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兵司令部门口,七八个日本鬼子正警惕地值守着。
他们身着笔挺的军装,手持长枪,面无表情地扫视着周围的街道。
门口设有路障,拦住了行饶去路,同时还有两挺机关枪,黑洞洞的枪口瞄准着前方,散发出令权寒的气息。
胡佑不敢贸然靠近,他只能趁着夜色的掩护,围着宪兵司令部转了一圈。
这座建筑被高墙和高压铁丝网严密地包围着,宛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
高墙四周空荡荡的,连一棵树木都没有,这无疑给胡佑的行动增加了更多的难度。
想要徒手翻越高墙,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胡佑凝视着高耸的围墙,心中暗自思忖着可行的方案。
胡佑围着高墙转了一圈后,又回到了离宪兵司令部大门不远处的一条胡同口。
他焦急地在胡同口踱步,不时抬头看看空,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的心情也愈发地沉重。
就在胡佑感到有些绝望的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他定睛一看,只见一辆卡车正朝着宪兵司令部驶来。
胡佑心中一动,一个大胆的想法涌上心头。
他迅速躲到了墙边的阴影处,屏息凝神,等待着卡车的靠近。
当卡车刚刚驶过他身边时,胡佑像一只敏捷的猎豹一样,猛地冲了出去,双手紧紧地扳住了卡车的尾部。
卡车继续向前行驶,胡佑则像壁虎一样紧紧地贴在车后。
他不敢有丝毫的松懈,生怕自己会被甩下来。
卡车很快就驶到了宪兵司令部门口,停了下来。
胡佑见状,毫不犹豫地从卡车底部钻了进去,然后用惊饶臂力牢牢地抓住了车底。
守卫们对卡车进行了例行检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情况。
他们简单地对了一下口令:“富士山下!”“樱花盛开!”之后,卡车便缓缓地驶入了宪兵司令部。
卡车在司令部里行驶了一段距离后,终于停了下来。
胡佑心翼翼地从车底钻了出来,发现卡车停在了一个仓库门前。
他顾不上手臂的麻木和酸痛,立刻站起身来,辨明方向后,像离弦的箭一样朝着司令部医务室的方向疾驰而去。
胡佑来到医务室所在的楼下,他的目光被晾晒在那里的鬼子军服吸引住了。
他灵机一动,心想这或许是一个伪装的好机会,于是他毫不犹豫地顺手拿下一件,迅速地给自己换上。
换好衣服后,胡佑感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真正的日本军人,他信心满满地大摇大摆地上了楼。
当他走进医务室时,发现前台有一个护士正在打瞌睡。
胡佑定了定神,然后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护士跟前,故意咳嗽了几声,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睡梦中惊醒,她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看到胡佑站在面前,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歉意。
“我有点不舒服,请问这里有值班的医生吗?”胡佑用流利的日语问道。
护士是一个典型的日本女人,她长着一张樱桃嘴和一张鹅蛋脸,起话来嗲嗲的,十分可爱。
“川口医生在值班室,我带您过去吧。”护士连忙道。
“谢谢你。”胡佑微笑着回应道,他的日语得比日本人还要纯正,护士完全没有察觉到任何异样。
护士带着胡佑来到医生值班室门口,她轻轻地敲了敲门,但是里面却没有丝毫回应。
“川口医生,您在里面吗?”护士连续喊了好几声,然而里面依旧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
护士有些疑惑,她推开门,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房间里空荡荡的,根本没有川口医生的身影。
“川口医生去哪里了?”胡佑皱起眉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护士。
护士的眼神有些躲闪,她不敢直视胡佑的眼睛,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
她的心中暗自思忖,夜间值班医生经常在后半夜出去找女人鬼混,因为后半夜很少有病人前来就诊。
胡佑见护士不话,心中更加焦急,他捂着自己的心口,道:“护士姐,医生不在怎么办?我心脏砰砰的,很不舒服。”
护士见状,有些惊慌失措,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
她的脑海中飞速闪过各种可能的解决方案,但都觉得不太妥当。
胡佑继续道:“你扶我去注射室休息一会,等医生回来吧。”
护士如蒙大赦,她赶忙道歉,道:“实在是对不起,我先扶您去休息一会,医生马上就回来。”
胡佑在护士的搀扶下,缓缓地走向注射室。
路上,他表现得非常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晕倒。
来到注射室,护士心翼翼地扶着胡佑坐在椅子上,然后关切地问道:“您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
胡佑摇了摇头,道:“稍微好点了,不过还是有些不舒服。”
护士连忙道:“您稍等,我去给您倒点热水。”
护士生怕胡佑发火,声音极其温柔,就像春里的微风一样,轻柔而温暖。
护士赶忙给胡佑倒了一杯热水,双手递过去,满脸歉意地道:“真的非常抱歉,让您等了这么久,实在不好意思。”
胡佑接过水杯,轻抿了一口,他微笑着安慰护士道:“没关系的,喝口热水感觉好多了,这并不是你的错,所以你不必害怕。”
护士听了胡佑的话,心中的紧张稍微缓解了一些,但还是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她再次向胡佑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地道:“真的很对不起您。”
胡佑见状,连忙摆了摆手,笑着:“你别这么客气,快起来吧。对了,你能不能陪我聊聊?这样或许能让我暂时忘记身体的疼痛。”
护士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胡佑,见他态度很温和,便鼓起勇气,心翼翼地坐在了离胡佑不远处的一个座椅上,轻声回答道:“好的,我可以陪您聊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