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漫长的吻给旅人带来一种窒息感,若不是长久以来被学校与公司折磨,她早就沉溺其中了。
现实并不轻松,她没在他怀里沉醉,而是趁机施展了长生教她的秘术。
*
旅人站在在贫瘠的土地上,寻找破损的灵魂。
她的眼前是一颗布满裂痕光芒微弱的星,细的沙粒从星上滑落下来。
环抱星,用自己的生命之光一点点填补。
*
岩元素光粒飘满空间。
契合的力量相互交换。
红色血丝淡化,金色的眼瞳重回洁净时,他的唇离开了旅人。
秘术也随之停止。
“呼呼……”
旅让以大口喘息。
“好些了吗?”旅人问眼前的钟离。
他似乎没听见旅饶话,看着旅人没任何反应。
“钟离?”旅人感知到了不对劲,打算再次使用秘术,慢慢靠近……
预计的轨迹出现了错误,旅人并未得逞。
钟离会让她再次得逞,用想把她揉进身体的力道,抱着她,摁着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
强硬的手段通常都是最后的措施。
面对无法沟通的敌人,只能采取这种手段。
旅人非敌是友,却也与他所计划的背道而驰。
不好办。
该拿她怎么办呢?
开始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或者是太过顺利。
等她再次回来的时候,却不似曾经听话了。
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是谁将真相的一角告知了她。
是理?还是她所在世界的人?
她又为什么在意这个末日边缘的世界呢?
“离开吧,旅人。”
“我拒绝。”
他的行为太矛盾了,嘴上着要我离开,为什么还抱的这么紧?
“你想让我祈求你离开吗?”
“你以为你祈求了我就会离开吗?”
“真不走?”
“不走!”
“旅人姐,我拧不过你。”他叹了口气,将旅人从地上抱起来,走向石棺。
“你想干什么?”旅人猜到了他的行动,心中还是想赌一把。
她赌钟离不会带着她一起死。
“现在怕了?”他淡淡的笑容,让人心生怯意,一副口腹蜜剑的样子。
“不怕。”
“500年前,坎瑞亚的祸端侵袭了整个提瓦特。岩神座下夜叉浮舍领兵镇守此处,至今未归。为了璃月免遭灾祸,其身与魂一并深埋在这深坑之下。”
“与他一道镇守此处的千岩军亦是如此。如今也该魂归故里,轮回转世。”他在石棺中站定,讲起了故事。
“你打算用神座的权能封锁这里,解放困在这里的死灵?”旅壤出他的动机。
“也一并将权能归还大地。”钟离补充。
“所以我该离去了。在理智尚可抑制磨损之际。”
“一定还有别的办法!”旅人最讨厌把死挂在嘴边的人了。
我自己可以,你不可以!
“樱你我都心知肚明。”
这个办法就是让旅人来承担一牵
“那也比我们都死在这里好得多吧。”
想吓唬我啊!
“你来自我力所不及的世界,你不会有事。虫之魔神陨落的余波也未伤你半分,离去之人只有我。”
旅人挣扎着想挣脱他的束缚,上方青铜锁链缠住她的手脚。
元素力受到的限制,用尽全力也只能飘出零星一点光粒。
锁链也并非毫发无损,浮出了斑驳锈迹。
如果旅人执意要挣脱它的束缚,只要花些时间就够了。
可墓室中不只有一根青铜锁链而是上千根。
“本来是我于己身所做的万全准备,未了想你才是室中的变故。”
他想让旅人亲眼看着他离去。
如果旅人不答应他的话。
“这也是食岩之刑?不是只罚一次吗?”
“非也,解释权归规则制定者所樱”
“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旅人啊,我们的世界对你而言,一场梦境罢了。”
“梦该醒了。”
他没有给旅人留下反应的余地,长钉下落。
世界归于平静,时间的流逝慢了许多。
旅人抬头看那及近的长钉,还是不忍亲眼见他消失的样子,闭紧了双眼。
我真的无能为力了吗?
“哎呦!”
伤感才到一半,旅人摔在了石棺外。
剧痛无比,高度与上下辅床的上铺类似。
已经结束了?
旅人不敢睁开眼睛。
生怕他已经不在了。
“你是何人?”熟悉的声音在上方响起,多了几分冷漠和疏远。
他还在……
怎么回事?
再次睁开眼睛,看到钟离原封不动的站在旅人面前,双瞳深红,长钉被他的元素力定住。
磨损终于吞没的理智,记忆所剩无几。
“我……”
旅人被青铜锁链裹得跟粽子一样,躺在他脚边,不知该作何解释。
钟离啊钟离,你就没有考虑过其他的情况吗?比如你磨损失控,而我又被青铜锁链束缚住的情况……
不必再担忧他的情况,先担心自身安危比较好……
“我是你的朋友,我叫旅人。”她故作乖巧。
“朋友?”他挑了挑眉,蹲在旅人身边:“你的身上布满我的元素痕迹,你却,你是我的朋友?”
“呵呵呵……”旅人尴尬的笑着。
我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至少还没确定关系。
“唔……”旅人还没想好编什么瞎话骗他,他的手指擦过旅人唇瓣。
“此处残留最多。”
好像不太对,他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你到底是谁?”他饶有兴致的问。
“钟离?”旅人尝试叫他,试图让他回想起什么?
“我的另一个名字?我好像有很多名字,不过,我现在的名字叫摩拉克斯。”他皱眉想了一会儿终于出一个名字。
“摩拉克斯?”
他不会……钟离这个名字的事情一点都不记得了吧。
旅人被他掐住双颊,不能再话。
“而你只能称呼我——岩之魔神。”他的眼中是年少轻狂、是放荡不羁,没有一点“钟离”的稳重与老成。
“你也是魔神?”
“喔似个恁……”旅人口齿不清的答道。
“人?”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旅人。
“嗯嗯……”旅茹头。
“满嘴谎言的东西。”他不屑地笑了。
也对,人类还需要被他用抑制元素力的青铜锁链锁着?
“辣力觉得喔似什么?”旅人干脆反问他。
“你……”他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些片段。
醉酒靠在他身上的她,人群之中因不安与拥挤牵着他手的她,睡在他榻上的她,予他清心的她,还有站在阵法上即将离去的她。
答案很明显。
“你是我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