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夏嵇率先穿过大门,便是广阔的庭院。
公输台等一众大乾诸臣紧随而入。
早有少量侍卫、太监、侍女等跪迎,大乾的侍卫太监侍女也都非常有序地进行接管。
只见庭院中铺设着细密的石子,其间穿插着几条用青石板铺就的路,蜿蜒曲折,通向各个殿宇。
庭院之中,栽种着各种珍奇花木,此时正值繁花盛开之际。
大乾的议事朝会大殿,大而恢弘,九阶高台之上龙椅黄金镶边。
子与诸臣尤为满意,当即子落座,诸臣跪拜高呼:“子圣安,千秋万载,万岁万岁!”
随后,大乾子下令诸臣可自行安排,因为张邺也给他们安排了府邸。
太宰公输台、太傅吉秉、中将军宁元等诸臣自然雀跃而去,似乎早有按耐不住的心。
陈实、南霸二人被子表扬后,也出宫安排诸臣。
夏嵇领一众七十二妃及大乾专属的侍卫太监侍女,前往后宫,少倾便来到了子的寝殿。
寝殿的外观气势磅礴,飞檐斗拱,殿顶之上,覆盖着明黄色的琉璃瓦。
夏嵇走进寝殿,一股奢华之气扑面而来。
地面铺设着厚实的地毯,上面绣着精美的图案,踩上去柔软无声。
四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幅名家字画,或山水田园,或雄浑江山,笔触细腻,意境深远。
殿内正中摆放着一张巨大的龙床,龙床的雕花精美绝伦,每一处纹理都彰显着工匠的匠心独运。
床头悬挂着一顶华丽的帷幔,一侧放置着一张精致的书桌,桌上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子甚是满意,这里虽不如原来殷都的寝殿大,但在装潢与奢施这一块,却是极致的。
再往后,便是后宫花园。
这座花园,宛如一座世外桃源。花园之中,亭台楼阁错落有致。
园中的湖水清澈见底,湖岸边,垂柳依依,细长的柳枝随风摇曳,仿佛是大自然这位丹青妙手笔下的墨线。
“哇儿,好美呀!”
“这里这里,有水鸭”
“有鱼,是金鱼!”
七十二嫔妃叽叽喳喳的,一个个欢呼雀跃。
子夏嵇对于张邺的安排,非常满意。当初听太宰公输台的话,封了张邺一个荆武公的称号,看来真是值了。
而七十二嫔妃的住处,亦是各具特色。
每一处院落都布置得精巧细致,充满了女儿家的柔美与温婉。
屋内的布置更是精致非凡。
床榻之上铺着柔软的绸缎,绣着各种精美的图案,有的是蝶舞花间,有的是鸳鸯戏水。
窗前的梳妆台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首饰,珠翠环绕,金光闪烁。
且太宰公输台、太傅吉秉、中将军宁元等大臣,在庚都也有各自的府邸。
公输台的府邸,位于城中一处清幽之地。府邸的大门庄重典雅,门扉之上的铜环锃亮发光。
踏入府中,庭院宽敞开阔,种植着几株古老的松柏,松柏苍劲挺拔,象征着公输台的坚毅与沉稳。
太傅吉秉的府邸,则透着一股浓厚的文化气息。府邸的建筑风格古朴典雅,多采用传统的木结构建筑。大门之上,悬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德馨府”三个大字,寓意着吉秉以德行教化为本。
中将军宁元的府邸,大门高大厚实,门柱之上雕刻着各种战斗的场景,有金戈铁马,有冲锋陷阵,仿佛在诉着宁元一生的戎马生涯。
踏入府中,便能看见一片宽阔的练武场。身为将军,哪个不喜欢如此院落?
太宰公输台心中不仅有些害怕,这一系列的安排似乎都有意按照他们各自的喜好。
这其中的深意,让他觉得越发琢磨不透。
公输台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
他在府中来回踱步,思忖良久,觉得此事实在蹊跷。
这怎么都有些不通?那些看似贴心的安排,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此事定要向子禀明。”公输台喃喃自语道,随即整了整衣冠,带着几分急切,进宫面见子。
进入宫中,公输台脚步匆匆,穿过一道道回廊,心中的念头如同乱麻一般纠缠。
待来到子寝殿门外,他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轻声通报:“子,臣公输台求见。”
不多时,里面传来夏嵇的声音:“太宰,进来吧。”
公输台踏入殿内,只见夏嵇正坐在榻前,神色略显疲惫。他赶忙行礼参拜:“子圣安。”
夏嵇微微点头,示意公输台起身:“太宰,你此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公输台站起身来,神情庄重地道:“子,臣进宫,实是有一事萦绕心头,辗转反侧后,觉得必须向子奏明。”
夏嵇看着公输台,眼中露出一丝疑惑:“哦?何事如此紧急?”
公输台皱着眉头道:“子,您看这新都庚都之中,无论是臣等的府邸安排,还是诸多细节之处,皆好似有意依照我等各自的喜好。
这府邸的布置、屋内的陈设,无一不是贴合我等的心意。
可这一切,怎会如此巧合?”
夏嵇听了公输台的话,微微一怔,随即陷入沉思。
片刻后,他缓缓道:“太宰,你也发现了此事?孤方才也在思索,这荆国的安排,似乎过于周到,周到得有些不同寻常。”
公输台接着道:“子,臣以为,这其中恐怕大有深意。
若只是简单的善意和礼遇,何必如此精准地迎合我等的喜好?
这背后,会不会是那荆国张邺的什么谋略?”
夏嵇站起身来,在殿内踱步几圈,道:“公输台所言不无道理。这荆国此举,的确让人费解。
只是目前我等初入新都,诸多事宜尚不稳定,他们若真有什么图谋,又会是什么呢?”
公输台微微低头,思索道:“子,臣斗胆揣测,这或许是荆国的一种怀柔之策。
他们想通过这般细致入微的安排,让我等心生好感,从而放松警惕。
又或者,他们是想借此分化我等,让我等沉浸在这舒适的环境之中,忘却了自身的使命和大乾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