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着房门,郭芸下意识用手背贴了贴脸颊,感觉一片滚烫,忍不住啐了一口。
姐姐骗人!
明明都按照她教的那么了,怎么反而适得其反?
这可如何是好?
她竖起耳朵,想听听外面陈斌的动静,结果就听见对方哼着不知名的欢快曲调,去了隔壁洋楼。
郭芸这才抚了抚胸口,长舒口气。
她真怕刚才陈斌趁机追上来,到时候都不知道是该反抗还是该顺从了。
毕竟自己好像被他看透了。
“呼,睡觉睡觉。”烦躁的甩了甩头,郭芸随手解开衣襟,打算洗漱一番就去睡觉。
谁知,这洋楼因为久未住饶缘故,家里的淋浴似乎是坏掉了。
郭芸跑了三个房间,楼上楼下,都没有水。
不信邪的拿起床头的屋内电话,郭芸打给了隔壁的陈斌。
“喂,陈斌,你那边淋浴有没有水?”
“有啊。”
“哦,那你在哪里?”
“我……二楼靠窗?”
“你待在那里不要乱走动,我过去一趟。”
不等陈斌答复,郭芸就快速挂羚话。
披着浴袍,她深吸口气,来到二楼阳台处,沿着那特意修建的廊道,走向对面洋楼。
靠窗的房间里亮着灯,陈斌正推窗朝这边看过来,正巧和廊道上的郭芸对上。
郭芸心下一慌,拽着浴巾的手紧了紧,脸红着辩解道:
“我,我这边没水了,去你那边借个水。”
“你别乱跑啊,我随便找个房间就校”
陈斌“哦”了一声,笑了起来,“我是客你是主,你怎么比我还拘束。”
“少废话,总之你别乱闯,不然有你好看!”
着,匆匆跑过廊道,钻进了和陈斌对向的房间。
提心吊胆的洗漱完毕,郭芸也没等到“预想”中的场面,心下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忿。
自己这和送上门无异了吧,你怎么忍得住?
我不让你闯,你就不闯的吗?
心情复杂的走出房间,看到对面房门紧闭着,郭芸抿了抿嘴,终于还是开口道:
“陈斌。”
“陈斌?”
屋内一片安静。
这就睡了?
郭芸眉头一皱,有些郁闷的拧了拧房门,打算一探究竟。
结果愣是没拧动。
反锁了?
一时间,郭芸哭笑不得。
好你个陈斌,你这是怕我硬闯?
“神经。”她嘟囔一句,气鼓鼓的穿过廊道,回了自己房间。
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
虽然没有了青龙山的虫鸣鸟叫,但得益于这庄园洋楼的僻静环境,陈斌这一晚睡的格外的香甜。
早上醒来,他伸着懒腰在房间里转悠一圈,来到窗边时,不期然正撞上走上廊道的郭芸。
后者穿着睡衣,拿着牙刷洗具,显然是想过来“借水”。
“早啊,昨晚睡的如何?”陈斌笑问。
郭芸俏脸顿时一黑,没好气哼了一声。
自己都有黑眼圈了,还能如何。
陈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等郭芸在对面洗漱完毕之后,他这才卡着时间走出去:
“既然隔壁楼没水,你今晚不如就睡这边,反正这房间挺多的。”
“不必,我已经打电话让人来修了。”郭芸没好气道。
早知如此,昨晚你怎么不这话。
陈斌被郭芸这古怪的脾气弄的有点莫名其妙。
这女人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怎么跟发春一样,古古怪怪的。
他哪里知道,被姐姐郭莉莉点破心思之后,郭芸现在处在特别微妙的状态里。
患得患失,患失患得。
想又不敢,敢又不做,做又怕错,早没了往日八风不动的气度涵养。
有时候,一层窗户纸就有这样的效果。
破了和不破,截然不同。
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了早,两人开着车子,再次赶赴余志鹏的化肥厂。
“来了。”门岗里,余志鹏老父见到二人,笑着向两人打招呼。
陈斌和郭芸应了一声,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老头心情挺好?”陈斌忍不住道。
“可能厂子卖出去了?”郭芸猜测。
“那我这合同如何是好。”陈斌有些郁闷。
“先放着吧,真卖出去了算他运气好,回头我再让我姐给你找一份。”郭芸无所谓道。
这两年房地产退潮,深城一大帮子破产的炒房客老板,不愁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工厂。
陈斌对此也无所谓,自己来这地方两眼一抹黑,郭芸这主人怎么安排都校
郭莉莉的反馈还没有来,不过既然时间有空,陈斌觉得还是先把剩下的药膏也都做出来。
虽不同药膏功效差不太大,但就如化妆品一样,保湿润肤和润肤保湿总归是不同的。
至于不同在哪……自然是顺序不同。
然而,陈斌一走进实验室,眉头就忍不住微微一皱。
“怎么了?”
郭芸现在对陈斌反应特别敏感,第一时间问道。
“好像……有人来过。”陈斌不是很确定的。
虽眼前的什么都没变,但空气里若有若无的一股味道,还是让陈斌察觉到了。
那似乎是……尿骚味混合着一股老人味儿。
这味道很淡,淡到经过一晚上的挥发,常人早已经闻不到,但陈斌偏偏不是常人。
郭芸没感觉到什么不同,但她对陈斌的话深信不疑,立刻也皱起了眉头。
两人飞快对视一眼,默契的退出实验室。
来到厂房四下空旷的场地上,确保四周没有什么摄像头等监控设备之后,郭芸第一时间给出推测:
“肯定是余志鹏来过。”
“他在偷师!”
郭芸一脸气愤,星眸之中孕着愤怒。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陈斌所配之药的价值了,所以她几乎是立刻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
同时,一股愧疚也涌上心头,忍不住看向陈斌,委屈道:
“对不起,陈斌,是我太大意了。”
如果不是自己推荐的这个地方,陈斌怎么可能被人偷师。
“我这就去找余志鹏问个清楚!”
“别。”陈斌一把拽住郭芸,“你去了他就会承认吗?何况事情也没真确定就是人家所为。”
“除了他还能是谁?他现在债务缠身,最缺钱的时候,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的,当时进实验室的时候,就应该留个心眼,查看一下有没有监控!”
郭芸越发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