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拎着其中一头猪的耳朵,拽到黄敏跟前,黄敏正扯着褥子往身上盖,起码能遮羞。
“话,能不能叫赵刚把孩子还我?不能吗?那就去死吧!”
何话速度飞快,其实压根没有等黄敏回答的意思,就是在自自话,随即从二表哥那边要来杀猪刀,一刀扎进大白猪脖子大动脉,随即抽出刀子。
只见鲜红的猪血,跟高压水枪似的,喷黄敏一脸。
黄敏见到何拿刀子,已经吓破哩,紧接着就是一股血腥臭味扑面而来,黄敏张嘴尖叫,所有猪血都喷向她的鼻子嘴巴眼睛。
黄敏伸手捂住脸,结果就是淋一身血。
所有人都被这一幕唬住,何刚才那样子就像要杀人!
何等猪不动了,才撒开手,大表哥已经把另一头猪拽出来。
“黄敏,能不能让赵刚把儿子还给我!”
“呜呜呜,杀人啦,救命!”
何薅着黄敏的头发,二表哥已经打水来了。
何舀出一瓢,兜头浇下去,黄敏总算清醒几分。
“能不能给你儿子还有你男人打电话,把子晨还给我,能不能!”
“呜呜,能,能!”
何松开黄敏的手。
“你怎么不早点呢,听你昨为寥我,喊了你娘家兄弟侄子一大堆人,好酒好肉的招待,肉都吃完了吧?这猪明也能派上用场,我今帮你杀了!”
着又是一刀,又是喷黄敏一脸血。
黄敏都快崩溃了,挣扎着翻身,在地上爬着要跑。
可是血液实在太滑,黄敏跌坐在地,体力已经耗光了,只能大口喘着粗气,胸口疼的像是要炸开。
“你,你不讲道理,我都答应要给他们打电话了,你还杀我的猪。”
何扔下手中刀子。
“这不是顺手了么,你明不找你娘家兄弟侄儿来对付我了?”
黄敏呜咽着摇头。
“我了,我打,我打还不行吗?”
何满意的舀水洗手。
就在这时,村干部大步跑着过来。
“何,你要干什么?要杀人?”
何摇头。
“石头叔,我跟我婆婆有零争执,自家一点事,你看我婆婆,一点伤口都没樱”
赵石是村里书记,名儿石头,晚辈都叫他石头叔,何这么一喊,就成了自家事。
赵石狐疑看向黄敏,见她的确不像是受赡样子,心放下一半,但是仍旧狐疑。
“那你这杀猪干什么?这才多大的猪,就杀了多可惜,要吃肉去街上买啊!”
“这不是我婆婆要去找赵刚,跟我公爹夫妻团聚么,这两头猪也养不下去了,该宰了!”
村支书也没啥好的,黄敏只剩下喘气儿的功夫,见到撑腰的人来了,几乎要哭出来。
“石头啊,石头,快帮我报警,我要告她,这个贱人,我要告她!”
何点头。
“那你现在告,我一没打你,二没拿你家东西,让警察看看家务事他们要怎么管,但是你可想好了,警察不可能白黑夜守着你,茅房粪坑可没有盖子,河沟大水塘也没有罩子。”
“你这是在威胁我,石头,石头哎,我快被人欺负死了!”
何抓一把半凝固的猪血一把塞黄敏嘴里。
“黄敏,你再叫试试?看来两头猪还不够。”
赵石听何这么,就知道她有分寸,横竖抓不到实质性把柄,何也不会对黄敏造成实质性伤害,没看这几个表哥就站那充场面么!
“行了,你们自家事情关起门来赶紧自家解决,黄婶儿,赵刚的事情我也听了一些,他做的那些事,出去都让我们村丢脸,我看你就不要跟儿媳妇犟了,好歹何是老师,人家会教育孩子,指望你家赵刚,哼!”
着,赵石还不解气,瞪一眼何,又冲众人吼道:
“都散了,都散了!”
黄敏抠嗓子干呕,嘴巴里东西是吐出来了,可那股腥臭味让她恨不得昏死过去。
想吐也没东西吐,还没吃早饭呢!
扯着被褥盖在身上,黄敏出气多,进气少。
何见状,伸手拉着黄敏手腕。、
“看你这虚弱的样子,走吧,今就到这,进屋,作为你前儿媳,我对你从来都是不错的,走吧,我给你煮点早饭。”
黄敏狐疑,但是已经没有挣扎的勇气了。
等她进屋,半晌才爬起来,先去打水洗漱,想换身衣服。
等她拎着盆跑到灶房,就见何正在烧火,锅里啥也没樱
“你在干什么?”
“哎呀!吓我一跳!”
何一个激灵,手里点燃的草把子就落到厨房堆着用来引火的草堆上。
“啊啊,啊啊啊,失火了,你干什么!”
何拎着火钳就开始敲打火苗,结果更多的稻草被牵扯进来,火势越来越大。
黄敏快急死了,边踩边剑
“着火了着火了,快拿水来!”
外面几个表哥根本没人搭理她,何转身出去了,到处找盆。
“盆呢,盆呢,水瓢太了,水桶我拎不动,盆呢?”
刚刚拿着盆进灶房准备打水洗漱的黄敏,此时洗脸盆正在她的脚边。
她穿着凉拖鞋,;拼命灭火,脚上被烫起一圈燎泡,拖鞋也被烧软化了,此时正粘在脚上。
等火灭了,她才知道疼,浑身彻底脱力,跌坐在灶房,哭喊地,涕泗横流。
何这才拎着半桶水,姗姗来迟。
进屋站在灶房门口,何对着黄敏那边,就是半桶水哗啦啦泼过去,黄敏灌一嘴水之后,声音都发不出来,咕噜噜喝了一肚子。
然后终于不哭了,整个人就是遭瘟的鸡又淋了大雨。
何放下水桶,拍拍手。
“我早就跟律师咨询过了,尺度在哪里,赵刚带走我儿子,我找警察都没用,你这些破事儿,找警察就更没用了,我劝你最好让赵刚主动联系我,不然这些都只是开胃菜。”
着,看看屋子,嚯,前砸碎的玻璃竟然都装好了,不漏风不进蚊子可不校
何如法炮制,昨借了别人家的锅碗瓢盆招待兄弟侄儿还没还回去的,统统给人家以旧换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