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了一场笑话,次日上课的时候,詹素柏委屈巴巴的瞅着她。
“愈心,你骗我。”
述心忍俊不禁,不厚道笑了出来。
没得到她的安慰,还被笑话了,詹素柏委屈到红眼。
“你还笑我。”
述心轻咳一声,终究是把这孩子忽悠瘸了,干了一把蠢事儿,“跟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当真了。”
“你还!不是你跟我去拜拜好好哭的嘛。”
“我那真是跟你开玩笑,后面不是让你多抄几遍我的笔记了么,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再学不进去的人多抄几遍总能记得住吧?”
詹素柏依然觉得委屈,瘪着嘴,心里却明白这事儿跟述心关系不大。
“是我的不是,光想着走捷径了,我不该有这种想法。”
本来是不愧疚的,这下给述心整愧疚了,好好一个老实本分,心性赤诚的道友,因她一句话把人带歪了。
述心斟酌着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修道之人,心胸有多大就能走多远,心性有多踏实就会有多努力。”
“我明白,谢谢你,愈心师妹。”詹素柏心里好受了些,至少干蠢事还能意识到错误,自我安慰好后,平静心绪,“我师父也过类似的话,心性踏实,不要高看自己也不能低估自己;我们只是世间万物里的一粒尘埃,踏踏实实学习,老老实实做事。”
述心听的认真。
詹素柏吸吸鼻子,“师父还,社会上有许多走捷径的人,那是俗世之中抱有一定侥幸心理的人;我们修道之人不能有侥幸心理,也不能心飘了。是我忘了师父的教导,跟你没关系。”
她连连颔首,好心的给了他一张纸巾。
“谢谢。”詹素柏接过纸巾擦泪擤鼻。
“你师父的没错,修行之人有这些心理明心性不够,道不足术多,世间运转所有规律和真理都是道,领悟不到只陷在术里很难有大成就。”
这份成就不是指世俗成就,而是修行上的成就。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强行灌入脑海,道心大为震动。
詹素柏陷入沉思。
述心完也没指望他回话,抬头看向走进教室的老师,今日会有老师讲道德经。
她所讲的道理在道德经上便有阐述。
道德经开篇便了,道不清,无法言明,只可意会;如果别人口中的道是可以用言语表述出来的,那它只是‘常’道,而非玄之又玄的真道。
世间万事万物的运转皆是道,所以,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能领悟到,自然更进一步。
可是,很多修行人修了几十年都不一定能真正明白,深陷术法追求之郑
述心听讲道德经,詹素柏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也跟着认真听;这是他入学以来听的最认真的一次课,还听进去听明白了。
连之后的语文、英语课程他也能理解。
詹素柏仿佛找到了一种学习独有的状态,只要他想听就能听进去,能听懂。
一下来,耳边没了叽叽喳喳喋喋不休,述心还挺不习惯。
下午放学。
詹素柏拉着她道谢,“愈心,谢谢你,这次我能听进去了,就是不知道这种状态能持续多久。”
“保持住,记住这种状态,下次一秒进入状态。”拍拍他的肩,转身那一刻她跑的飞快。
食堂里的饭菜先都吃的好一些,后到的人只能捡剩下的吃。
她不能指望着空间里的佛跳墙过日子,日子该怎么过还得怎么过。
詹素柏感动地望着跑远的背影,过了好一阵儿才想起来,“愈心师妹,你不厚道!吃饭不拉着我。”
腿迈着残影跑去食堂,看到排着长长的人,心都凉了。
等他打到饭菜,在食堂里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他的愈心师妹。
述心去食堂时人数不多,运转功法就穿过层层人群抵达打饭窗口,众人察觉到一阵风过去,只见一个人影已经抵达战场,察觉也晚了。
她打了饭菜回宿舍,盛一碗佛跳墙美滋滋吃完,拿出了卡牌。
原主对卡牌的研究不算多深,也不算浅。
手中这套卡牌是原主手工制作,在原主手里暂时只能做一些简单的心理探索;到了她现手里,探索的能力得到延伸,才能寻人问事。
她琢磨着这套卡牌不能利用炼器手法,若是日后推广,把自己炼废了也没办法;所以,她还得编订一套教材,首先,她得先修一个研究生学位的心理学。
目前心理学证书想并无多大作用,若是要涉略心理学界,一个证书能省了许多事。
只是,她在道教学院上课,道教学院也没有心理学专业。
左思右想,她拨通了叶向宁的电话。
叶向宁接到电话时跟狐朋狗友在酒吧聚会玩的正嗨,其中就包括雷枭和裴加荣。
他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中间闷头喝酒的人,将电话递给了他。
“别兄弟不帮你。”
电话屏幕上显示述心两个字。
雷枭看到叶向宁手机上的备注名儿,酸了吧唧的,手很实诚,飞快夺过来划拉屏幕接听;同时站起身大步走出包厢,直奔卫生间方向走。
环境太过嘈杂,避开人群接听电话。
“述心,晚上好,我是雷枭,叶向宁喝多了酒醉了。”
叶述心:......不是叶向宁。
“哦,这样啊!那我明再给他打。”
“等等!”
述心收回点在屏幕上的手,“还有事儿吗?”
雷枭耐着性子问道,“述心,你有事儿可以跟我,我也能帮上忙。”
欠人情和欠人情还是不一样的。
欠了叶向宁的人情可以用同等价值的东西来还,欠了雷枭的不好还。
人家图谋的是她这个人,她又没有找另一半儿的打算,耽误人家不道德。
“没什么大事,明再找叶向宁就行,好了,很晚了,拜拜。”
她挂电话挂的利索。
雷枭拿着手机回到包厢,脸色冷沉,冷冷盯着叶向宁。
叶向宁:......
要是能杀人,此时此刻他该是被阿枭生吞活剥了。
雷枭闭了闭眼,再睁眼,手机扔回去还给他,“明述心找你有事,要是有事儿找你帮忙,不管有什么事情都要跟我,你办不了,我来办。”
“阿枭。”好险接下扔来的手机,叶向宁坐到他身边语重心长地道:“述心道长对你没想法,这都过去一个周了,不跟你联系,有事儿都只找我......”
“滚!”
叶向宁双手往下压,无声安抚他的情绪,起身转到裴加荣身边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