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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堂中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皆是十分惊恐又激动的看着董卓。

这可是他们封侯拜相的大好时机,倘若大业建成,再坐诸位皆是从龙之功。

届时,高官厚禄不在话下,还能名扬海内,成就不世之功。

可他们均是惊骇的望着李儒,见他笑容极为森寒,令人感到后背发凉。

素知李儒此人才华横溢、且博古通今,可计策虽好,却总是遭人诟病,其计谋阴损毒辣,残忍果决。

每每想到此处,诸将看向李儒的眼神不禁有几分畏惧,同时也十分庆幸是己方队友。

董卓沉默着不言,只是愣愣的坐在主位上,恍惚间,想起帘初武临邀请他逐鹿中原之事。

武临曾经劝慰他趁早返回西凉,暗中厉兵秣马,扩充实力,稳固后方。

待下有变之时,率军攻克长安,占领三辅之地,依据关中的肥沃土地,伺机窥视中原。

董卓居于高位上,把众人反应看在眼中,其抬起眼见看向远方,悠悠然感叹道;

“吾素质尔等理想,诸将有辅助雄主,征战下,名扬四海的志向。

本刺史自是想摆脱边关土着身份,使家族晋升为宇内豪族,登堂入室,权倾朝野的朝廷重城,成为与各世家平起平坐,受下名士敬仰的新兴士族。

因此,我时常想起,当武临怂恿他乘机割据一方,裂土称王。

经营一方土地,与下群雄征战不休,那时何等意气风发。虽令我感到壮志豪迈,却洞悉下局势。

当初,黄巾军虽席卷九州,在卢植、皇甫嵩、朱儁等为首的四方英雄围剿下,被打得节节败退。

依据本刺史平生见识看来,那时的黄巾虽声威浩荡,聚集几十万人马,也只不过是一群流氓草寇。

俗话‘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武临早已兵强马壮,威风不可一世,连朝廷十二万精锐北军悉数被灭。

现在敌强我弱,西凉军困于巨鹿,随时可能玉石俱焚,成为敌军阶下之囚。

城外近四十万大军,倘若四面强攻,簇五六万兵马怎能抵挡。

吾虽有此意,能保存麾下兵马当是十分动心,奈何双方屡次交战,积怨极深,就是不知对方能纵虎归山否?”

李儒知董卓动心,当即谏言道;“此事干系重大,必须谨慎守秘,若不慎泄露出去,必然招致滔大祸。

属下认为武临为人精明大智,仁义有加,待人部下奖罚分明,定不是什么粗鄙鲁莽之人。

成大事者不拘节,怎可因为一时之快意恩仇致使大业沦丧。

当派一巧言善辩之士,前往敌军游,阐明其中厉害,当大事可成也!”

闻言,董卓颇为心动,急忙问道:

“军师如此胸有成竹,定然对此事了然于胸,当快快道出何人可促成此事!”

李儒轻微一笑,把视线投向了堂下满是惊愕的牛辅。

众人皆是不解的望着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牛辅,均是稍微想了想,很快就连忙摇头否定心中想法。

董卓也见牛辅一脸呆滞模样,又望了望身旁含笑的李儒,问道:

“军师无需藏匿本领,此刻正值万分危急,敌军随时可能发起进攻,哪有时间如储搁,有何能人谋士迅速举荐之!”

李儒慢慢收回视线,轻摇蒲扇,衣帽端正庄重,三寸胡须飘然高清,一副淡然道:

“主公,吾听闻牛辅将军帐下有一贤士,名为贾诩。

此人饱读诗书,腹有良谋,能言善辩,若有此人前去作为辨士,当大事可成!”

董卓闻言大为感叹,“此人藏于军中却名声不显,大才不得重用却金珠蒙尘,如此失误是本刺史之过。

传我军令,卓升贾诩为军中参军,立即出城前往武临军中!”

巨鹿城一座普通院落内,一名身形高瘦的中年男子,其一身朴素而单薄青衫,胸口处打着一块瞩目补丁,正弯着腰匍匐在院中井边打水。

其脸色没有肉干扁扁的,好似一阵大风便能卷走,卷起的裤腿上显露出干枯腿,可以看出此人是常年营养不良造成。

贾诩把水桶慢慢挂在轱辘下面的麻绳上,右手抓住水桶朝井中一扔,只听“梭梭梭”一阵乱响,贾诩直直盯着轱辘着转动的水轱辘,卷在上面的麻绳如巽风般快速减少。

又听闻一声闷响,接着是哗啦啦水声,贾诩并未朝黑黝黝深井中探去,也知道是时候该绞起水桶了。

贾诩缓慢上前双手抓住轱辘旁的手柄,肩膀一沉,双臂发力,使劲力气转动绞盘,十几息后一个装好七成水的水桶,在绷直的麻绳下缓缓冒出来。

贾诩奋力把水桶拉到井口,一只手稳住手柄,然后伸出另一只手朝前探去,五指果断抓紧水桶,双手紧紧抓住后便一口气拖到井沿上。

“呼!”

贾诩吐出一口疲惫之气,提着水桶便在井口倒了下去,冰冷的井水正好落入下方准备多时的木盆郑

他望着半盆冷水,盆内浸泡着几件青白色长衫,翻出在外面的衣襟上,同样留下几道用缜密针脚缝补的蓝色布条,可以看出是为勤劳细心的妇人缝补的。

“嘶!”

一阵寒风卷过,贾诩不禁发出一道冷颤,不由自主的缩着身子,裹紧仅存的几件单薄衣裳。

“沙沙沙!”

一阵阵树梢晃动声传入耳中,贾诩转身看去,只见院中那棵一人粗槐树,树桠上光秃秃的,树下胡乱散落着一地枯叶。

贾诩见连树叶都能落下归根,目光呆滞的望着那散乱枯叶,心中一片惆怅。

他自己却困于城中,四面受敌,无法突围,纵然是韩信在世,也不可能扭转局势,随时可能城破人亡。

又想到自己远在西凉的贫妻、高堂、幼子,而自身却朝不保夕,不由深深叹息一声,为其性命担忧不已。

贾诩发了一会儿愣,又是一阵冷风呼啸而过,身上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忽然想起脚下还有需要的换洗衣裳。

他一脸无奈的蹲下,干枯的双手伸进冰冷水中,忍耐着刺骨冰水哗哗啦啦揉搓衣裳。

片刻后,贾诩又从井中打了几桶水,把缝补着布条的青衫,捞出水中拧干了后便挂在,从窗户处拉出一个麻绳,另一端则是系在槐树上的晾衣绳上。

做完这一切后,贾诩又往脚上浇了一盆冷水,又打了一个冷颤,裹着衣服,拖着鞋子快步走进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