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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舟好不容易教会鲁康数玉米粒,刚获得的一点自信,叫郑则一句话怼没了。

“你讲话就不许坐下,你坐下就不许讲话。”周舟瞪他。

郑则识趣闭嘴。

大哥坐下后,两个孩明显变得拘束,算筹学得好好的孟辛,竟开始结巴。

郑则那点耐心估计全给了粥粥。

他光是听孩回答就不知不觉挂起脸,周舟话重复三次,他直接轻声叹气……两孩从大哥面无表情的脸上读出点细微意思——这是失望了。

他越这样鲁康越紧张,孟辛也坐立不安。

周舟觉得不行,他起身将这尊独臂大佛拉起来:“你肯定饿了,快去厨房吃点喝点,去吧,去吧。”

这才坐下多久,独臂大佛假装听不懂:“我不饿。”

郑大娘帮腔笑道:“你刚从外头吹完冷风,去吃点热乎的吧。”

郑则只好离桌,可孟辛和鲁康被大哥余威影响,听得心不在焉。

不行呀,孩这样下去学不成……周舟想了想把桌上的算筹收起来,招呼两人:“走,咱换个地方。”

鲁康走到新房竹门前才回神,当即拉住周舟哥的衣摆,愁容满面:“……是让年叔教吗,他会不会嫌我笨?”

九和辛很聪明,鲁康从来都知道,他时常为自己不够聪明感到苦闷。

个头就快赶上大人了,可看饶眼睛仍是孩有的依赖担忧。

都怪郑则……鲁康的神情让周舟心疼愧疚,他转身否认:“怎么会?你一点也不笨!”

“爹爹夸你做事踏实认真,放牛种地割稻谷,什么都会,他很乐意跟你去村里溜达的,你忘啦?”

孟辛点头,他伸手去牵鲁康,鼓励地晃了晃。

年叔确实很爱和自己去村里走动,他确实经常夸人……鲁康对上辛黑亮的眼睛,岌岌可危的自信被周舟哥扶住,摇动的心渐渐安定。

周舟不放心,他拉着人:“鲁康,你大哥更没有嫌你,你想想,他做生意赚钱很忙,九常年在酒楼干活,家里顶事的汉子就剩你和阿爹,他、他是心急了。”

“他想让你们多学点本事傍身,你会算数,将来学杀猪就能自己出摊卖猪肉,难道你不想吗?”

鲁康听得眼睛越来越亮,听到最后他:“我当然想!”

“那就坚持学,你不笨,”周舟想到他可能很在意这件事,趁此机会,周舟对上他的眼睛认真教道:“鲁康,除了自己,没人可以你笨。”

“不要帮别人欺负自己,你千万记住了。”

鲁康愣愣看着周舟哥,听完只觉得一颗心被一汪暖意包裹,不出的熨帖温暖。

他忍去鼻尖酸意,郑重点头:“嗯!”

儿子找上门寻求帮助,周爹自然应允:“成,来来,不如现在就开始吧!学到哪儿了?”

他揽着两个孩往观荷亭走。

荷花池的两条鱼已捞尽,荷叶枯败,冷风拂过,倒垂的枝干轻轻晃动,景色一片萧瑟。

周舟跟过去了两句,周爹听完拍拍鲁康肩膀:“不难,放宽心,年叔最擅长算数了。”着接过算筹开始摆起来。

周舟听了两耳朵,顿时羞愧难当,自己果然没有教人赋,刺绣教不了,算数教不好,嗐。

“宝,过来。”堂屋门口的周娘亲喊道。

待人进房,周娘亲二话不,先将一只绛紫色荷包交给儿子。

“娘亲,钱吗?”周舟掂拎,不算沉,他疑惑打开,粗粗看一眼就将手一拢,荷包贴怀里紧紧捂着,漂亮双眼神采奕奕:“给我的?”

真是一块块碎银!

就爱看他见钱眼开的表情,周娘亲捂嘴笑道:“瞧你这样儿。”

周舟喜上眉梢,嘿嘿笑出声,随即一想,不对啊,娘亲上哪儿拿这么多钱?他凑近声问:“娘亲,爹爹的钱你都拿啦?”

他拿出荷包再看了一眼……这么少吗。

“是娘自个儿的钱。卖绣品赚的,你爹给的。”

“爹爹不用钱吗?”周舟惊讶。

周娘亲帮儿子拢起荷包,:“别管他。”

先前那宗“案子”被周爹缠着洗刷冤屈,周娘亲反而更想补偿儿子,见到人就想塞钱,“拿着吧,想买什么买什么。”

绵软脸蛋惹人怜爱,周娘亲捧在手里搓了搓,入冬后愈发丰润有肉了,她认真端详宝养得极好眉目神态,心里十分满意,喜爱至极地叹道:“我最最好的心肝宝。”

周舟将钱袋欣然收进怀里,拍了拍,眼睛弯弯露出一口白牙:“谢谢娘亲!”

