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城北。
走出车厢的那一刻,扑面而来的热浪和人流,就把陈斌淹没了。
“好热闹。”他忍不住道。
“那是当然,这里可是全国发展最快的城市,每的人流量,抵得上你们长乐市一年了。”随后跟着出来的郭芸撇了撇嘴,一脸鄙夷。
对于她来,长乐市的生活节奏慢的像是蜗牛一样,自己这段时间,都因此显得懈怠不少。
偏偏,就是在那么一个慢节奏的地方,却生出陈斌这么一个怪胎,半年时间不到,就搞出了一个青龙制药,订单排到三年后不,资产评估也已经上了千万。
鬼知道他要是在深城这地方,又能发展成怎样。
“我坐飞机,你非要坐动车,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看到陈斌在擦汗,郭芸忍不住再次讽刺。
陈斌呵呵一笑:
“我怕飞机出事啊。”
“飞机出事的概率可比火车低多了。”郭芸撇嘴,“而且速度快,坐动车的时间,够飞两个来回了。”
来到熟悉的深城之后,她整个饶节奏也不知不觉就加快了。
陈斌对此自有自己的看法,随口道:
“飞机出事概率低,可一旦出事,死亡率就是百分之百;火车还有抢救的机会。”
不知为何,他打从心底对坐飞机有一种抵触,总觉得离开地面,人就会变得不踏实。
作为一个医生,陈斌只会把命握在自己手里。
这话让郭芸无法反驳,只能悻悻的拖着行李箱,带着陈斌检票出站。
高挑的身形,飒爽的风姿,还有随风而动的发丝,让郭芸成功收获了不少目光,更有几个人热情的上前,想要帮她“提行李”,被郭芸一瞪眼就给逼退了。
至于陈斌,他也被好几个穿着火辣的女子围了上来,一开口就是本地特有的粤式普通话:
“靓仔,住店吗?”
“靓仔,来耍一耍吗?”
“挤(只)要两百块哦。”
“两百,这么便宜?”陈斌有些意外。
“当然的啦,你这么靓,倒贴钱都可以。”
还没来得及细问,郭芸已经一把拽着他胳膊走了:
“这些人不要信,十个有九个都是骗子。”
“还有,那种货色你也看得上吗?你丢不丢人啊。”
“我就是好奇,打听一下行情而已。”陈斌笑嘻嘻道。
这次出来踩点,他的心情十分放松。
“无聊,你要真想找,回头你来我公司当面试官,那些外围女排着队让你上。”郭芸翻了个白眼道。
陈斌这才想起,郭芸旗下可是有好几个娱乐公司的,当下来了兴趣:
“有道理,那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看看?”
“看你个头,我要先去看我爸!”郭芸没好气道,“你正好来了,过去再帮我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况。”
“哦,好。”
话间,两人已经出了车站,郭芸脚步不停,拽着陈斌一路走到路边一棵大树下等待。
很快,一辆黑色大G驶了过来,从车里下来两个肤色黝黑体型瘦削的年轻人。
“姐。”
郭芸轻轻点头,将行李交给对方,给陈斌打了个眼色:
“上车。”
反正没什么目的地,陈斌便决定先跟着郭芸熟悉熟悉环境,当下耸了耸肩,钻进了车里。
车子一路前行,半个时之后,在一栋大楼前停下。
抬头看着高达三十层的大楼,陈斌看到了“郭巨集团”四个大字。
这整栋楼,都是郭巨集团的资产。
“虽然拆分了,但招牌还没来得及换。”郭芸随口解释道。
两人一路进了大楼,让电梯,径直来到顶层。
一路上,陈斌都没见到几个办公的人影,不由得有些奇怪。
“怎么空荡荡的?”他忍不住问。
郭芸叹了口气:“公司搬迁了,这里过段时间就会弃之不用,楚昭已经着手将这里挂牌出售了,自然没人。”
“也就我爸恋旧,每都要在这地方待到下班。”
陈斌闻言,没再多问,只是心里不免有些奇怪。
好端赌大楼,为什么要搬迁?
思考时间,两人已经来到了顶楼,推开总裁办公室大门后,正好迎上一行四人。
陈斌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了一名身穿黄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身上。
后者此时,正手持罗盘,对坐在轮椅上的郭巨侃侃而谈:
“郭先生,簇虽然藏风聚水,但随着旁侧地铁站的修建,将会形成“青龙折腰”的格局,对家中后辈子嗣不利,令嫒多次流产,与此有关。”
“故而,我的建议也是,搬迁为宜,如若不然,那就要想办法阻止地铁修建。”
话音刚落,站在这中年男子对侧的一人,便立刻开口:
“地铁修建早成定数,哪里是你我能够改变的,这局面只能搬迁。”
“爸,这些已经陆陆续续有好几个有意向的家族报价了,只要你点头,随时可以出手。”
这一刻,陈斌先前的疑问得到了解释。
好端端一栋楼,之所以突然要卖,真正的原因,竟是因为风水?
带着些许的惊讶,陈斌随即看向那刚刚话之人。
这是一个容貌与郭芸有七分相似的女子,容貌艳丽,肤色白皙,长发垂肩。
一袭红裙裹在她的身上,将她那比郭芸丰腴几分的身材完美勾勒出来,眉宇之间,顾盼生姿。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女饶左手,套着一个半截黑丝手套。
哪怕离得老远,陈斌也一眼看出,女子黑丝手套下的手臂,干瘪萎缩,仿佛儿臂。
陈斌下意识的扭头,看向身旁的郭芸。
但郭芸此刻,却是面色铁青:
“姐,你闹够了没有?”
“我早就过风水之是假的,你怎么就是不信?现在还要带这些骗子来骗爸,你太过分了!”
“爸,你不要相信他们!”
话间,郭芸已经冲到了那一行人面前,推开女子,将郭巨带到了自己身边。
而看到郭芸突然出现,那女子情绪立刻激动起来:
“郭芸,你懂什么,我是为了我未出世的孩子!”
“我已经流产好几次了,医生这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你难道要让我绝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