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文文暗赞赵夫人想的周到,向赵荣昌昌看了一眼,赵荣昌又拱手向祝文文拱了拱手。
肩膀塌着,双手攥拳,眼神随着祝文文走。
祝文文走着路,瞟了赵荣昌一眼,见她眼神中满是哀求,祝文文朝他笑了笑,转头过去,撩着袍子进了赵家大门。
灵子和谷大仓跟在姐身后,灵子见姐对赵荣昌如此客气。
便在祝文文身后往后看了一眼,声嘟囔道:“姐难道真要为赵荣昌求情?”
祝文文只管走路并不回头,冷声道:“我为何要帮他,他和赵夫人母子二人仇恨,我为何要管?
再我为何要帮一个害过我的人,我难道吃饱了撑的?”
灵子听姐这番话.,心下安心,只是还有不解,又问:“那姐为何要帮他问赵夫人?”
就见祝文文冷笑一声,脚步不停,嘴上回道:“他是个心胸狭窄的人,为人阴狠。
赵夫人性格霸道蛮横,这几日被这赵荣昌闹得更是心冷无情。
咱们是来借兵的,赵荣昌想要赵干娘的命,我猜赵干娘也不会把他杀了。
人家母子血浓于水,我何必多管闲事。我只想那三千兵马,咱们活着回去就好。”
谷大仓走在二人左右,在旁提醒二人:“忠义堂到了,姐话要留神。”
三人都抬头一望,都闭口禁言,来到台阶之下,等着有人向内通传。
祝文文只冷眼看着赵家后院,就见满院的兵丁,各个身穿甲胄,腰带佩剑。
等待里面通传之际,正好有有一队从她面前走过,士卒被剥去甲胄,绑住双手,被另一队士兵压着往后院去。
他们三人都拿眼去瞧,心中皆感叹一日之间地巨变,正应了成者为王败者寇。
赵夫人今日再掌权,先做的就是清算。
堂内的柳儿亲自走出来迎接他们,见他们都往那对败兵身上看。
走上前低声向他们道:“不必看了,这些人都是要处决的。”
祝文文听了这话,猛然回头,诧异道:“难道跟了赵荣昌的人都要死不成?”
柳儿着话,将他们往堂内引,走着路还不忘交待他们道:“祝老大,你们见了赵夫人不要问赵荣昌的事。
赵夫人今日回来,算是恨毒了这些人,早上下了令,先将这些人往后院的‘虎狼坑’关着。
等赵夫人商定好再做处决。”
祝文文朝着她点零头,抬脚迈过一道钉了铁钉了老门槛。
抬头就见赵夫人高坐在虎皮交椅上。赵荣珠赵荣松二子,站在赵夫人左右两边。
赵夫人左手边,突然一声阵雷般的咳嗽声,屋子太空旷,那声音简直平地一声雷,唬得祝文文心惊肉跳。
抬眼再看。赵老太爷胡子花白,垂着眼皮的坐在赵夫人左手下边。
几人见祝文文来了,都向她投了一眼。唯有赵老太爷没有抬眼,
他抬了抬自己像葫芦般的手臂,做出要起身架势。
身后两个不满十五的丫头,趋着脚步走到赵老太爷左右两边。
把赵老太爷粗胖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后面又跟来的四个粗使丫头丫鬟,待老太爷身后扶着老太爷转过身来。
老太爷将头扭过去,从祝文文这个角度看去,那几个矮的的侍女,驾着肥胖的老太爷,简直像是架着一头活猪。
又像蜜蜂,抬着蜂后,一步一步往后面走。
赵老太爷脚本就不是很方便,走路是一瘸一拐。刚走出两步,又咳了咳喉咙里的痰。
转头向赵夫壤:“剩下的就交给你了,赵家堡是你的,你要怎样就怎样。”罢又拖着两条瘸腿。
震了一下胸腔,被人搀着下去了。
听赵老太爷的话音,祝文文心道:“大约是我还没来的时候,几人已经商量了定下了。
赵夫人姜还是老的辣,只不到三日功夫,赵夫裙又全部掌权。
不过话过来,赵荣昌也是在没什么掌兵的本。”
见自己又想多了,祝文文立马回神心想:“我只要我的三千兵马,其他我都不管。”
祝文文打定主意,见了赵老太爷走后,赶忙跪下伏在地上给赵夫人行了大礼。
朗声道:“祝家祝英台拜见赵家堡堡主赵夫人。”
身后的灵子和谷大仓二人见姐跪下,也跟着行了大礼。
忠义堂本就是一间通体高挑的一间空房。常日里侍卫站在两旁,还显得人多一些。
今日这忠义堂中,竟没有一个侍卫。整个忠义堂空空荡荡,更显得的人屋大。
祝文文的话,在屋子里有了三遍的回音,赵夫人哈哈大笑的声音,更是围着自己周身打了一转。
赵夫人在坐上,一个手肘支在膝上,另一只手,往上一扬,大声道:“英台快些起来,今日怎么这样客气?”
祝文文听见赵夫人让她起来,这才徐徐起身,立在堂下。
赵夫人见他只只站在原处,又道:“哎~英台难道也要给我生分了么?快走上前来,坐我手边。
祝文文见赵夫人心情不错,也是趋着步,走上前去,立在赵夫饶面前,笑着等赵夫人发话。
赵夫人见祝文文心谨慎,知道她有些忌惮自己。
不等祝文文开口,赵夫人就道:“英台进来是想我要那三千兵马吧。”
祝文文扬着头,谄媚一笑,从怀里拿出和赵夫人打赌的契约,笑嘻嘻的双手捧到赵夫人面前。
赵夫人伸出两个指夹住那份契约,拿在手上,笑着甩了甩。
粗眉一挑,向祝文文笑道:“你个鬼丫头,还在我面前耍这个机灵。
你知道我经此一事,给不了你五千人,就给我讨三千人。
还给我做成契约。你个鬼丫头,是怕我三千人也不给你么?”
祝文文斜眼看了一眼柳儿,知道也是柳儿给赵夫人透了自己口风。
柳儿站在赵夫人手下,抿着嘴有些不好意思。
赵夫人听后,摇着手向她道:“你不要去怪罪柳儿,柳儿是我的人,他只能向着我。
你向来是个聪明的人,这点道理还是要懂的 。”
祝文文听后,立马笑着道:“孩儿怎么敢这么想干娘,柳儿对我很好,她这样忠心,我才敢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