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响去打探周边环境,回来后很满意,“这旁边几栋楼的人都死的死逃的逃了,即使别人发现咱们住在这里,也没有邻居出来指认。”
既然决定在这房子里安置下来,那这房子就得修一修。
被炸掉的半边外墙是没法挽救了,但大门和剩下这半栋楼还需要简单的弄一弄。
也不需要去买材料,王响带着徐兵他们直接去了旁边几栋楼,从那几栋楼里拆了一扇完整的大门过来安装,又捡了许多砖头回来,连人家厨房里的厨具也没有放过。
谢晚则是装模作样的要出去找食物。
王响:“我陪你去吧,你不会当地语言,现在跟他们英语,太危险了。
当心被当成间谍。
而且外面随时可能有轰炸,不安全。”
谢晚摇头,“不用,我装哑巴,用手语。
炸弹来了你是能帮我顶住还是能帮我扔回去?
我一个人脚程快一些,街上开门的店都没几个,谁知道哪里能搞到食物?”
王响听了,特意给谢晚普及了一下当地的货币换算单位。
八十年代伊朗货币叫里亚尔,面额包括10里亚尔、20里亚尔、50里亚尔、100里亚尔、200里亚尔、500里亚尔、1000里亚尔等纸币。此外,还有1里亚尔、2里亚尔、5里亚尔等硬币。
王响身上有楚江南给的外币经费,他抓了一把10里亚尔的给谢晚:
“现在他们的通货膨胀很厉害,10里亚尔相当于1.33美元,跟国内2块钱人民币价值差不多。
楚队只给了咱们五千里亚尔的经费,叫咱们节约点用。”
谢晚当时还没啥感觉,等她跑到附近,发现一桶两升装的水都要20里亚尔后,心里开始狂骂楚江南奸诈。
五个人,他给五千里亚尔的经费够个屁啊?
这不是明摆着想打自己的秋风吗?
谢晚开着那辆印度军卡跑了几条街,才找到一家半开着门帘有灯光的店铺。
一进门就听到了发电机的轰鸣声。
这里不缺汽油,汽油甚至比水还便宜,那发电机一看就是用汽油发电的。
谢晚眼睛一亮,他们住的那房子断水断电,她刚才还在想是否将空间里的发电机拿出来,装灵泉水给大家用呢。
现在看来倒是不必了。
老板是个大胡子,面相有些凶狠,一把冲锋枪就明晃晃的摆在柜台后面,昭示着这是个狠人。
这也可以理解,在战乱中,打砸抢随处可见,还敢开门做生意的,只可能是这种有背景的狠人。
谢晚用手指了指那台发电机,冲着大胡子阿巴阿巴的比划了一番,大胡子一开口就是5000里亚尔,谢晚在心里狂骂楚江南不做人。
王响一共就给了她五百里亚尔,谢晚只得掏出两百美元在老板面前晃了一下。
“阿巴,阿巴……”谢晚一顿胡乱比划,大胡子拿起了那把冲锋枪。
谢晚吓了一跳,咋了?砍价不成就要杀人?
幸好大胡子并没用枪对着谢晚,而是提着枪拐进了旁边一个门。
大胡子搬了一台半新不旧的发电机回来。
谢晚试探性的将两百美金往前递凛,大胡子看了她一眼,接了过去,了一句当地话,不过谢晚没听懂。
谢晚还在发呆的时候,大胡子已经提着那台发电机出了门,谢晚跟上,才发现人家帮她将发电机搬上了车。
谢晚心里这人看着挺凶,人还怪好的。
大胡子冲着她伸手,又了一句当地话。
那意思其实是告诉她帮忙搬上车的费两美元。
谢晚完全没想起费这么回事,她双手合十,表示感谢。
“马苏德·侯赛因,怨念值+199;”
大胡子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谢晚觉得莫名其妙,咋就有怨念了呢?
她要买的东西还有点多,转头指了指店门口放着的一-大桶汽油,又指了指车。
大胡子的脸色明显变好了,帮她将汽油也搬上了车。
谢晚回到店里,一通瞎指,买了不少零零碎碎的东西,还帮王响和徐兵他们搞到了一云丝顿香烟。
大胡子问她美元还是里亚尔,幸好这句刚王响教过,谢晚听懂了,又掏了几张美元出来,大胡子摇头,表示不够。
谢晚又掏了两张,这次大胡子接了过去。
谢晚一共花了五百一十美金,买了二十桶五升装的水,一些罐头,一条香烟,五十升汽油,一台发电机,几个灯泡,一卷电线,几个应急灯。
当然大胡子这次学聪明了,将费算在了里面。
付完钱后,大胡子对她的态度明显好了不少。
谢晚开着车离开,开了没多远,就发现了后面有辆车跟着她。
“遭了,这是露财了?”
谢晚故意将车停在了路边。
后面那辆车停在了她的前方。
从车上跳下来几个穿着军装,戴着头巾的男人,手里举着枪,叽里咕噜的不知道些什么。
谢晚观察了一下街上并没有其他行人,举起了手。
为首的那个穿军装的男人走过来就要揭开她的面巾。
谢晚出手如闪电,左手掐住了对方的伸过来的手腕,右手一把抢过对方手上的枪,将那人反扣过来挡在身前当盾牌,单手扣动扳机,冲着其他几人就开始突突突。
这几日可能看她是个女人,轻敌了,等他们反应过来开枪时,已经失去了先机。
谢晚就算扯了一个缺人质,也比他们快,前面几个人全部中枪倒地,他们的子弹,都打在了谢晚抓的肉盾身上。
“呵呵,想打劫老娘,你们踢到铁板了!”
被谢晚抓来当肉盾的那人,身上已经被打成了筛子,早就断了气。
谢晚留了一个伤势轻一点的,缴了枪,打晕了丢到了车上。
其他的全部补了一枪,免得留活口。
等她重新回到车上发动汽车时,街角那边露出一个身影,赫然就是刚才那个店铺里的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