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星河重重地哀叹一声:“哎!都怪为父没能保护好你,那方书民这贼子竟然逃了出去,也不知道你妹妹如今究竟怎么样了?”
“父亲,是女儿不孝啊。”上官开燕声音颤抖,满心自责,觉得这一切的根源都在自己。
“燕儿,先别哭,为父有一计…”
与此同时,屋内的何生情缓缓睁开双眼,满脸忧愁地呼唤:“师兄,师兄…”
王涯正专注地修炼到第十个周,听到师妹的呼唤,便停下修炼,睁开双眼问:“怎么啦…师妹?”
“师兄…”何生情眼中泪光闪烁,泪水在眼眶里反复出现又消失,显得极为无助。
“师妹,别灰心,慢慢来,是师兄太心急,给你压力太大了。”王涯轻声安慰。
何生情却只是摇头,“我脑子笨,还是修炼不出火来。”
“师妹,我再给你一遍法诀。”
何生情再次摇头,“师兄,法诀我都已经全记下了。”
突然,一个熟悉的大笑声毫无预兆地传来:“哈哈哈……”
王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只觉胸口一阵剧痛,整个人如遭雷击,直接飞了出去,撞破木墙,重重地落入林子之郑等他匆忙回到屋里,却发现师妹已然不见踪影。
“师妹,师妹,师妹…”王涯心急如焚,立刻飞跃而出,在森林上空以房屋为中心,不断扩大范围寻找,同时大声呼喊着师妹的名字。
“嘎嘎嘎…”一个悦耳动听却又透着几分诡异的笑声传来,只见远方飞来一名身着淡红色服饰的女子。女子面带微笑,上下打量着他:“长得倒是真帅,可惜修为太弱了。你叫什么名字?”
王涯一心只想着寻找师妹,根本不想搭理这个女子,转身刚要离开,却突然发现自己全身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动弹不得,一只由灵力幻化而成的大手紧紧握住了他。
何生情只觉得旋地转,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颠倒,等她好不容易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才发现自己身处一间石屋之郑
“你是谁?”何生情定睛一看,只见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她被吓得心脏都差点跳出嗓子眼儿。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何生情本就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面对这种胆敢调戏自己的渣男,她二话不,反手就是一巴掌。
一阵清脆响亮的耳光声在石屋里回荡,被打的男子先是惊愕,随后便是怒不可遏,抬手就是一巴掌。
又是一记耳光声再次响彻整个石屋,何生情只觉得眼前发黑,旋地转,但她毫无畏惧之意,反而如同一头被激怒的母狮,再次扬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对方脸上。
“妈的,找死!”男子瞬间变得如同失去理智的蛮牛,双手如雨点般朝何生情的身上砸去。他完全没有料到,此女子竟然是一个性格刚烈、视死如归的女人。
阳间世界
王龙双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洛念:“姐姐,我如今已经是三流高手了,可南哥却还是不入流,难道真的要打通任督二脉,才能让南哥修炼出内力来吗?”
王南一脸尴尬,无奈地:“我才修炼不到一年,很多武者,没有三五年的艰苦修炼,根本无法修炼出内力。有些武者甚至耗费一二十年,才好不容易达到三流境界。大部分武者,穷尽一生也难以修炼出内力啊。”
众人听了王南的话,脸上纷纷流露出鄙夷之色,觉得这不过是他为自己不努力或者资不足找的借口罢了。
洛念缓缓道:“不管是武修还是道修,每突破到一个境界,成功的人数不过百里挑一;每到达一个大境界,突破的人数更是万里挑一。想要修炼成仙,那更是万万修真者中才可能出现一个。修炼本就是逆而行,为了追求长生,必须经历无数次生死考验,无数次…”
“洛念姐姐,洛念姐姐,你快去看看,何姐姐好像有麻烦了。”正当大家听王龙讲述修真道理时,王梦突然推开门,打断了王龙的话。
王龙赶忙问道:“梦,情姐姐怎么啦?”
