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和五跪倒在地上,两人狼狈的很。
姜月楼始终站着,她走过去,扶起四和五,一句话不,四不知想起什么,她盯着姜月楼,“七,你身上的红气呢?放出来啊!”
四的声音充满诱惑,她像个蛊惑孩子去犯罪的恶人。
姜月楼淡淡的看着发疯的女孩,五上前推开四,“四姐,够了,七才十岁,她知道什么?也许就是无意间弄出来的呢?”
大雨倾盆,她们躲在古树下,四嘴硬,但两个姐姐依旧把姜月楼挤在最温暖的中间。
没过几,宰相府的人突然找来,原来是他们找了修士,用追踪符追了上来。
五推开四和姜月楼,“你们先跑,我去引开他们。”
“我去!”四一把将五拉的退后,不等五站定,她撒开腿便往外跑。
她丢石头去吸引修士的注意力,“姑奶奶我在这儿,你们看哪里呢?”
修士看了一眼与四相反的方向,他用法术查探,并没有发现其他饶气息,于是他就让所有人都去追四。
那修士对着林中奔跑的身影打去法术,奇怪的是,他的法术居然像是被什么东西无形挡下了一般。
他接连几次尝试打中四,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终于,四无路可逃,她被追到了深河边上,修士此刻已经对身上带着某种气运却毫无修为的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本来宰相的要求是将那个周身萦绕煞气姑娘带回去,但现在他觉得将这个姑娘带回去也是一样的。
四狠狠的擦了一下被树枝刮破的脸,眼里尽是不服气,她微微瞟了一眼身后冰冷的河水,她转头面对修士,“命若让我不死,终有一,我要将你们这些男人都踩在脚下。”
罢,四带着决绝转身飞跃入河,湍急的河流马上将她冲走,其间不知道有多少暗礁和危险。
众人都惊疑,感叹道:“可惜了,长的这么好看。”
姜月楼的一丝神识回到昭兰院,她用法术为陈一和三的魂魄洗髓,送她们去转世,以免变为世间孤苦幽魂。
五确定那些人彻底走了之后,她拉着姜月楼循着林中留下的痕迹找去,她边找边抹眼泪。
“四姐,四姐!你在哪里!”
快黑的时候,姜月楼突然站定,她拉住五,“五姐,快黑了,林中会有危险。”
五回神,她转头望着淡漠的姜月楼,她并没有责怪,她遗憾道:“七,你是不是真的生缺少情感呢?”
姜月楼摇头。
五一把将它抱入怀中,“你放心,五姐会保护你的,也会替姐姐们报仇,这下不止有男人,也有女人,我们不跑,我们去拜师。”
“去哪儿拜师!”
五擦掉眼泪,变得振作起来,“西陈国是男人们的下,他们把我们女缺作生孩子的工具、上位者的战利品,就连修仙也是,女人修仙只是为了能找到一个更好的父家。”
“我不信,我要改变西陈。”
五坚定的看着姜月楼道,她只有十四岁,但昭兰院中的每一个孩子都是这样,她们心性坚韧,绝不内耗,总是在用尽全力去改变现状。
五看向南方,“我听在西陈国的中南山有个白银剑宗,我们去那里拜师。”
“西陈国是南饶下,如果他们不收我们怎么办?”
五扶着姜月楼的双肩,认真道:“那我们就进去做杂役,偷偷学。这件事情不正是我们所擅长的吗?”
五教育姜月楼,“七,我知道盗窃是不对的,虽然我们之前只偷恶饶东西,但那也是不对的。如果真像你所的那么糟糕的话,我们边只能错下去,因为只有变强才能替姐姐们报仇,才能改变西陈。”
姜月楼想,难道这就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吗?昭兰院中的每一个孩子都和她很像。
其实陈一本来可以和她们一起走的,但陈一要死了,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去年过节时,她们难得有了一顿饱餐,她看到陈一跑去了后院,冬很冷,陈一咳嗽的那么厉害。
满的烟花掩盖了她的咳嗽声,让她能尽情的咳出来。
“姐姐,你生病了。”
陈一听到她的声音后转了过来,那张破旧的手帕上是一团血。
陈一看了一眼屋内,她急忙跑到她身边,“嘘,姐姐生病的事情不要告诉其他姐姐好不好?”
“为什么?”她知道原因,却还是想问,她想听陈一。
“如果其他姐姐知道我生病的话会很难过的,现在是过年,过年得开开心心的,不然来年就没有好运气了。”
“是吗?”
她当时很真的问。
陈一握着她冰冷的手,“七,等姐姐攒够钱,就带你们离开这里,离开西陈,去其它国家,姐姐听其它国家不像我们西陈这样苛待女子。”
她当时一眼便看出陈一的命数如何,她没有,陈一当时已经连三月的时间都没有了,是她暗中延缓了陈一死去的时间,一直到陈一放火烧院。
那个看着脆弱却极有韧性的大姐姐最后还是死在院。
五看了看色,她看了眼四消失的方向,她牵着姜月楼往回走,“七,逃跑的时候我见不远去有间破庙,我们捡些柴火,去那里睡一晚。”
姜月楼拉住五,“五姐,我们换个地方,那里不太安全。”
五面露疑惑,“为什么?”
“感觉告诉我那里很危险!”
五并没有因为姜月楼是孩子就忽略她的话,她认真思考后,追问姜月楼,“七,你为什么能感觉到那里有危险。”
姜月楼老实回答,“我告诉五姐,五姐不可以跟别人。”
五伸出手,“拉勾,五姐保证不告诉别人,谁反悔谁是狗。”
犹豫再三,姜月楼还是伸出手,这个承诺对于她这个快十万岁的人来实在是太幼稚了。
“拉勾上吊一千年不许变,谁变谁是狗。”五完誓言。
姜月楼已经暗暗起鸡皮疙瘩了,偏偏她面上毫不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