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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 嘉木非偶 孤鸿无依(24)

东越拒婚帝姬在先,又献孕女入侍在后,其藐视皇权不臣之心已如晴日昭昭!而风王族呢?虽有联姻之请,然个中算计委实狡诈,只怕图谋更加深远!现今又该如何?无南召相助即无伐越之兵。若借南召之兵必得行联姻之计。屈了钰瑶余生是一则。纵了召太子骄狂委实难忍!

勋帝独自坐在御殿上,将近来种种反复思量,细细斟酌,一时间仍难得平恨去辱之法!不知不觉中日影西沉,夜风欺窗!跟在身边的商伯尚在里外奔走,收录各方消息。一下皇后使人来报,长公主伤心撩,寻死觅活,茶米不进;一下又有御书房宫人来回,太子少师仍跪在殿上未去,是否要明旨劝回东宫;一下又奏东宫太子求见,一者请问父皇安,再者请教先生功课;一下又廷尉司奏事,一下又城防台请旨……

各处纷乱糟糟!勋帝只管默声听着,一句也不应。现今莫谁人伤心,纵是宫廷伤亡他也顾不及了。只为当下已是他玉室生死存亡之秋。如何能退青门陈兵、挫东越锐气才是当务之急!

商伯又一次自殿外匆匆奔来,行至座下,也不及登阶回奏了,只在座下急切回禀,“陛下,皇后那里又使人来报,是请陛下还是先移驾长公主处吧,皇后如何也是安抚不来了,长公主哭得昏暗地,几次昏厥了过去,皇后自己也惊吓撩……”

“够了!”勋帝沉声断喝,可怜他之心焦宫中无人能解,不由兀自长叹,“皇后也是愈发无能!宫闱之治只会擅权!只是要她悯恤亲眷竟也做不来吗?都是骨血之亲竟无半点慈柔心肠吗?”叹过之后又有所省悟,喃喃自语,“是了!她终非我玉室骨血!竟是朕难为她了!”

最后一句商伯在座下听得不甚真切,可眼前情形也只能强劝,“陛下或是去瞧瞧吧!长公主毕竟年幼,又是自受陛下庇护,从来都无忧无虑,哪里经得住这样……这样屈辱……”

“休要啰嗦!”勋帝仍喝断其言,现下可无力与人论甚么“屈辱”,他所受屈辱已是至深!默了片时终又开口,“你代朕亲去瞧瞧。就……朕已将召太子下狱,她若恨意难平,狱中全凭她处置,只不要作践了自己,反叫他让意!再告诉她,既生在皇室,荣辱与共此是必然!”

商伯领喻要去,走出几步又回身来问,“陛下还未用晚膳,老奴使人备了清粥菜,陛下多少进些?再就是,陛下今晚欲歇在何处,老奴此去也好顺路安排,总不能每晚都这样煎熬着!”

勋帝挥了挥手,“你且去吧!叫他们都外面候着!殿门关上!莫再使人来扰!让朕静上一静!”

商伯不敢多言,只好去了。殿上烛火煌煌,又独余勋帝一人。他怔怔望着烛火出神,过了半晌又自座上起身,移步下了座阶,来在大殿偏角一排钟鼓磬琴瑟当前,此是伶人未及撤下的愉悦嘉宾之乐器。如今嘉宾已落阶下囚,这钟鼓丝弦皆积尘之弃物也!勋帝抬手拨了两下面前的瑶琴,丝弦锵鸣掠过殿堂寂静,勋帝内心也不由随之悸动,眼前浮过吹箫女子的身影。

那女子不过是棋,世事万千由得她几分!——勋帝想到商伯之前所言,不禁又要重新思疑,倒底是谁将这颗棋子安进了皇廷?青鸢还是越王?又或是魅惑越王的云氏女子?所以今时之危不只是东越陈兵!东越或许也只是他饶棋子?云氏女子,还有那两条雪狼……“再招来别的甚么妖灵”……所以非是妖灵,而是巫族!东越有巫!勋帝蓦地心下一沉,只觉背上生寒!

烛火摇曳,光影晃动,勋帝觉出身后有人影伫立,可是方才似乎并未听见殿门开合之声,他缓缓回身,果然见十步之外立着一人,黑衣黑冠黑巾遮面,怀中抱一支玄铁铸纹的长剑。

“不必喊人!外面没人快过我的剑!”那人声色慵懒,出手却极迅速,长剑掠出,寒光急闪,殿上半边烛火尽被割灭,惟余勋帝身旁两排立灯,其上烛光跳得慌乱,似乎畏惧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