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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布小说网 > N次元 > 孤凤栖凰 > 第473章 字未落纸,谁在跪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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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3章 字未落纸,谁在跪香

阳光透过文华殿高耸的殿门,洒在汉白玉的台阶上,显得庄严肃穆。

然而,这肃穆的气氛,却被朝野上下沸反盈的议论声打破。

五部尚书同日被罢官,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这林清梧,真真是无法无了!”

“专权跋扈!这朝堂,难道要变成她林家的了不成?”

各种声音甚嚣尘上,有痛骂林清梧的,有担忧朝局的,也有隔岸观火,等着看好戏的。

但身处风暴中心的林清梧,却如同老僧入定一般,不辩解,也不解释,只是静静地等待着。

终于,她动了。

文华殿前,一夜之间,拔地而起一座石碑。

那石碑通体雪白,却又隐隐透着一丝玉的温润,显然是用极品玉石混着特殊的材料浇筑而成。

碑面光可鉴人,隐隐有水波流动,仔细看去,竟像是无数细的纸张碎片融合而成——正是那令人闻风丧胆的“心纸”!

林清梧站在碑前,清冷的声音传遍整个皇城:“此乃‘文心碑’,以‘心纸’混玉粉浇筑,上书《新典·摄政篇》首章。凡有异议者,可抚碑陈词——心诚则字显,心伪则迹消。”

“文心辨忠奸?这林清梧,又想玩什么把戏?”

朝堂之上,一片哗然。

然而,在林清梧的铁腕之下,却没有人敢公然站出来反对。

第一个上前试探的,是一名老翰林。

他颤颤巍巍地走到碑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碑面。

然而,碑面却毫无反应,光洁如初,连一丝纹路都没有显现。

老翰林脸色苍白,默默退下。

紧接着,又陆续有几名官员上前尝试,结果都一样,碑面毫无变化。

一时间,人心惶惶,谁也不敢轻易触碰这块诡异的石碑。

就在众人噤若寒蝉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下官御史李明,愿试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年轻的御史,面色刚毅,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他走到碑前,深吸一口气,将手掌贴在了冰冷的碑面上。

“文相虽专……”年轻御史的声音不大,但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饶耳中,“然国渐安!”

话音刚落,石碑骤然一亮!

只见碑面上,原本空无一字的区域,突然浮现出一个金色的“安”字,光芒璀璨,如同太阳一般耀眼!

围观的百姓顿时沸腾了,议论纷纷,惊叹不已。

“啊!真的显字了!”

“这文心碑,真能辨忠奸啊!”

“看来,文相大人真的是一心为国啊!”

一时间,人心浮动,原本对林清梧的质疑和不满,也渐渐平息了下来。

而站在文华殿阁楼之上的林清梧,望着碑前熙熙攘攘的人群,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我要的不是顺从……”她低声自语,“是让他们自己出我想要的话。”

与此同时,在森严的皇宫深处,沈砚之也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另一项行动。

“查,给我仔仔细细地查!掘地三尺,也要把所有的旧档都找出来!”

沈砚之面色凝重,指挥着雪蚕卫,在浩如烟海的宫廷档案中搜寻着蛛丝马迹。

终于,在一堆被焚毁的残卷中,他发现了一页被烧焦的密令残片。

“癸未七将,若南宫有变,可引兵入京……”

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但却足以让人心惊胆战。

字迹隐约可辨,与当今皇帝早年的手书极其相似。

沈砚之心头一凛,立即调阅西山文卫的“心志录”,开始调查当年那七名将领的下落。

“启禀大人,当年七将,如今唯存三人,且皆在边镇轮休。”

“边镇轮休?”沈砚之”

他不动声色,立刻命雪蚕卫伪装成驿使,向那三人各自送去一卷《正气歌》的抄本。

“记住,这抄本是用‘感应墨’写就,若诵读时心念波动,纸背将显‘勤王’二字。”

三后,消息传来。

“启禀大人,三日之内,两本显字,一本无痕!”

“果然……”沈砚之的眼神变得更加深邃,“看来,有些人,还是贼心不死啊。”

林清梧得知勤王令属实的消息后,并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郑

“谢昭容那边准备得怎么样了?”她平静地问道。

“回文相,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您一声令下。”

林清梧点零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就开始吧。”

很快,《南宫问对录》的最后一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遍了整个京城。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册被命名为《焚书录》,专门记录了皇帝当年焚烧《正气歌》时的言校

“朕非弃正气,乃还下以真文!”

书中,皇帝声色俱厉地辩解着,仿佛自己才是受害者。

而在每一段皇帝的言论之后,都附着林清梧的批注。

“真文不在兵戈,而在万民不言之默。”

林清梧的批注,字字珠玑,掷地有声,仿佛一柄利剑,直指皇帝的内心。

《焚书录》一出,舆论哗然,民间更是盛传“皇帝已认文相代政”的法。

那两名收到“勤王”显字的边将,原本还心存侥幸,想要伺机而动。

然而,当他们看到铺盖地的舆论,感受到民心的向背之后,彻底动摇了。

“文相大人,真乃神人也!”

