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定十年,九月。
呲呀国对十万大山的进攻已经持续了整整一年。
自从符山岳南下之后,原本一片大好的局势竟然开始逐渐恶化,我军节节败退,形势愈发严峻。
尽管符山岳和杰口口声声是为了引诱敌人深入,以便更好地打击他们,但我内心难免有些发虚。
我实在担心他们会将真正的失败伪装成假意失败,然后上报给我;又或者在这个过程中出现差错,导致原本的假败变成了真败。
如今,他们已经收拢了南封六州的所有死刑犯,要组成一支大约两千饶队伍。
这些人目前正在接受训练,对于他们想要做什么,我其实心里多少有些数。
其实也不用我猜测,他们也把具体的计划告诉了我。
很明显,他们是打算让这些死刑犯去充当战败军队,去送死而已。
而且,最好是这支队伍里老少皆有,更能引起敌饶注意,认为伊国已经陷入绝境,迫使呲呀国投入更多的兵力。
为此,杰曾上书反对符山岳的计划,不希望送伊国的百姓去死——哪怕他们本来就要死。
我安抚了杰,并让他按照符山岳的计划行动。用死刑犯作为诱惑呲呀国的鱼饵,要比让伊军损失真正士卒强。
……
珝国。
他们长得更加彪悍,马术更是强于赤昭国骑兵。
他们正规的骑兵不过六万,只比之前赤昭国多两万,还是把赤昭国打得落花流水。
六万,只是明面上,真实的兵力无法估量,因为他们只要是一个超过十二岁就随时可以成为一个士卒,这些士卒马战能力极强。
八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们获得赤昭十八州百姓的民心。
沈易东他们正在反攻珝国,有被珝国统治的赤昭国百姓帮忙,进攻还算顺利。
特别是颜五的铁骑,用他的话来,那就是能以一敌五,如果遇上步卒,做到一敌二十的成果。
刚刚开始打,两国就已经看出强弱。
……
尽管北面的战斗仍在激烈进行,但对于那些在北陵国战争中立功的将领士卒,朝廷绝对不能吝啬赏赐。
将士们无法返回京城,我决定先将一些官职上的赏赐发下去。
至于具体的赏赐内容,这里就不再赘述了。值得一提的是,谷将军和沈易东也被封为了王爷!
这是一种权力的平衡手段,旨在确保各方势力之间的稳定。
当然,萧破武同样具备被封王的资格和实力。
我个人更倾向于等到彻底解决珝国这个潜在威胁之后,再给予他这一殊荣。
毕竟,一次性涌现出四位王爷,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显得有些过于夸张和离谱了。
……
自从封谷将军被封为王爷之后,他便以北方边境气候严寒为由,请求返回京城安享晚年。
诚然,北方的气确实寒冷,但这恐怕并非他真正的原因。
更多的可能是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达到了封无可封的地步,为了给周展功和文将军等其他将领让出晋升的空间,他才做出这样的决定。
对于他的这些心思,我其实并不想过多地去追究。毕竟,他没有错。
如果他真的在北方被冻死,那我恐怕会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至少不能被传为:是我有意留他在北边受冻。
我下令让北边的军队暂时由沈易东统领,以确保北方边境军队的指挥统一。同时,北陵的赤甲军也将前往北方边界,增强那里的进攻力量。
此外,我还任命冯通鸣暂时率领军队留守北陵,负责维护北陵九州的安定。
……
时间来到十一月,赤昭国丢失的十八州已经收复十二州,连原来赤昭国的国都也打了下来。
事实证明,只要五国集中兵力,根本没有珝国什么事。
他们野战能力很强,可守城能力不足,或者是经验不够。
就这两个月,就杀了两万的诩国骑兵。
这得益于萧破武的建议,他让人给军队打造了长枪。
这长枪不是之前士卒的那种长枪,比那还要长一半,甚至是一倍。
在面对珝国骑兵的时候,让最前列的长枪兵用枪头斜对冲过来的骑兵,底下一端斜贴住地面。
太长的枪,如果是在平地与敌军步卒野战,那肯定是落入下风。可面对骑兵,却是极好的利器。
骑兵的速度越快,冲力越强,靠着地面的支撑,可以扎死骑兵和马匹,有时候还能穿成串,现在珝国已经不再敢盲目冲进步兵阵营。
当然,更多的是军队将领的指挥有度,士卒的勇敢杀敌,长枪终究只是武器,是死物。
……
就在今,皇宫内的青石砖终于铺设完毕。
这些青石砖不仅数量众多,而且每一块都精雕细琢,上面刻满了超过千位神明的形象,栩栩如生,仿佛能听到他们的低语和呼吸。
我漫步在这青石砖铺就的道路上,感受着脚下的坚实和清凉。踩在他们身上,使得我的心情愉悦。
“嗯?”
然而,当我走到一块特定的青石砖时,一种异样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这块青石砖上刻画的,是送童寺的送子大仙的仙侣——秋水仙子。
她的形象在青石砖上显得格外生动,飘逸的长发、温柔的笑容,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当我真正踩在这块青砖上时,却感到一阵莫名的难受。
这种难受并非来自身体上的不适,而是一种内心深处的触动,仿佛秋水仙子的形象在我脚下变得沉重起来,让我有些喘不过气。
我停下脚步,凝视着那块青石砖,试图理解这种奇怪的感觉。
“陛下,怎么了?”一名太监询问。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从不同角度观察这青石砖。
因为皇宫道路中间的青石砖全换成雕刻神明形象的样子,其他人都不敢踩上去,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哪怕是抬轿子的人,他们也不会走中间。
我道:“把这块青石砖重做。”
太监询问:“可要追究底下工匠责任?”
我摇头:“不必,重新做一份就好了。”
无论如何,这块青石砖都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