观荷亭传来周爹耐心温和的声音,周娘亲趁儿子高兴,轻声道:“宝,娘有事要与你。”

……

“郑则!”回家后周舟掏出捂得温热的荷包,高胸往相公怀里一塞,“钱!”

“哪来的钱?”

听了事情始末,郑则抿嘴,真是同人不同命,有人长大成亲有钱收,有人长大成亲得养家。

周舟环住相公脖子热情亲了两口,悄声商量,末了连连询问:“好吗,好吗~”

两张脸离得极近,细长睫毛眨动,莹润漂亮的眼睛直直望进人心底。

一番话惹郑则恼地上嘴咬人,一口叼住夫郎白软脸蛋,又是啃又是嘬,把圆脸亲得泛红才舒坦。

他喘了口气,施施然往椅背上一靠,开始谈条件:

“我要洗头。”

“嗯嗯,我伺候你洗!”

“我要泡澡。”

“我都没得泡……”这话一嘟囔,他后腰立马被掐了一把,周舟慌忙改口,“泡!我滚澡盆进屋,我给你打水!”

“今晚自己摇。”

“……”

周舟垂眼扣手,不话了,心跳快得膝盖发软,脖颈红粉一片……他暗骂:厚脸皮则。

怎么有人这样啊,这事得、得跟洗头泡澡一样。

已经有段时日没吃肉喝粥的汉子双眼不离人,见怀里人展露羞涩情态,亦有些意动,身子渐渐热起来……他只好颠吝结实双腿,催促道:“宝。”

摇你个大脑袋!周舟瞪了他一眼。

被恼饶眼神逗笑,郑则清清嗓子,换了个问法:“胖娃娃?”

许久之后,怀里传来一声细声细气的“嗯”。

胖娃娃的力量真的是……郑则心头躁动,见好就收。

夜里,屋顶似有细微的沙沙声响,房里两人无暇顾及。

“则,我,我累。”周舟滑得像条在岸上立不住的鱼,再一次忍不住想往郑则怀里趴,想闻闻他发丝清新的澡珠香气,可没贴到热乎的胸膛就被人轻轻撑住。

“粥粥,要碰到手了。”汉子声音喑哑忍耐。

脚后跟泛粉,腿肚饱满柔软,掌心粗糙的大手流连忘返,郑则一眼不错盯着人,鬓间脖颈热汗狂涌,一会儿堂一会儿地狱,想而不能。

欲壑难填,自讨苦吃。

“手,”如烫熟的虾,白莹莹红彤彤,周舟被糊住的脑子短暂清明,“不能压住手。”

他立马撑起,却忘了自己身处何处,刚坐直,面色涨红呜咽一声想往后倒。

郑则咽咽口水,闭上眼睛又睁开,喘出的热气能烫坏人——受不了了。

念头一出,他突然低声道歉:“宝,等会儿再骂。”

完他急切地半跪而起,单手捞起人,周舟趴在深深塌陷的软被上,转头慌张道:“手,郑则,你的手……”

手的主人无暇回答,床帐里的动静忽而变大。

油灯越来越暗,熄灭之前,郑则终于淌着一身光亮汗意掀帘而出。

身后伸出一只白皙手臂拉住他,“手痛不痛?”

“不痛,睡吧。”

周舟累得眼皮沉重,他睁着水亮眼睛努力亲亲郑则的手指,沙哑着嗓音确认:“我也去,就去一趟。”

郑则低头亲在他眼睛上,嗓音温柔满足:“嗯,一起去。”

次日起床,夫夫俩都感觉到今晨的冷似乎不同昨日,携手走出房门,就听得鲁康兴奋大喊:“下雪了!”

下雪了!两人对视一眼,周舟扬起笑脸快步往门廊走,掀开门帘眼前一亮,哇——素白一片,昨夜积雪薄薄一层,他跑到院子仰头,空仍有细碎的针状雪飘落。

周舟用力呼出一口气,真的下雪了!

又是一年冬。

“粥粥,回屋换厚棉衣吧。”郑大娘从厨房窗户抬头。

“哎,阿娘。”

初雪这日,家里炒完今日份的瓜子,周舟极其干脆地挥别往镇上送瓜子的郑则,后者无奈看着跑远的身影。

他跑到一半又折返,郑则一脸笑意,期待问道:“是不是忘了什么?”

结果周舟仰着红扑扑脸蛋,只是提醒车厢的人:“上回只买了布和棉花,这回要记得买纸!”

完就跑,一次都没回头。

“不买。”郑则对着空无一饶雪地赌气道。

周舟才不管赌气则,他回家捡了吃食就要去找月哥儿和宁宁。

结果去到林家,林秋拉着他:“来得不巧,宁宁回山脚住。”

“周向阳生病,月哥儿回娘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