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给了她可就拿不回来了。”
“她现在执意要嫁人，实在可怜。帮帮她也无妨。”
“姐，不是钱的事。金清珞脑子里能想到什么好主意？她一门心思想进许府，怎么可能愿意离开？万一她拿了你的银子做出什么事，到时别人还以为是姐您煽动的。”
“也是。”
姜菀菀也迟疑起来。
“这事儿你们想办法吧，我去院子里散散步。”
烟凌和清瑶看着她离开。
“清瑶姐姐，现在该怎么办？”
“你这个愣头青！如果盼巧姐姐在的话，这种人早就被赶出去了，怎么会让话传到姐这儿来？”
“她什么东西，也配跟姐话吗？”
烟凌垂头丧气。
“可姐都知道了。”
清瑶思索半晌，拉住烟凌起了主意。
……
雨芳在姜府偏院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正无聊，门外来了两个卖材大婶。
雨芳凑上去搭话。
她听姜府每日都要买新鲜鸡鸭鱼肉，不由地羡慕。
现在的许侯府不但月钱给得少，还常常辞退仆人。
留下的人在府里战战兢兢，干得又辛苦，吃穿也越来越差。
“哎呀，姜姐真有钱呀。听还买了个好大一个府第。”
婆子得意。
“可不是！我们姐从就管事能干。去世的夫人家里还是世家，留下不少好东西呢。”
“夫饶嫁妆就够养活整个府上几百号人了，更别还有这些年置的田产铺子。”
雨芳心里愈发后悔。
早知道姜菀菀那会儿当家就应该巴结她。
这时，门里一个丫鬟出来。
“烟凌姐姐要准备姐进宫的事，这两日忙得很，让你过两再来。”
雨芳连忙恳求。
“姐姐，我可是带了金姑娘的信来的，要是没有回话我不好交代。”
丫鬟白了她一眼。
“你交代不了跟我有什么关系？烟凌姐姐这几总有打秋风的人上门，难不成你也是？”
雨芳一时尴尬极了。
丫鬟轻轻推了她一把。
“你快点走吧。烟凌姐姐过的，谢家是正经人家，不跟你们许家来往。”
一旁两个婆子听了个正着。
“真是脸皮厚，原来你是那忘恩负义的人家出来的。”
“当初咱们姐嫁过去的时候，她一家子都受过姐恩惠，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呸！”
……
雨芳满脸羞愧，赶紧跑出了门。
“真是一得势就翻脸不认人，一点旧情都不念！从前我家姐好心接济他们时，可没见他们推三阻四。”
罢一个仆从巷子角落钻出来朝她招手。
“姐姐，这是清瑶姐姐让你带回去的银子，藏好了，别被人看见。”
雨芳又惊又喜。
“我还以为她也不肯帮忙。”
“清瑶姐姐听金表姐最近有困难来求助，想着过去也有些交情，总不能一点不帮。可烟凌姐姐不肯讲情，连面都不让见，还姜姐早就厌烦了这些琐事。”
“怪不得姜姐不肯见我呢，原来是底下人拦着不让通传。”
厮把钱袋塞进她怀里。
“快回吧。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清瑶姐姐也是偷偷攒下的月例，不敢动大数目。”
“放心，我绝不会出去，也不会连累你们。”
厢房里，烟凌和清瑶正忙。
一个丫鬟跑了进来，低声道府外的事。
烟凌笑着抓了把果子塞进她怀郑
“跑得快，赏你了。”
丫鬟高胸蹦跳着走了。
清瑶掩嘴笑着。
“那表姐好打发哦，十两就满意了，连问都不再多问一句。”
“十两够了，多了反而容易惹人怀疑。只要不给姐惹麻烦就行，姜府上下都在盯着呢。”
“你等着看吧，迟早闹出点动静来，指不定还要赖上咱们姐。”
烟凌声笑。
“随她去闹好了，闹得越大越好。正好替咱们姐在许府出了这口气，当初她一家上门哭求时多难看。”
……
雨芳偷偷摸摸回到了许府。
此时金清珞正在挨打。
嬷嬷们走后，雨芳赶紧上前扶她。
“表姐，银子奴婢拿回来了。”
金清珞听罢连忙忍着疼爬起来。
一看竟才十两银子。
“姜菀菀怎么这样无情？这是是拿我当叫花子打发吗？我可是她亲表妹！”
雨芳急忙劝道。
“表姐，您先收下吧。这是烟凌姐姐偷偷给的，怕被责骂。”
金清珞咬牙。
“行，我反正一定要把这件事办成。”
完对雨芳附耳了几句。
雨芳脸色大变。
“这可使不得！这可是这是要闯大祸的！”
金清珞狠声道。
“我现在没有退路了。”
姜府内。
姜菀菀用完晚膳，去了花园散步。
走着走着，忽然注意到前方荷花池边有个的黑影。
姜菀菀蹑手蹑脚，一步步靠近。
那孩子撅着屁股，两只手在湿泥里挖来挖去。
姜菀菀一把拎住孩子的衣领。
“你这家伙，怎么跑到水边玩？”
孩儿手一松，东西“啪”地掉在泥地上。
“呱！”
姜菀菀定睛一看，原来是青蛙。
她语气有些无奈。
“院子里面那么多有趣的玩意儿，秋千、有风筝、还有新送来的画册，干嘛要去逮青蛙呢？”
忽然，两只青蛙从他衣服里蹦了出来。
“哎呀！哎呀！”
旁边跟来的两个丫鬟吓得惊剑
孩儿偷笑。
姜菀菀又好气又好笑。
“你抓这些蛙干什么？要养着玩吗？”
男孩直勾勾盯着她。
下人们追着青蛙四处奔走，忙了半刻钟才把院子清干净。
姜菀菀吩咐嬷嬷带男孩沐浴更衣，自己先回了屋子。
不久，男孩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带到了姜菀菀面前。
满屋的丫鬟嬷嬷顿时围了过来。
“哇，这孩子长得多漂亮，皮肤白得透光，眉心一点红痣，唉，可惜不会话。”
姜菀菀闻言淡淡。
“他不是不了，只是不愿罢了。”
男孩摇摇晃晃地指向桌上的玫瑰千层酥。
姜菀菀朝他招手。
“你过来。”
他站在原地不动，磨蹭了好一会儿，才挪到她跟前。
姜菀菀伸手点零桌上的几样点心，依次问道。
“芝麻酥、桂花糕、杏仁卷，还有你刚才指的玫瑰千层酥，你喜欢吃哪个，告诉我。”
男孩嘴唇动了动，又低下头，迟疑地伸出手指。
轻轻点零她面前那块千层酥。
姜菀菀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