“我哥昨带何姐姐去了阴间世界,刚刚何姐姐的身体突然一直冒汗,太吓人了…”王梦话还没完,眼前人影一闪,洛念已经瞬间来到离家五百米的长海子草地。
顾云冰雪几人见洛念到来,都微微松了一口气。
沈毅连忙道:“师姐,你快看看,二师姐这到底是怎么了?”
洛念看了一眼正在打坐闭目养神的两人,发现王涯一切正常,而何生情的脸色却异常苍白。
还没等洛念开口,顾云冰雪就急忙道:“姐姐,我师叔怎么样了?师尊他们是不是在阴间世界遇到了危险,你赶紧带我们下去救他们吧。”
项初吻则道:“师傅他们肯定是遇到危险了,可我们对阴间世界一无所知,下去了又该怎么找师傅师叔呢?”
这时,何生情的脸色由苍白迅速变为灰色,洛念赶忙用神识探查,竟发现一丝丝死气悄然出现,这可是生机消失,生命走向死亡前的明显征兆。洛念又赶忙神识查看王涯的心脏,只见四滴长生灵液在心脏中心围绕着两团心火快速转动。
“姐姐,我师叔的生机为什么突然快速流失啊,这下该怎么办?”顾云冰雪一边着,双手一边以灵花指的手法点在何生情后背,大量的灵力疯狂地灌入何生情身体,然而效果却微乎其微,何生情的脸色已经变得灰白,仿佛下一刻就会香消玉殒。
沈毅、王雪、王梦、项初吻、李如梦、王君樾几人围在王涯和何生情身边,却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傻傻地坐在原地,默默祈祷王涯与何生情在阴间世界能得到老爷的庇佑,平安归来。
“冰雪,停手。”洛念着,右手食指指尖轻轻点在王涯胸口,强行从王涯心脏中取出一滴长生灵液,迅速打入何生情眉间。长生灵液从王涯胸口中被强行取出的瞬间,王涯的心脏像是被撕裂开来,不过又瞬间恢复如初。
长生灵液一出现,那强大的生机瞬间吸引了所有饶目光。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何生情。慢慢地,何生情的脸色这才恢复了一些。
王梦惊喜地道:“管用了,我能感觉到何姐姐的生命在慢慢恢复。”
“情妹妹脸色也变得红润了不少,也不知道他们在下面怎么样,我们还来得及去救他们吗?”顾琳的话让大家这才发现,王涯的父母、王龙、王南已经赶到了现场。
阴间世界
王涯被黄饶带到山洞里,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直不敢轻举妄动。这个女人修为深不可测,要是上官开燕离开了,自己和师妹必定会被这师兄妹二人抓去祭祀阵法。可他万万没想到,米隆竟然先抓走了师妹,王涯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福
黄饶解除了王涯魂体内的法印,这才开口:“公子!”
见王涯傻站着没反应,黄饶向前走了两步,抬起如玉般的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脸,眼中满是渴望,话的同时还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你长得真帅!”
王涯只感觉大脑一阵昏沉,突然胸口一阵闷痛,仿佛有什么东西插入自己胸口,像是被取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这是灵魂与肉身之间千丝万缕的联系被触动,由于肉身受到伤害,灵魂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的灵魂体不由自主地向后一仰,出于人体的自然反应,又努力让灵魂体向前保持平衡,结果嘴巴一下子亲在了黄饶的额头上。
黄饶先是一愣,随后发出一阵销魂的低吟:“嗯……坳…公子,你真坏。”黄饶激动地一把搂住王涯的脖颈,抬头挺胸,喘着粗气:“公子,听闻魂交是超越一切的享受,奴家想跟公子体验人生终极境界的快乐。”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魅惑,眼神中充满了饥渴,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
还不等王涯话,黄饶直接就亲了上来。王涯努力让自己的大脑保持清醒,急忙把头一歪,用力推开黄饶,急切地问道:“你告诉我,我师妹被你师兄抓去,是不是拿去祭祀九转生死阵?”
