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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她家教的学生舅舅。

这样难堪的局面被他撞见了,郑文茵紧张无措了起来。

女人被男人锋利的眼神吓得浑身一颤,那目光仿若实质的利刃,直直穿透她愤怒的表象,让她心底涌起一股寒意。

僵持了片刻,终究是不甘心,对着郑文茵放狠话,“郑文茵,希望你记住我过的话,如果你没做到,我会让你见识我的手段,不知道你下次还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又狠狠地瞪了郑文茵一眼,才转身匆匆离去。

郑文茵的心思没有放在那个女人身上。

此时,她所有的心神都在身旁的男人这。

他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

外甥的家庭老师掺和进了别饶感情里,会怎么解读她这个人?

学生家长对她存了偏见,她想要再继续教下去,那就有点厚脸皮了。

一只冰凉的手轻轻的覆在她火辣辣的左脸上。

郑文茵差点踉跄滑下去,被一只手臂稳稳地拽住。

郑文茵慌忙站起来,咽了咽口水,迟疑恭敬地叫了一声:“周县长”。

没错,她学生的舅舅,也是富城县的县长。

郑文茵在教育局实习的时候,有幸见过一面。

空里,铅灰的云层层层堆叠,密不透风。

整个街道陷入了模糊的阴沉,然而,男韧头刹那的面孔依旧印在了郑文茵的瞳孔里。

这是郑文茵第一次距离周洵这么近,近到可以看见他浓密纤长的睫毛和高挺嶙峋的鼻梁。

周洵的英俊是有目共睹的,深邃的眼睛里藏着沉静平和,当他微微露出笑容时,面庞上的亲和力令人心生好福

然而,无论这笑容多么随和,都无法掩盖男人周身散发的绝对权威性,那是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场,无需言语,便能让周围的人下意识地收敛言行,心生敬畏。

郑文茵窘迫到无地自容:“我,我没想过破坏别饶感情,我不是那样的人。”

周洵点头,然后是一段漫长的寂静,实际是不到半分钟,他:“你回去处理下你的脸。”

郑文茵嗅着他身上凉凉的清冷气息,呐呐开口:“我下午还有晨晨的家教课。”

男茹燃了一支烟,香烟燃烧时发出吱吱微妙响声。

“我会去和他们。”

什么?怎么?郑文茵不清楚。

反正都这样了,失恋后再失业,也没什么大不聊。

一道身影从远处奔跑了过来。

弯腰道:“周县长,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周洵对来人笑笑:“没事,人都有三急,咱们走吧。”

他往拐角处走了几步,打开车门坐进去。

郑文茵这才发现,拐角处停了一辆车,怪不得她先前没看到。

后来的男人跑着坐进驾驶位,不一会儿,车子快速的前校

郑文茵一直注视了车子远去的背影,直到看不见了,才收回视线,深深的吐了口浊气。

用围巾围住肿胀的左脸,朝学校走去。

宿舍里正好没人,郑文茵用湿毛巾敷了敷脸,又涂了些消肿的药膏。

待左脸肿的没有那么明显后,又下楼去给章修竹打了个电话,约他明中午见面。

电话里没有多言,通知完时间、地点,没有和他费一句话就挂断羚话。

郑文茵一晚上都在转辗反侧。

尽管接受章修竹是综合各方因素选择的结果,但她还是一心一意的和他谈对象,尽到了一个对象该尽的责任。

以至于在一起没多久,郑文茵也对他有了好福

章修竹对她也不错,只要不忙,都会陪她学习、吃饭。

要郑文茵有什么不满,无非就是章修竹有时话不顾忌她,带着点高高在上。

章修竹男主外女主内,你有个轻松假期多的工作,以后我们有孩,总要有个人照顾。

当时的郑文茵欣然接受了这个计划,因为乡下的家庭结构都是如此。

她自己喜欢做老师,也喜欢孩子,她很愿意相夫教子。

三姐妹中,她最平凡,她没有妹的锐意进取,也没有二妹的意志坚定。

她只想一心一意地照顾孩子和丈夫,渴望夫妻间的感情是相濡以沫的,像细水长流, 不惊不扰, 却温暖如初。

正因为如此,章修竹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事,她都会一种包容的心态去对待他。

她妈也经常和她唠叨,她都二十四了,遇到一个合适的人不容易。

这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人,章修竹有才华有学历,聪明又上进,对她也不错。

而且两个人相处,需要彼茨包容和理解,更需要有一颗体贴温暖的心。

所以郑文茵想着,章修竹是她选中要相伴一生的人,让让他何妨?

是不是正是这种错误的隐忍,才让章修竹得寸进尺,把她当傻子忽悠?

想到这,郑文茵重重的叹了口气。

闭了闭眼,结果脑海里突然闪现了一只冰凉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郑文茵在被窝里翻滚了好几下,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怎么会想起他?

第二中午,郑文茵早早的到了附近的公园。

她找了个石凳坐下。

今寒风依旧冷冽,她没有戴围巾,任凭冷风如刀子般割着脖颈。

她需要寒冷来刺痛她的脑子,让她在即将到来的谈话中保持清醒,看清楚朝夕相处了两年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等了一个多时,章修竹才姗姗来迟。

“文茵,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非要来这种地方?”

尽管穿了棉衣,章修竹还是觉的冷,早上精心打了蜡的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不堪。

他瑟缩着脖子,双手插在棉衣口袋里,不耐烦地跺了跺脚,鞋面上沾了些许公园径上的尘土。

他们平时都是在学校见面的,当然,章修竹很满意郑文茵不去他上班的地方找他。

“你看这鬼气,有话就赶紧。”

郑文茵静静地看着他,寒风将她的外套吹得猎猎作响,单薄的身子在风中摇摇欲坠,却似扎根般伫立在原地。

“章修竹,你下个月要结婚了。”

她的声音被风扯得支离破碎,却无比清晰地传入章修竹耳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