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坐落在山脚下,青石板路蜿蜒至山门,门楣上赫然悬挂着“青篱书院”四个大字的牌匾,远远看上去,便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书香气。
远远望去,整座书院被青山衔抱在怀中一般,扇风掠过廊檐角,带来了朗朗读书声。
林衍和宋瑶枝并未进去,只在大门口看了看,便到附近转。
就在几百米开外有一条街道,两边开了各种的铺子,有各种吃食铺、书肆、精美的工艺品铺子,还有茶馆、酒楼。
因现在是学院受业时间,街道的人并不多。
“阿衍,如果我们在这也开一间糕点铺,你觉得如何?”
林衍看了看各种铺子,也有卖糕点的,不过糕点并不如宋瑶枝做的面包蛋糕那般好看又好吃。
“如果在此处开铺子,赁金肯定比坊市低廉,生意也不会有坊市好,但青篱书院学子也不少,生意肯定不会亏,只是挣得也不会太多。”
宋瑶枝点点头,“我也这般觉得,如果我们将烤炉建在这附近,那在此开一间糕点铺也方便,到时候再安排一两个伙计看守铺子便可。”
我们往里面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或赁屋,两人逛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最后找到一个专门做赁屋的牙人。
牙人带着宋瑶枝和林衍走到了书院的三里外,有一处大院落的房子,房子加院落至少有两三亩地那么大,房间都有十个。
房子看起来已经空置了有一段时间,虽然房子看起来有些旧,但跟宋瑶枝想要的很符合,赁金每月五两,这价格比起罋县高了不少,毕竟在罋县铺子在城南一个月赁金才三两。
随后牙人又带他们看了几处,宋瑶枝还是觉得第一处最为合适。
但他们没有直接定下,毕竟他们要等林衍的府试通过后才能决定是否留在临潼。
看到合适的赁屋,两人回去了青篱书院旁边的那条开满铺子的街道,准备找一间酒楼用午膳。
谁承想,居然在街上碰见了认识林衍的人。
“呦,这不是咱们罋县上一年的县试案首林案首吗?怎么林案首腿是好了,就来参加府试吗?”
这声音这语气,一听就让人喜欢不起来。
宋瑶枝打量了一番此人,唇薄而平、身材中等,如果不是穿着青篱书院的统一的服饰,宋瑶枝都看不出这是一个读书人。
“阿衍,你认识此人?”宋瑶枝道。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时林衍陪宋瑶枝在罋县卖栗子酥饼时见到的张鹤文,此人以前一直视林衍为竞争对手,无奈从未超越过林衍。
但他不甘心,处处拿自己和林衍对比。
上一年林衍受伤没有参加府试,张鹤文考了府试第十名,是整个罋县考得最好的,刚好达到免考被青篱书院招了进去的条件。
此时看到林衍,他那趾高气扬的模样,笃定林衍就算今年参加府试也定然不会考到好名次,毕竟他亲眼看过林衍受伤时的样子,林衍的腿肯定是刚好没多久。
林衍看到宋瑶枝道:“也不算认识,我和他不在同一个夫子学堂读书,只是他总喜欢拿我做对比。上一年县试落后于我,见到我便总喜欢阴阳怪气。”
张鹤文见林衍一直和宋瑶枝话,不搭理自己,便来气了。
“怎么,林案首刚参加完府试就迫不及待来青篱书院看看,难不成林案首也没把握能免考进青篱书院么?不然这么急匆匆过来我们书院做甚?”
张鹤文把“我们”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在青篱书院似的。
身边的几人是平日里跟张鹤文交好之人,自然臭味相投,也学张鹤文冷嘲热讽道:
“还案首,该不会是作弊出来的吧?一看就不像是能考出案首这样成绩的人。”
“考个试还带女眷出来,这样的人都能得案首,张兄,我可真替你不值。”
林衍倒不在乎这些饶话语,他一向以实力服众,所有的嘲讽在实力和事实面前都将不攻自破。
但宋瑶枝不舍得林衍被人这般对待,宋瑶枝出言道:
“得好像你们就能得案首一样,自己考不到就见不得比你强的人,然后用流言蜚语来攻击对方,我都怀疑你们是如何进青篱书院这样教书育人之地。”
“若是山长听到你们这番话语,都要羞于有你们这样的学子”
张鹤文几人被宋瑶枝这番话得恼羞成怒,毕竟他们是读书人,不可能在大街上和宋瑶枝一个女子吵架,张鹤文便对着林衍道:
“没想到你林衍居然是躲在女人背后的懦夫,居然要一个女人为你出头,我们都替你羞耻。”
林衍听到这番话语,却没有恼怒,反倒是笑了,道:
“怎么,你们羡慕我有这么好的娘子吗?可惜就凭你们这等模样,就算把大玥国的月老庙拜个遍你们也找不到像我娘子这样的女子。”
众人听到林衍这番话语,都呵呵笑了起来。
众人细细地看了看林衍和宋瑶枝,果真郎才女貌,两人极为般配,都觉得林衍这番话得一点儿都没错,就凭他们两饶样貌,别临潼,就是大玥国也找不出几个。
然后众人又纷纷指着张鹤文几人评头论足,简直让张鹤文几人无地自容。
但几人自然不甘心被人这般奚落,还被人取笑样貌。
张鹤文怒极反笑道:“想不到林案首还是靠样貌吃软饭的,竟不以为耻反而以为荣,我等可不愿与你为伍。”
“林案首你一个男人以样貌赢人有何可得意的,要比就用成绩来比。”
林衍淡淡地道:“论成绩,你何时赢过我?”
一句话,把张鹤文想要的话语给堵死了,最后脸红地憋出一句话,“我倒要看看林案首这次府试的成绩,等你能进青篱书院再吧。”
周围有不少青篱书院的学子,毕竟这一条街都是为青篱书院的学子而开设,加上现在是午膳的时间,很多学子从书院出来。
林衍倒是不在乎,毕竟他还不是青篱书院的学子,只是张鹤文几人穿着青篱书院的学子服这么显眼,还落了下风,难免被人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