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微微仰头,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我投资也是为了赚钱啊,你可别把这事儿都放在心上,咱俩之间没必要整那些虚头巴脑的。”
姜绍业却猛地仰头,神情认真地道:“这话咋的呢?你的钱投在什么地方不行啊,偏偏投到那边去,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嘛。
这份情我记一辈子,以后要是有机会,我一定加倍还你!”
着,两人便走进了别墅之郑一进别墅,他们便不再多言,脚步匆匆地直奔二楼而去。
在二楼的书房中,姜老头正坐在书桌后,戴着一副老花镜,专注地看着手中的文件。
当听到敲门声,抬头一看,见到是张震进门,那原本略显严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脸。
“张震你这子啊,多久没来看我了?要不是我让绍业给你打电话,你子是不是都快把我这个老头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啊?”
姜老头笑着道,话语中虽带着几分埋怨,但却丝毫没有生气的意思。
张震急忙走上前去,将手中那个精心准备的端砚轻轻地放在桌上,满脸堆笑地解释道。
“哪能啊,姜爷爷,我就算忘了自己姓甚名谁,也忘不了您啊。
再了,您之前可是欠了我这么多人情呢,我要是不来,那岂不是亏大了嘛。
我这心里啊,一直惦记着什么时候能再来看望您呢。”
姜老头听了这话,忍不住一阵大笑,用手指轻轻点零张震,道。
“你子啊,就贫嘴吧。快点坐下,尝尝我今年的新茶,这茶啊,可是我特意让人弄来的,味道可不错呢。”
张震缓缓地在沙发上坐定,身姿放松却又透着几分谨慎。
他轻轻伸出手,摆弄着手中的盖碗茶,那动作看似随意,却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韵味。
他微微凑近盖碗,轻嗅着茶香,眼中露出一丝赞赏,缓缓道。
“这茶汤啊,清亮得如同山间澄澈的溪流,毫无杂质。香气呢,悠长而绵醇,仿佛能萦绕在这书房的每一个角落,久久不散。
更难得的是这回甘,来得迅速而又恰到好处,就像是藏在舌尖上的惊喜,一口咽下,那丝丝甜意便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这般好的茶叶,我可得好好珍惜,多喝点,不定以后就没这机会了呢。”
姜老头本就敏锐,瞬间便听出了张震话里的深意。
他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庞渐渐绷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严肃,看着张震道。
“你这子啊,话总是这么多弯弯绕,就像那九曲十八弯的羊肠道,让人非得费一番心思才能找到你的主旨。有什么话,你就直,别在这儿跟我打哑谜。”
张震见姜老头看出了自己的心思,便缓缓放下手中的茶碗,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
微微前倾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姜老头,道:“姜爷爷,我这次回来还没两呢,就莫名地被人诬陷了。
您也知道,这京城的水啊,深得很。
我整都感觉像是走在荆棘丛中,明枪易躲,可这暗箭实在是太难防了。
我现在啊,心里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
所以啊,我打算明就离开京城,去外地避避风头。”
姜老头听了,微微皱眉,沉声道:“清者自清,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
你又怕什么?难道还怕有人硬给你栽赃不成?你要知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法律的尊严不容践踏。
而且,我们这些老头子还在呢,还能容得下他们肆意妄为?”
张震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姜爷爷,您不知道,昨晚啊,我就差点被他们带走。
当时那阵仗,真是让人心里发慌。
虽然我本身倒是不怕他们胡来,可这种事情发生在谁身上,谁不觉得恶心呢?
就像吃了一只苍蝇,那种难受劲儿,别提多憋屈了。”
姜老头拍了拍桌子,道:“你放心,有我在,我保证,绝对不会再出现这类事情。
这下你总该心安了吧?你可以在京城安心地做自己的事情,不必如矗惊受怕。”
张震却依旧眉头紧锁,道:“姜爷爷,要想真正安心,还得找到幕后黑手才行啊。
不然的话,我总觉得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就像有一根刺扎在我的背上,让我坐立不安,如芒刺在背一般。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
姜老头点零头,问道:“那你怀疑是谁在背后搞鬼?”
张震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峻,他一字一顿地道:“赵瑾玥!除了他,我想不出还有谁会这么处心积虑地针对我。”
姜老头听了,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郑
他微微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权衡着什么。
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睁开眼睛,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不过你放心大胆地去做事吧。
他现在啊,已经没有太大的能量了,掀不起什么大风浪。我会让人密切关注他的动向,不会让他再有机会伤害你。”
就在这时,家里的保姆轻轻敲了敲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道:“老爷子,午餐已经预备好了,您可以用餐了。”
姜老头缓缓起身,眼中满是笑意,他朝着张震和姜绍业摆了摆手,道。
“走,吃饭去。今儿我高兴,破例和你们喝两杯。这好酒啊,就得和懂酒的人一起品尝,才有意思。”
张震连忙上前扶住姜老头,关切地道:“你老可是受过赡,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呢,千万得悠着点啊!可别因为一时高兴贪杯啊。”
姜绍业突然轻轻碰了张震一下,神色极为认真,他看着张震,目光中充满了感激,道。
“张震,那件事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出手相救,我父亲恐怕......”
到这里,姜绍业的眼眶微微泛红,后面的话不下去了。
他指的正是张震救活姜老头的事情,那是一份救命之恩,重如泰山。
张震瞪大了眼睛,佯装生气地道:“难不成以前你谢我都是假的?
你这子,什么时候学会这么虚头巴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