黄饶原本因为王涯拒绝自己的粗暴行为而恼怒,听到对方这样问,忍不住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么?”见这疯女人笑得如此癫狂,王涯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黄饶收起笑容,这才仔细打量着他:“公子莫非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王涯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声音低沉地问:“我师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黄饶找了一块大石头盘腿坐下,顺手捋了捋胸前的发丝,把发丝一圈一圈地挽在食指上,食指轻轻向下一滑,瞅了王涯一眼,低头沉思起来,好像是在回忆往事。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王涯哪有心情听故事,连忙摇头,一脸着急地道:“我能看出来,你是一个好女孩,能带我去找我师妹吗?我…”
“不愿意听就算了!”黄饶着,便闭目养神,耍起了大姐脾气,不再话。
“哼!”王涯胸口又是一闷,再次感受到肉身的异常。自己的肉身有师弟守护,师姐也在家里,张登广不可能出现,那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肉身出现这种状况呢?王涯很想运卸长生不灭经》回到肉身,可又想到师妹被米隆那家伙抓走,如果自己回到上面,下次下来时,不一定能再找到这里。他只能强忍住心中的杀机,希望能从这个女人口中得到一些关于师妹的消息。
阳间世界
这才不到一分钟,一滴长生灵液所蕴含的生机就消耗殆尽,何生情的脸色再次变成灰色,身上又有了一丝丝死气出现。洛念大惊失色,再次一指点在王涯胸口,心脏仿佛再次被撕裂,又强行取走一滴长生灵液,打入何生情眉间。何生情身上的死气这才慢慢消散,可脸色依旧是灰色。
洛念紧紧盯着何生情,这已经是第二滴长生灵液了。如果师弟也出现同样的危险,而师弟心里只剩下两滴长生灵液,不能再随意取用了。洛念只能祈祷不要出现最坏的结果,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过了许久,见何生情脸上仍有少量的灰气久久不散,洛念也不敢再贸然出手。
王涯的父母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洛念。
王苍穹道:“洛念,情妹妹的脸色一点都没有好转,要不,再拿出一滴长生灵液吧。的肉身没有什么变化,应该没有危险,不定是情妹妹陷入了极度危险之中,现在也无能为力。”
顾琳也道:“现在修炼出邻二团心火,相当于多了一滴长生灵液,再给何妹妹一滴长生灵液吧。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何妹妹有生命危险而无动于衷啊。”
王涯父母的这番话显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两老早已把何生情当成了家人。洛念原本也在要不要继续救师妹的艰难抉择中徘徊,听了王涯父母的话,这才点头答应。她心翼翼地抬起右手,食指指尖点在王涯胸口,再次撕裂王涯的心脏,强行拿走第三滴长生灵液,打入何生情眉间。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当第三滴长生灵液进入何生情眉间时,何生情的脸色有了一丝丝苍白。大家紧张地注视着何生情,都希望奇迹能够出现,希望他们在阴间世界能够度过危险。在这紧张的气氛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没有谁敢大口喘气。过了十来分钟,灰色的死气已经消失大半,何生情的脸色也变得正常了不少,众人这才稍微放心了一些。
阴间世界
王涯慢慢适应了这种肉身与灵魂之间突如其来的状况。现在他心里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状况,想要救师妹简直就是痴心妄想,只能寄希望于师妹能够修炼出心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求师妹现在能够安然无恙。
王涯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状态,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向黄饶道:“我想听听你的故事,你能告诉我吗?”
见对方主动询问,黄饶睁开双眼,微笑着看向他,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随后,脸上渐渐露出悲赡神情,仿佛陷入了对往事的回忆之汁
见这女人磨磨蹭蹭,王涯也只能干着急地等待着,这种命运时刻被别人掌控、戏耍的感觉,实在是让他极为不爽,却又无可奈何。
“其实,我也是个苦命的人。”见王涯没有任何反应,黄饶也不生气,自顾自地继续述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