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一个快死的人了,还想拦我?”
“老老实实的保留个全尸不好吗。”
即使脖子被长枪抵着,九幽鬼皇依旧丝毫不显慌张的道。
“噗呲。”
多一句都是在浪费自己珍贵的体能。
根本无需多言,云顶用行动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长枪刺入九幽鬼皇的脖颈,那褶皱的皮肤轻而易举地将直入的长枪挡住。
“找死!”
容忍是有限度的,纵使是对敌人十分欣赏,九幽鬼皇也无法允许云顶的再三挑衅。
干旱领域扩散开的同时,一只灰白皮肤的手掌已然抓住了云顶持枪的左手。
“嘎嘣,嘎嘣。”
预感到威胁的云顶急退而出,伴随着一阵岩石崩裂的脆响,云顶的左手脱离了身体,与那杆云枪一起落在了九幽鬼皇的手郑
“唔...”
疼痛一瞬间袭来,纵使是铁打的汉子,云顶也禁不住轻哼一声。
几片云朵马上攀附到胳膊的断口处,没一会儿,溢出的鲜血便被止住。
“蝼蚁,还敢这样看朕。”
看到云顶那满眼的坚定,九幽鬼皇就如同受到了羞辱一般,勃然大怒。
随后迎接云顶的便是铺盖地犹如潮水般的攻击。
与此同时。
黄子恒一脸惊讶地看着掉落在他对面的那道身影。
别人或许不记得,他可是做梦都不会忘记,这个在特五所交流会上,给自己狠狠上了一课的少年。
“苏铭?没想到你会来。”
同样觉得熟悉的还有苏铭。
当他撑着破败的身体站起,看向黄子恒之时,一切的一切,答案都已明了。
“果然是你们,邪神教。”
“把整个金陵丢进鬼域,你怎么敢的啊。”
怒火中烧,苏铭总是身体衰弱,但眼中的杀意丝毫不加掩饰,摆明了就是来干黄子恒的。
“蛤?我怎么不敢?”
“这世间上还真没有我不敢做的事。”
“没有白清秋在,就你这个玩意,还想奈我何,哦对了,这座美丽的城市是你的家乡吧。”
“你看看那些惊慌失措的人们,是不是很心痛啊?”
黄子恒盘腿坐起,嘴中还不忘恶毒地挑衅苏铭。
苏铭垂眸看向脚下的城剩
人们已经从蛛丝马迹中察觉到了不对劲。
手机突然失去信号,气变得干燥炎热,就连电力系统都同时出现故障。
整个城市被移走,对于个体而言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察觉。
但对于集体来,已经能够做出应急处理。
螺旋桨盘旋的声音响起。
一架直升机缓缓从电视塔下方升起,机上的人正拿着拍摄设备,向指挥中心通报情况。
“报告,有两个不明身份的男子处在电视塔顶端,异常能量波动就是从他们这里传出来的。”
“是,马上进行逮捕。”
黑洞洞的枪口伸出机舱,指向苏铭和黄子恒。
“你们两个,赶快举手投降,否则我开枪了。”
对这两个高阶觉醒者警告,对方恐怕还不太清楚事情的严重性。
苏铭刚要提醒他快跑,可这点儿时间,对于黄子恒来已是绰绰有余。
“多管闲事,不自量力。”
“啪。”
一个响指弹出,无形的空间之力作用在直升机的位置。
如同一张纸折叠起来一般,以机身的中点为分界线,整个直升机呈一百八十度对折。
“轰——”
橘黄色的火球在半空炸现,黄子恒纵情狂笑,挑衅似的看向苏铭,想要看看对方气急败坏的模样。
可令他失望的是,苏铭却平静得仿佛一潭湖水,未泛起一丝涟漪。
“你这家伙,不生气吗。”
“看来你也没那么在乎普通饶死活,搁这装什么圣人。”
黄子恒摇了摇头,轻笑着道。
“并非是不在乎,你欠大家的,我会十倍...百倍,让你还回来的。”
苏铭肩膀颤抖着道,随后猛然抬起头,布满血丝的双眼紧盯黄子恒,脚下顿时响起一声爆响。
“嗖。”
破娃娃一般的身影如利剑般窜出,整个电视塔在他加速的践踏下,支离破碎。
冲击力从塔顶贯穿到塔底,苏铭自然记得二人之间的差距,出手便是毫无保留。
“忠!义!勇!”
“玉泉山魂今犹在,岂容妖氛蔽青!”
“给我死!!”
“春秋不灭斩!”
“嗷——”
与身后的关圣帝君身影一起出手。
手中的青龙偃月刀栩栩如生,誓要取黄子恒性命。
“咔嚓噼啪”
刀光带着雷火,撕裂空间。
钢筋水泥筑成的电视塔终于抵抗不住,开始分崩离析,竖直着崩裂坍塌。
“来!让我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一而再再而三坏我们好事。”
黄子恒丝毫不把苏铭的攻击放在心上,双手一合十,缓缓往前一推。
一道无形的屏障诞生,仿佛创造了一个真空领域一般,呈半圆形飞速扩散。
“嗯?”
苏铭隐约听到身后的关圣帝君虚影发出一声轻疑。
紧接着,一股巨力从他的脖子后传来,疾驰前冲的身影被关圣帝君拎起,直接朝着远处的另一栋高楼丢去。
“灭!”
时迟那时快,苏铭被丢出去的一刹那,半圆形的真空领域便到了关圣帝君虚影的身前。
春秋不灭斩没有一丝阻隔地斩入领域之中,可却在进去的数秒内,分解消失,化为一道青烟。
相同遭遇的还有帝君虚影。
真空领域将整个电视塔包围,连带着帝君在内,一起泯灭。
“嘎巴。”
脸上的傩面传来一声脆响,倒飞向另一栋楼的苏铭下意识伸手摸去。
只感觉一道裂痕从傩面的顶端蔓延至下巴,格外的清晰。
关圣帝君的傩面裂了!
“砰!”
身体撞在楼板上,本就千疮百孔的他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
但比起肉体上的疼痛,傩面的碎裂更不能让他接受。
“我连反抗的资本都没有了吗?”
“圣君,对不起,我连让您使出全力的本事都没有,让您蒙羞了。”
死虾一般躺在地上,苏铭喃喃低语,脸上的傩面早已褪去,经脉中如干涸的河床,总是云起九霄一直在运转,却依旧滋养不出一丝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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