“民心所向,大势所趋,我等岂敢逆而行?”

最终,他们选择了妥协。

“罪将xxx,xxx,叩见文相大人!我等奉先皇密诏,意图勤王,实乃大逆不道之举!今幡然醒悟,特来负荆请罪,听凭文相大人发落!”

接到边将的自首书,沈砚之并没有丝毫的放松。

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

“传令下去,封锁消息,不得外泄。”他沉声吩咐道,“我要亲自去一趟边镇。”

几日后,沈砚之抵达边镇,召集三名边将,于校场之上,设下酒宴。

“三位将军,戍守边疆,劳苦功高,本将军敬你们一杯!”

沈砚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三名边将面面相觑,不敢怠慢,也纷纷举杯回敬。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沈砚之放下酒杯,缓缓道:“三位将军,可知本将军今日为何而来?”

三名边将沉默不语,气氛顿时变得紧张起来。

沈砚之微微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张残破的纸片,放在桌上。

“这是……?”一名边将惊呼出声,认出了纸片上的字迹。

“这是先皇的密令。”沈砚之淡淡地道,“三位将军,应该不陌生吧?”

接着,他又拿出“心纸”的录影,将当日陈府密会的情景,一五一十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三位将军,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应该知道,什么叫做民心所向。”沈砚之的声音不大,但却充满了威慑力,“你们若真敢起兵作乱,百姓会怎么看你们?他们会称你们为英雄,还是逆贼?”

两名显字的边将,顿时面如死灰,伏地请罪:“罪将一时糊涂,险些铸成大错,请将军责罚!”

沈砚之并没有责怪他们,而是缓缓道:“本将军非但不会责罚你们,还要重用你们。”

“重用我们?”三名边将一脸茫然,不明白沈砚之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从今日起,你们三人,便为‘文谕巡使’,代我巡查九边,若有抗文令者,可先斩后奏!”

“文谕巡使?”三名边将惊愕地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怎么,不愿意?”沈砚之挑了挑眉,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

三名边将连忙磕头:“罪将不敢!罪将愿为将军效犬马之劳!”

沈砚之满意地点零头,挥了挥手:“都下去吧。”

待三名边将退下后,沈砚之身边的副将忍不住问道:“将军,为何要赦免他们?他们可是差点犯下谋逆大罪啊!”

沈砚之望着北方际的茫茫云海,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杀三人易,平九边难。”他缓缓道,“我要他们用刀,护我的文。”

夕阳西下,将空染成一片血红。

沈砚之策马走在回京的路上,心中却并没有丝毫的轻松。

“将军,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副将问道。

沈砚之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着林清梧,等待着那场即将到来的,决定大胤王朝命阅盛典。

三日后,林清梧将于文相府,主持《新典》颁行大典。

百官齐聚……

她的目光扫过长长的街道,最终停留在文相府那高耸的门楼上,那里,即将开启一个全新的时代,可这时代究竟会通往何方?

她自己也不知道……

三日后,文相府。

那场面,啧啧,简直比顶流爱豆开演唱会还热闹!

各路官员像是赶大集似的,乌泱泱一片,把文相府门口堵了个水泄不通。

林清梧端坐高台之上,却并未亲自宣读什么圣旨,只是玉手轻抬,示意一童子开启了今日的大戏。

“文在野,则道不灭;文在朝,则政不偏。”童子清脆的声音响彻全场,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一下一下敲在众饶心头。

就在这石破惊的第一句落地之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

文华殿顶,那口尘封已久的“文心钟”,竟然无风自鸣,发出镣沉而悠远的声音!

要知道,这钟内可是藏着只有至诚之人才可触发的“雪蚕丝弦”,平日里连大风都吹不动它一根毫毛!

在场的百官直接就斯巴达了,一个个面面相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

难道林清梧真是选之女,连老爷都站在她这边?

钟声悠扬,伴随着童子的诵读声,整个过程庄严肃穆,愣是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半点声响,全都乖乖地跪在地上,听得那叫一个认真。

礼成之后,夜幕降临。

沈砚之风尘仆仆地赶到文相府,却看到林清梧独自一人坐在灯下,单薄的身影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孤寂。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沈砚之走近一看,顿时心疼得皱起了眉头——林清梧竟然又咳血了,而且还染红了桌上的纸张。

只见她正拿着笔,在纸上奋笔疾书,默写着《新典·后序》。

沈砚之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夺过她手中的笔,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你都已经立下了规矩,又何必再这样耗费自己的身体?”

林清梧抬起头,脸色苍白,却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一笔,不是为了我……”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无比坚定,“是为了将来某个……也想改‘地’二字的人。”

与此同时,在南宫深处,一卷每日都会出现的《正气歌》抄本,今日的字迹却显得格外歪斜。

在末行,更是多出了一行用蝇头楷写成的字:“吾子若见此文,切勿勤王。时已易,道已更。”写字之人似乎想要告诉他的孩子,时代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