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丽娜泣不成声,
“我知道我不该再来打扰你,这一切,都只是一场意外,
可...孩子是无辜的...”
她抬头,楚楚可怜的看着南羽陌,,
“南总,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影响你和苏姐之间的感情,
我今来,就是想和苏姐当面解释清楚,不希望她误会什么,
我答应伯父带着星回南家,真的,真的只是为了孩子着想...”
只是她刚完,只觉面前那男人,周身骤然爆发骇人气息。
那张俊美的面容此刻阴沉的可怕,脖颈处隐约可见青筋暴起。
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他低沉的吼了一句,“滚。”
一股凉意瞬间涌上樊丽娜的脊背,她的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
可这里是南家,她笃定南羽陌不敢对她怎么样。
更何况,她还有孩子这张王牌,背后还有南父撑腰。
她屏住呼吸,强压下恐惧,避开南羽陌嗜血的目光,冲他身后的苏心瑶喊话,
“苏姐,请你给我点时间解释,
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让我给你解释清楚,好吗?”
南羽陌将手里的玉兰花狠狠摔在地上,大步朝樊丽娜逼近。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身后的苏心瑶拽住,
“羽陌,我想听听她想和我什么。”
南羽陌转过身,挡在她面前,嗓音带着丝丝慌乱,
“心瑶,你听我,她就是个骗子!我跟她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有些事情,我还在调查...”
他嗓音透着紧张和哀求,
“但求你,求你相信我,我发誓,
我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一次都没有!
你不要听她的!”
苏心瑶抬头凝着南羽陌,轻声问,
“羽陌,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想听真话。”
南羽陌站在那里,喉结滚动,连呼吸都变得紊乱。
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跟她解释。
又怕她误会,又怕自己解释不清楚。
苏心瑶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凝视着他的眼睛。
他眸底的慌乱,已经告诉她答案,他一定有事瞒着她。
她轻轻推开南羽陌,语气平静,对樊丽娜,
“樊姐,请吧。”
南羽陌拉过她的手腕,试图还想解释什么,
“心瑶,你相信我吗?”
苏心瑶嗓音轻柔却坚定,
“信,但我也想听听樊姐到底想跟我什么。”
南羽陌不放心,想跟着她们一起去,被苏心瑶拦下,
“我想跟樊姐单独聊聊。”
“心瑶...心瑶....!”
不顾南羽陌的阻拦,苏心瑶示意樊丽娜跟着自己往花园中心的庭院走去。
南羽陌又急又气,双拳紧紧攥起。
苏心瑶和樊丽娜坐在花园庭院里一处僻静的地方。
看着苏心瑶从刚才到现在,一直云淡风轻的样子,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樊丽娜心里暗暗觉得奇怪。
她本以为这女人在听到自己和南羽陌有个孩子时,
一定会当场失控,歇斯底里大闹一场。
然后再大发脾气质问南羽陌一番。
哪个女人能承受得住这样的背叛?
而且,刚刚自己可是破坏了南羽陌对她的告白。
可这女人,竟然可以平静的和自己坐一起,甚至还...帮她倒茶...
换做是她,别倒茶,怕是早就将一壶水全浇到对方头上!
苏心瑶这种反常的平静,反而叫樊丽娜心里没底起来。
她都已经准备好被苏心瑶扇一顿,然后再去南家告状。
苏心瑶礼貌的将茶水轻轻推到樊丽娜面前,柔声,
“樊姐,请喝茶,心烫哦~”
樊丽娜笑得有些尴尬,
“呃...谢..谢谢....”
苏心瑶优雅的品了口茶,淡淡道,
“樊姐,这里没人,就我和你,你想跟我什么?”
樊丽娜垂眸,沉默了许久,再次抬头,眼眶再次红了起来,
她有些哽咽,带着几分刻意的柔弱,
“苏姐,对不起....”
完,她又委屈的呜呜咽咽了起来,目光还时不时的偷瞄苏心瑶的反应。
那女人依旧优雅的品着茶,对她的伤心落泪全然无动于衷。
过了一会,她放下手中杯子,眸底一片凉薄,
“哭完了吗?樊姐,你不是有话跟我?
如果你是想让我来看你哭,或者让我些什么安慰你的话,
那你恐怕找错人了。”
苏心瑶的话像一盆冷水,猛地浇在樊丽娜的头上。
她抹掉眼泪,停止了抽泣,嘴角硬挤出一个尴尬的笑,
“对不起,苏姐,我有些失态了...”
她轻咳了一声,,
“苏姐,你也知道的,我们公司常年和南氏企业有合作,
作为公司的数据信息交接人,我经常....需要和南总打交道...”
她微微垂眸,低笑了一声,
“我实话实,苏姐,我本人...一直....很欣赏南总。”
她忽然抬眸看向苏心瑶,又慌忙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我只是欣赏,但我从来没有过任何越界的举动,
更从来没有和南总表露过心声。”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去,
“后来....我听南总离婚了,我看的出来,他那段时间,过的...很痛苦,
我...我想安慰他,为他做些什么...”
她自嘲了笑了一下,
“苏姐,我真的只是好心想帮忙,
就算你们离婚了,我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我这样的人....配不上南总....”
樊丽娜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眼神有些飘忽,
“有一次,我们公司和南氏企业签了一笔大单,
大家都很高兴,南总特地在京市最豪华的餐厅设了庆功宴。”
她垂下头,声音渐渐弱了些,
“那晚...南总喝多了,我听到他一直在喊你的名字...
那场酒局上,只有我没喝酒,
所以,我们老板就安排了我,送南总回去。”
樊丽娜的声音越来越轻,像是做错了什么事,
“我原本...就只是想把南总送到门口的,可...
可南总一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