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王妃那温婉的性格竟然发生了翻地覆的变化,变得异常暴躁易怒,稍有不顺心便会亲自动手打人。
不久前,她的奶娘无意间提及:“那王妃您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人影呢……”
她的话还没完,沈氏便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一般,瞬间暴跳如雷,猛地站起身来,扬起手对着奶娘就是几个结结实实的大耳光。
“本妃哪有不见人!本妃明明就在佛堂为母亲念经祈福!你这老东西,再敢信口胡诌,本妃今非抽死你不可!”沈氏怒目圆睁,满脸狰狞,哪里还有半分昔日的温柔娴静。
奶娘被打得晕头转向,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捂着脸连连后退。
她心中虽然满腹委屈和疑惑,但看到沈氏如此凶悍的模样,也不敢再多一个字,生怕会招来更严重的责罚。
事实上,那奶娘确实在佛堂里找了贤王妃许久,可根本就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偶尔,贤王心血来潮,兴致勃勃地前往贤王妃的主院,准备歇息并与她共度良宵。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向对这种事情充满热情的贤王妃,此刻却宛如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她的态度显得异常冷漠,对于贤王的到来似乎毫无兴致,甚至有些不情愿。在伺候贤王的过程中,贤王妃的动作也显得十分生硬和勉强,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温柔和主动。
贤王自然察觉到了贤王妃的变化,心中不禁涌起一股不满和失望。他原本满心期待着与贤王妃共度一个美好的夜晚,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哼,越来越像个木头人了!”贤王终于忍不住,愤愤地起身,嘴里还嘟囔着对贤王妃的不满。他一边着,一边毫不留恋地抽身离去,留下贤王妃独自一人在房间里。
贤王妃眼见贤王离去,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她立刻叫来下人,吩咐他们准备热水,然后迫不及待地跳进浴桶里,拼命地搓洗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身上的某种东西彻底洗净。
直到皮肤被搓得发白,贤王妃才缓缓起身走出浴桶。
她的身体却像是散了架一般,浑身酸痛难忍。
她不禁呻吟起来:“全身都在疼痛啊!”
这痛苦并非装出来的,贤王妃的眼泪和鼻涕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大丫鬟夏蝶看出了贤王妃像是服过五石药,她父亲就一直服用,不服就是这般样子。
她悄悄对贤王妃道:“娘娘,您买五石药来试试,不定服了就会好。”
“你快去给本妃买。”贤王妃一听有药治,忙不迭地道,“快快去。”
夏蝶很快去买来,本来一百两银子一包,她报价二百两银子。
贤王妃服下,果然不再难受了,于是,隔三岔五拿银子给夏碟悄悄出去买来服用。
厉锋到了贤王身边后,服贤王:“殿下,要借着太子不在京城,您要加大表现力度,要让贵妃在皇上面前太子的坏话,殿下您的好话。”
“您要那两位侧妃出出力,服魏王和康王上书立贵妃为后。”
他的本就是贤王的心思,只要母妃被封为后,自己就是嫡子,有资格同楚沛恒竞争东宫之位。
贤王立刻照着厉锋出的计去办,他不出意外地落入了太子设下的圈套。
楚沛恒在皇陵守孝,每他会在上午时到地宫前坐下,轻轻几句话,“母后,您有孙儿了,他名叫灿灿,大名叫永玺。”
“母后在之灵,一定要保佑您的孙儿。听他长得极像我时候,您一定会喜欢他。”
……
下午时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楚沛恒端坐在书房里,面前的书桌上堆满了各种卷宗和奏折。
他专注地审阅着这些文件,时而皱眉沉思,时而奋笔疾书。处理朝中事务对于他来并非易事,但他凭借着自己的才智和经验,总能将这些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
皇上每都会派遣禁卫军前往皇陵,不仅送来丰盛的饮食,还会带来一些奏折供楚沛恒处理。这些奏折涉及到各个方面,从民生到军事,从财政到外交,每一份都需要他仔细斟酌,做出明智的决策。
夜幕降临,楚沛恒结束了一的事务。
他最期待的时刻到来了——来自云安城的消息。这些消息就像夜空中的繁星,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角落。
“主母每都很忙,也很辛苦。”侍卫道,“除了照诡下外,她还要打理生意,看书写字。”
楚沛恒静静地听着,脑海中浮现出阿芸那娇忙碌的身影,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疼惜之情。
“殿下他很懂事,从没听过他哭。”
侍卫继续道,“他一个月的时候就会翻身,三个月的时候已经能坐起来同猫玩耍。”听到这些关于儿子的消息,楚沛恒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他想象着儿子可爱的模样,心中充满了对他的思念和牵挂。
楚沛恒时常听到侍卫们前来禀报消息时,会提起沈珞芸,她在看书和写字。
这让楚沛恒心中不禁好奇起来,他开口问道:“你们主母看的都是些什么书,又写了些什么字?”
侍卫恭敬地回答道:“回太子殿下,主母看的是有关科举考试的书籍,而且还在写一些与之相关的文字。”
楚沛恒听后,心中暗自惊讶,他对沈珞芸的行为感到十分不解。科举考试乃是男子之事,女子向来被排除在外,她为何会有如此举动?
正当楚沛恒疑惑之际,侍卫又接着道:“主母还要参加今年九月的院试。”
“什么?她竟然要去参加院试?”楚沛恒满脸惊愕,一双凤眼不停地眨动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是啊,主母确实是这么的。”侍卫们纷纷点头应道,言语之中透露出对沈珞芸的钦佩之情。
楚沛恒不禁笑出声来,他觉得沈珞芸的想法实在是太过真。要知道,科举考试不仅有严格的搜身制度,而且一旦被发现女子假扮男装参加考试,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后果不堪设想。
“她难道不知道科举考试时需要搜身吗?”楚沛恒笑着摇了摇头,心中暗自思忖,“她这到底是要闹哪一出?”
侍卫们觉得太子殿下一定会想出办法来阻拦主母,不要她去做这样惊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