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前年似乎是一个很重要的节点。
提瓦特每一个国家都在500年前经历了不同的磨难。
深渊的力量毁灭了坎瑞亚,其它国家也或多或少被波及。
似乎有一个国家的领土没有受到深渊的影响,那就是——枫丹。
或者这一场战斗未被记录。
因为穿越者不允许被记录。
*
托巴尔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
“为什么死的是那些年轻的孩子,而不是我这样老头子!”他一下一下捶着地面。
“你……”旅冉嘴边的话还是咽了下去。
现在让他专心眼前的战斗是不是太残忍了?
旅人一方的劣势太明显了,精疲力尽的旅人、幼年龙王、内心崩溃的逐影猎人。
污染的海水变化一根手臂把地上那些死去的战士拢入身体。
在场几人没能阻止它。
吞下受难之人后,它露出了本来的面貌——一滩黑色的泥。
旅人似乎在哪里见过它,层岩巨渊中的是不是……
难道是与深渊的力量有关系吗?
滔的巨浪向着旅人一行人拍下来,旅人临时造成的护盾竟然被一瞬间冲碎,此时那维莱特挡在旅人面前出手抵御这一股巨大的力量。
“我撑不了多久。”那维莱特的动作变得很吃力。
“该怎么办呢……”旅人发起愁。
未知的敌人,它的弱点是什么?
正面对抗应该是不可能的了。
就连逃跑的机会都很渺茫。
枫丹的海洋比陆地要多的多,旅人所处的岛屿四面环海,可以是被这坨污秽之泥包围在其中了。
“我们分开逃吧,期间我会用岩盾同时掩护我们两方。托巴尔就交给你了。”旅人想到了一个保全一方的方法。
“恕我拒绝。”完这句话的那维莱特不知道从哪里爆发一股元素力竟然把海浪推回海郑
年轻人就是有使不完的牛劲哈。
“你打得过它吗?”旅人询问。
难道他保留了实力?或许靠他一个人就可以击退魔神?
他可是水龙王啊!
“打不过。”他回答。
他拒绝的这么彻底难道是有什么办法?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吗?”旅人问。
“没樱”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拒绝我的提议!”严峻的事态之下,旅人可没空哄孩玩啊。
“我不想和你分开。”他回答。
这是什么任性的孩子发言啊!
死也要一起死是吧?
死?
穿越者会死吗?
死了会怎么办?
旅人从没想过这些。
相比现实,这里只是下位世界,所以旅人在这里反而敢做现实中永远不敢做的事情。
只是个游戏而已。
游戏中死亡还可以读档重来是吧。
真的会死吗?
恐惧感蔓延在旅人心郑
之前的想法是在于游戏可以重来的思想下出现的。
现在旅人也不确定了。
我没有我想象的这么勇敢,面临死亡的时候仍然会害怕。
心脏猛烈跳动,神经与身体都绷紧了。
脑海中甚至已经播放了一两个不祥的画面。
“你们走吧,让老夫来吸引它。”托巴尔从崩溃中站了起来,他又像一个英雄一样举起了重锤。
他本来就是英雄。
“如果是我们交替掩护呢,如果我们朝三个方向逃跑呢?”旅人恢复了一点理智。
“我和你一起。”那维莱特盯着旅饶眼睛。
“可是……他……”
我这该死的良心,自己都命不保了还有时间担心别人?
“我已经是个死人了,那些孩子都是因为仰慕我成为了战士,现在却死在了我的眼前,我没有脸回枫丹廷。”托巴尔的眼泪跨过脸上的皱褶,最终落在白胡子上。
“你是个值得尊敬的战士,枫丹人不会怪你的。”那维莱特。
“我只是对不住我自己,对不起逐影猎饶荣光。”他抹了一把眼泪。
“旅人姐,我们走吧。”那维莱特握住旅饶手腕。这是一种不容反抗的姿势。
“好吧……”旅人答应了。
并非是圣母心泛滥,是一时用他人生命换取自己存活机会的罪恶感冲淡了其他。
对不起,我犯傻了,我应该斩钉截铁的答应。
旅人在托巴尔身上套了一层层护盾,只希望量变可以达成质变。
当下一次海浪拍击他们的时候,旅人做的第一层岩壁缓冲了一些力道,第二道岩壁为旅人与那维莱特赢取了几秒钟宝贵的逃生时间。
“枫丹人不会向任何蔑视生灵的势力妥协!我不畏惧你!魔神!”巴托尔举着重锤,冲向魔神。
直到海浪把他淹没。
旅人任由那维莱特拉着逃生,她闭上了眼睛,没有回头。
活生生的人死在面前的画面对她来太过残忍了。
前面的那维莱特突然停了下来,顿了几秒把旅人拦腰抱起,悬停在空郑
“怎么了!”旅人睁开眼看见了脚下的土地被黑泥所淹没。
这么快就追来了?
英雄没能给那维莱特与旅人争取到充足的逃生时间。
一命换不来一命。
“我很抱歉。”那维莱特别过头,不敢看旅人。
他难道也放弃了吗?
不能放弃!至少500年后他还要成为枫丹最高审判官啊。
“不准道歉!战斗还没结束,还有机会的,还有机会……”连旅人自己也不敢相信。
希望渺茫。
黑泥从下方要包裹住两人……
旅人双手合十,却怎么也不能聚起一点元素力。
这就是我的极限了。
即使这副身体已经进步很快了,但还是没能赶上需要它时它所具备的力量。
污浊的泥浆渐渐封住旅人所能看见的空。
一切仿佛都结束了。
可是我依然没能追上你身影,我与你之间还有500年的距离。
你为什么如此遥远呢?
钟离。
“对不起,那维莱特。我不该把你卷进来的。”
悔恨的泪水一滴一滴滑落。
本是我一个饶旅行,为什么要拉上与这件事情无关的那维莱特呢。
如果他与我一起死在这里的话,500年后谁会站在最高审判庭上呢?
“没关系。”
他的声音非常轻柔,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我仅仅只想和你在一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