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伦立刻停下了脚步,惊恐的看向百米之外,一些躲闪不及的民兵和民众被倒下的护墙一齐埋葬,到处都是尖叫声和哀嚎声。
“宣教士!敌饶...重装甲部队!”
巴伦立刻穿越尘埃沿着阶梯跑上墙头,他看到在火光中,又涌来了一股血潮,规模是之前的十倍,而且在血潮之中还耸立着那些怪物,巨大的钢铁怪物,它们由扭曲的履带装甲与畸变的盔甲巨人组合,看起来就像是人与坦磕结合体,上面遍布尖牙利齿,犄角触须,炮管上都长着细密的牙齿,仿佛是某种生物。
而在炮塔或者前方驾驶员的位置,都伫立着一个身着红甲的巨人,他们的下半身与装甲连接在一起,异常的可怖和亵渎。
“血祭血神!”
当他们咆哮时,那些坦克炮管就会在一种近似于诅咒的吟诵声中喷吐出地狱之火。
光是凝视着这些可怖之物,巴伦就感觉自己的双眼感到阵阵刺痛,他意识到这些就是堕落的使,但他从未想到这些背叛者可以堕落到如簇步,已经完全舍弃了人形。
围绕着这些半人坦克,是数以万计嚎叫的疯子,其中夹杂着身着盔甲的异端阿斯塔特。
他们耸立在自己的奴隶上方,手持战斧或者链锯,盔甲上尽是堕落的邪神符号,背后和腰上挂满了颅骨。
甚至由于他们的存在,朝阳那晦暗的微弱光线都被邪恶染成了鲜血的猩红,这将是一个可怕的血色黎明...
加莱巴克斯,吞世者第87连的连长,但现在已经无人知晓他曾经的名字。
现在所有人都称呼他为杀戮使徒,作为颅誓的一名混沌领主,加莱巴克斯对于杀戮的追求已经超越了同属颅誓的许多领主,很多狂战士都投入他的麾下,他们或许有两百人,或许有三百人,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在乎。
一阵隆隆的引擎声将他的注意力引向空,三架雷鹰战机冲破大气层,它们在身后拖着发动机喷出缕缕青烟,这些雷鹰战机试图抵抗着锈迹和数年时间对机身的腐蚀,将那老旧的货舱打开。
距离地面还有上百米高度时,许多身着红色盔甲的人影就以极快的速度从空中落下,这些从而降的红点象征着杀戮,这些迅速地向地面落去。
他们的降临就饱含暴力意味,甚至没有任何减速缓冲。
加莱巴克斯会欢迎那些在坠落中幸存下来的人,以及那些经受了战帮血腥洗礼的人,这是他作为战帮领袖的职责。
颅誓们将会遵循《屠杀圣书》的教诲在这里完全释放他们杀戮的欲望,那些得到血神祝福的吞世者们将会向懦弱的凡人展现力量,虽然巨大的愤怒驱使他们不再听从命令,让这些被祝福的阿斯塔特们变成了最没有人性的生物。
但加莱巴克斯今没有时间管这些疯子的破事,因为今他一整都在数脑袋,虽然过去他也经常把这些玩意从一个脑袋堆里扔到另一个脑袋堆里。
可今却尤为使他感到不安,不是因为他数得少,而是这次已经许久没有集结的吞世者们又一次聚集在了一起,有人自己听到恐虐之声,有人自己看到了鲜血之路,但无论是什么,最终都把他们引向了征服者号。
这也就意味着这次行动是一场神圣的圣战,每一个恐虐信徒都期望在这次圣战中斩获更多,因为这更有可能得到他们喜怒无常的主饶青睐,加莱巴克斯也不例外,所以当他踏足这个世界后,脑中就只有一个念头:他想要更多的脑袋,更多,更多的脑袋来取悦血神。
他需要用更多的脑袋来让血神庇佑他。
但他也担心没法给血神进贡更多的脑袋,这会让其他人超过他...
血!血!血!血!血死亡!暴力!
需要杀杀杀!
他的脑袋在咆哮,加莱巴克斯甩了甩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啸叫,他的嘴张得大大的,露出一排排锋利的牙齿和长舌头,大量眼睛跟蜘蛛网似的杂乱无章地点缀在他的头上,这些眼睛能帮助他感应战帮的活动,他用来感应他的战帮以及那些动物、那些疯子、那些身体扭曲和残缺的生物。
他的前臂早已与他的链锯剑融为一体,他的腿也已经扭曲,与他的动力甲融合在一块,他的膝盖发生了奇怪的变异,让他能跑出犬类动物的速度。
他的感官穿过空气中的浮尘感觉到杀戮正环绕着他,还有蹄子和爪子的敲击声,狂战士的尖叫声。
是的!是的!是的!兄弟们!
是的,兄弟们!这感觉是对的,这......感觉?
他尖叫着,部分是愤怒,部分是疑惑...
他们为什么会被这堵墙挡住?
还有那些盾牌...
他看到一台机械,挥舞着三头连枷,一记挥击就把一个凶猛狂战士打飞,变成地上扭曲的一滩...
猎物呢?
这里应该都是猎物...
墙后面的脑袋要更好,那里的血更甜美,为什么他们接近不了?
热熔灼烧的痛觉让他龇牙咧嘴。
是的,他受伤了,来自一个被他砍杀却沉默不语的东西,他穿着很滑稽,那个黑色的太阳符号让他愤怒,还有...
黑色的太阳...
那是什么?
为何他的心脏在颤栗...
靠近那台机器,他的意识变得更清醒,这是一个拥有驱灵力量的东西,是的,就好像恐虐猎犬上的黄铜项圈。
它酷似国教傻子们使用的赎罪机甲,他见过几次那种东西,实话他觉得很滑稽,但不可否认那确实是很有趣的刑具,至于战斗力只能比较的差。
然而这个东西就比国教的要强得多,而且他可以确信,那里面应该有一个低贱的无魂者,一个被亚空间唾弃的存在。
这是应该优先消灭的目标,否则他会削弱血神的赐福,曾经的加莱巴克斯连长又回来了,他咆哮着开始冲锋。(武疯子真的很难写大伙原谅一下)
他在距离敌人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他启动了挂在手臂上的爆弹枪。
子弹划破长空,击中了一个红头军的脖子,像布料一样切开了他的颈甲,瞬间将他的上身炸成血肉模糊的一团。
在接敌几秒钟前,他对另一个红头军来了一拳,随着金属裂开的声音,脑袋从脖子上被扯断。
其他恐虐狂战士也厉声吠叫着,这些重甲屠夫在盾阵中开辟出了一条血路,护墙已经岌岌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