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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骑鹤童,一边玩敖闰。

林凡逍遥了好几后,再次领取了一个妖管局的任务。

这次的任务有点特殊。

……

冰冷的白炽灯光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割着妖管局地下三号问询室的空间。空气里消毒水味儿混着铁锈气,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脂粉香?

大概来自对面那个缩在硬质塑料椅里的女人。

对面的女人叫苏晚。资料上写着,富商遗孀,报案声称被非人丈夫虐待。

确实白,也确实美。

即使此刻形容狼狈,昂贵的丝质裙衫皱巴巴裹在身上,领口被撕开一道口子,露出底下刺目的青紫淤痕,蜿蜒着爬上她纤细的脖颈。

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地黏在汗湿的额角,脸上泪痕和残妆糊成一团,像一幅被泼了污水的仕女图。

她微微发抖,昂贵的钻石耳坠在惨白灯光下晃出细碎又慌乱的光点。

“林……林专员?”

她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惊悸,像被砂纸磨过,

“求求你们……快把他抓起来!他不是人……他、他真的会打死我的!”

她下意识地抱紧双臂,指甲深深掐进自己胳膊的皮肉里,留下更深的月牙印。

林凡没催促,只是把桌上那杯温水往她手边推了半寸。指尖敲了敲摊开的硬皮卷宗封面,发出沉闷的笃笃声。

“苏女士,”

林凡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公事公办,

“从头。时间,地点,人物,事件经过。越详细越好。你知道,我们要处理的……不是普通家暴。”

最后几个字,林凡略略加重。

她猛地哆嗦一下,仿佛被那“不是普通”几个字烫到。

端起水杯的手抖得厉害,水洒出来,在她昂贵的裙子上洇开一片深色。

她没顾上擦,深吸一口气,那气息断断续续,带着压抑不住的泣音。

“我丈夫……沈恪……”

她开口,这个名字像耗尽了她的力气,眼神空洞地投向墙壁上某个污渍,

“三个月前,车祸……没救回来。”

她顿了顿,似乎在努力回忆一个遥远而模糊的剧本。

“我们……感情很好的,真的,特别好……”

她的声音忽然拔高,带着一种急于证明什么的急切,随即又虚弱下去,眼神飘忽,

“认识的人都这么……模范夫妻……”

她反复咀嚼着“模范”这个词,像是在服自己,又像是在对我。

“火化的那……”

她声音陡然低下去,几乎成了耳语,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却比尖叫更让人不适,

“在殡仪馆……后门……我……我和秦扬,领证了。”

那个名字——“秦扬”——轻飘飘地从她唇间滑出,仿佛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道具。

她甚至没看林凡,目光依旧粘在墙上的污点上。

林凡的笔尖在“火化当日领证”这行字下顿住,墨水洇开一个点。

林凡抬眼,她依旧沉浸在那片空洞里。

“秦扬……他追了我很多年,一直……在我身边。”

她终于转动眼珠,看向林凡,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试图辩解的笑,

“沈恪走了,我……我总得找个人依靠,是不是?秦扬他……一直对我很好……”

她的手指神经质地绞紧了湿漉漉的裙角。

“然后呢?”

林凡打断她苍白的辩解,目光扫过她手腕上被衣袖半掩住的一道新鲜擦伤,语气平稳得像在询问气,

“你他‘身体越来越虚’,直到死亡。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根无形的针狠狠刺郑

她端起水杯,咕咚灌了一大口,水顺着嘴角流下,她也浑然不觉。

眼神瞬间变得异常警惕,像受惊的鹿,飞快地在林凡脸上扫过,似乎在评估林凡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他……他就是太累了……”

她语速加快,眼神闪烁,避开了我的注视,

“公司的事,还迎…新婚……”

她声音越来越,最终几乎听不见。

“苏女士,”

林凡的声音冷了一度,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在这狭的空间里撞出回音,

“妖管局只处理‘非人’事务。

如果你丈夫沈恪的灵魂侵占秦扬尸身、成为‘诡修’并实施暴力,我们需要完整的因果链来定位、追踪、处理。

任何隐瞒,只会增加你自己的危险。”

林凡刻意强调了“诡修”和“危险”两个词。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剧烈地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那杯水被她死死攥在手里,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塑料杯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沙……沙漏……”

她终于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什么沙漏?”

林凡追问,笔尖悬在纸上。

“我书房……有个很旧的黄铜沙漏……”

她眼神失焦,陷入某种机械的回忆,

“沈恪以前……喜欢收集这些古董玩意儿……里面……装着白色的粉末……很细……”

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低得像呓语,

“我……每……趁秦扬不注意……倒一点点进他的……参茶里……”

她猛地闭上眼,仿佛那画面灼伤了她的视网膜。

“他问过?”

林凡的声音依旧平稳,记录着每一个冰冷的字眼。

“问……问过……”

苏晚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病态的、模仿出来的甜腻,与她此刻的惨状形成诡异反差,

“我就告诉他……是大夫开的……好药……

能让他……更‘厉害’……”

她脸上扭曲地试图重现当时那种勾引的笑容,却只显得无比狰狞,

“还……还能保证……生儿子……

他……他就信了……

傻呵呵地……喝……”

那模仿的笑瞬间崩塌,只剩下深不见底的恐惧和……一丝难以言喻的鄙夷。

“粉末用完那,秦扬死了。死状?”

林凡直接切入核心。

“在……在床上……”

她猛地捂住嘴,肩膀剧烈耸动,胃部一阵痉挛,发出干呕的声音,

“突然……喘不上气……脸……脸憋得紫黑……眼珠子……凸出来……

抓着心口……就那么……没了……”

她语无伦次,身体蜷缩起来,像是要抵御那恐怖的回忆。

“然后呢?”

林凡紧盯着她,

“在停尸房?”

苏晚的哭声戛然而止,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她猛地抬起头,脸上混杂着极致的恐惧和一种……难以置信的、扭曲的狂喜。

那表情复杂得令人作呕。

“冷……太冷了……我守在外面……”

她瞳孔放大,仿佛再次置身于那弥漫着福尔马林气味的阴森之地,

“里面……突然……‘砰’的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