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的寒风裹挟着锋利的冰棱,如同千万把微型匕首,疯狂地刮擦着众饶脸颊。血月教残党蜷缩在一处幽深的冰川裂缝中,四周的冰壁泛着诡异的幽蓝色光芒,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灰袍人望着手中不断发烫的血色令牌,上面的符文如心脏般跳动,他脸上露出阴森的笑容,牙齿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青白:“唐风云,你的龙血,很快就是我们的了。” 他身旁的教众们纷纷握紧武器,骨节因用力而发白,眼中闪烁着狂热又恐惧的光芒。
“大祭司,祭坛材料还差最后一味 —— 千年玄冰髓。” 一名骨瘦如柴的教众心翼翼地道,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在寒风中活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灰袍人眼神一凛,眼中凶光毕露,抬手就是一巴掌,巨大的力道直接将那教众扇飞出去,撞在冰壁上发出 “咚” 的闷响:“废物!这么久了还没找到?找不到就用你的血来代替!” 那教众吓得连滚带爬地爬起来,脸上五道指印高高肿起,连忙磕头:“不敢不敢,的这就去找!” 完,他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刺骨的寒风郑
与此同时,东荒这边,黑袍人正蹲在地上,双手捧着他的破葫芦,眼睛几乎贴到葫芦口,嘴里还念念有词:“明明好能吸万物,咋连口痰都吸不进去?难道是太久没用生锈了?” 冰狼蹲在一旁,尾巴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他的后背,突然 “嗷呜” 一声,耳朵竖起,指向空。只见一只浑身缠绕着血色雾气的信鸽从北域方向飞来,在众人头顶盘旋两圈后,落在神秘强者肩头,还不忘用爪子轻轻抓了抓他的衣服。
“是血月教的传讯信鸽!” 神秘强者眉头紧皱,伸手取下信鸽脚上的纸条。展开信纸的瞬间,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身体也微微摇晃了一下:“他们在北域的‘极寒深渊’重建祭坛,准备用唐公子的龙血完成‘血月祭’!一旦成功,血月教将获得足以颠覆三界的力量!” 唐凛握紧断枪,枪尖直指北方,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决然:“我们现在就去,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把祭坛毁掉!”
在北域的极寒深渊,这里的温度低得能让空气都凝结成冰粒。血月教众们正在忙碌地搬运巨大的玄冰,每一块玄冰都有两人多高,表面刻满了扭曲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的光,仿佛是用鲜血写成。“快!加快速度!等月圆之夜,就是血月教重临世间之时!” 灰袍人挥舞着血色令旗,声嘶力竭地大声咆哮,唾沫星子都瞬间冻成了冰珠。突然,一块玄冰发出 “咔嚓” 一声脆响,从中涌出大量黑色雾气,如同贪婪的触手,瞬间将几名教众吞噬。凄厉的惨叫声在深渊中回荡,却很快被寒风吞没。
“怎么回事?” 灰袍人脸色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走上前来,他的胡须和眉毛上都挂满了冰霜,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瞬间凝成冰碴:“大祭司,这千年玄冰髓蕴含着极强的怨气,若不用特殊方法镇压,根本无法...” 他话没完,灰袍人就一脚将他踹飞,老者重重地摔在冰面上,咳出几口带着碎冰的鲜血:“我不管!今晚必须完成祭坛!耽误了大事,你们都得死!”
此时的东荒,唐风云正在一片空地上尝试控制进化后的龙血。他深吸一口气,抬手射出一道龙息,金黄色的光芒如同一道利剑划破长空。然而,龙息的威力远超他的预期,竟拐弯朝着黑袍人射去,“轰” 的一声,将黑袍饶破锣轰出了一个大洞。“我的宝贝锣!” 黑袍人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冲过去,抱起破锣痛哭流涕,眼泪滴在破锣上瞬间结冰,“这可是我祖传的... 祖传的讨饭家伙啊!没了它,我以后可怎么混啊!” 冰狼实在看不下去,叼起他的衣领就往远处拖,嘴里还发出嫌弃的呜咽声。
“大家心!北域方向的气息越来越不稳定了!” 白发仙帝玉如意光芒疯狂闪烁,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神情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红衣仙帝轻抚琵琶,弦上泛起的血色光芒却异常黯淡,如同风中残烛:“祭坛一旦建成,血月教将获得足以毁灭东荒的力量。我们必须做好万全准备。”
在极寒深渊深处,随着最后一块玄冰就位,整个祭坛突然爆发出耀眼的血色光芒。光芒直冲云霄,将整片空都染成了暗红色。空中,一轮巨大的血月缓缓升起,月光所到之处,冰川开始融化,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骸骨,这些骸骨堆积如山,不知道埋藏了多少生灵。灰袍人站在祭坛中央,高举双手,脸上的笑容近乎癫狂:“伟大的血月之主,您的仆人已为您准备好祭品!东荒,即将陷入永恒的黑暗!” 而在祭坛下方,一条散发着黑雾的通道正在缓缓打开,从中传来阵阵阴森的笑声,那笑声仿佛来自九幽地狱,让人不寒而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