软柿子。”
杨婆子见江越态度强硬,着急道:“越,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狠心,你婶子都伤成这样了。”
江越目光冰冷,“她的伤与我无关!”
赵明珠躲在江越身后,声道:“哥,别理他们。”
江越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别怕。
赵玉忠见江越态度坚决,知道什么也没用,耷拉着脑袋,像个鹌鹑一样站在一边。
杨翠花和杨婆子见状,也不敢找江越什么,只是将矛头对准赵玉忠。
“赵玉忠,我女儿伤成这样,你得赔我们银子才校”杨婆子道。
赵玉忠下意识捏了捏自己腰间的钱袋子,那里几乎是他所有的银钱了。
他这辈子挣的,大部分都在这里了。
“赵玉忠,好歹我们也相好一场,今日,我就把话撂在这里。”杨翠花道。
她昨夜被吓过之后,想了许多,这些年,跟着赵玉忠,她并未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与其这样名不正言不顺的,不如要个名分或者银钱。
想到“玉娘”的出现,她还是决定放弃名分,要银钱比较实际。
谁知道“玉娘”还会不会再出现。
若是哪她不高兴了,非要带她下去,那可怎么办?
即便有金山银山她也没命来花呀。
不如借此机会和赵玉忠断了,这样,玉娘也能看到她的诚意,应该也不会来找她了。
而且有了银钱,她完全可以重新找个男人嫁了,有银子傍身,她怕什么?
“昨日我想了一夜,咱们这样也不是事,不如就此断了。”杨翠花继续道。
“你,给我一百,不,两百两银子,咱们之间,就算两清了。”
“什么,两百两?”赵玉忠惊得差点跳起来,声音都险些破音。
两百两,把他砍了论斤卖也卖不了那么多。
他这些年挣的,加起来还没有一百两,这女人一来就要两百两,这不是狮子大开口么!
“怎么,白嫖老娘这么多年,你还想分文不给啊?”杨翠花道。
“不,不是,这都不是你情我愿的事么,怎么成了我白嫖了?”赵玉忠反问道。
“呵呵……赵玉忠,老娘全是明白了。”杨翠花冷笑起来,“今日给我银钱,咱们银货两讫,一刀两断。”
杨翠花完,就等着赵玉忠给答案。
赵玉忠哪有那么多银子,不由得期期艾艾的看向江越。
他知道江越有钱,只是他又不好直接开口,只能寄希望于江越主动开口。
江越本也是来让赵明珠和赵玉忠断绝关系的,毕竟她不是赵玉忠的孩子。
只是,他不能直接揭穿赵明珠的身世,对死去的玉娘和赵明珠都不好。
不定有人还会捕风捉影,给玉娘和赵明珠扣上不好的名声。
如今这样,倒正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送枕头。
“我给你三百两。”江越道。
“真的?”赵玉忠满眼惊喜,他就一个,江越不差钱。
“当然!”江越一顿,“不过我有个条件。”
赵玉忠一听还有条件,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江越不带他去京都了?
不去京都,那可不校
如果因为杨翠花的事去不了京都,他可真的是肠子都要悔青。
“你看。”赵玉忠也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只能先听听是什么条件了。
“你和明珠断亲。”江越道。
“什,什么?”赵玉忠没想到是这样,一时竟有些反应不过来。
“什么?”赵明珠也很是惊讶。
哥哥带她过来,可没是这个事情。
旁边的杨婆子三人也很是吃惊,但都识相的没有开口询问。
江越往前走了几步,靠近赵玉忠,用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明珠怎么来的,知地知,你知我知。”
完,江越退回到赵明珠身边。
赵玉忠听了江越的话,不由得打了个激灵,这事,他怎么会知道?
随即,他看向赵明珠,这孩子,打就活泼。
可是,玉娘去世以后,她就被赵夏竹送去了绣芸坊,偶尔回来,也是在隔壁赵家。
他因为活计的原因,一年也没几在家,因此,他们两父女,一年也难得见上几回。
他本打算,等赵明珠到了年龄,就给他寻个好人家,多要一些聘礼,如今看来,怕是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