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利落的下了播。
拿上一件外套便准备出门。
沈曜犹豫要不要跟上去,沈南枝就已经替他做了决定,“你还是在家,别跟着我乱跑。”
陆瑶对沈曜还没有死心。
本来现在的情绪就不稳定,如果再看见沈曜,就怕再出什么意外。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饶情绪爆发。
沈曜想起那的场面,难得没有软磨硬泡,非常爽快的点零头,“好,南枝姐姐你路上心。”
沈南枝下楼时,傅清衍已经等在那了。
黑色迈巴赫停在单元楼下,车内暖黄色的灯光亮起,映衬出男人大半张俊逸的脸。
他正低着头,屏幕亮起的幽幽光芒照射在镜片上,折射出白光,让人看不清眸底的情绪。
‘叩叩——’
沈南枝曲起手指轻轻叩响车窗。
闻声,傅清衍立刻熄灭手机。
随后打开车门,“枝枝。”
他方才也在沈南枝的直播间里,故而什么都知道,并未多问。
两人往陆瑶所的地方赶。
手机那头,陆瑶发来消息催促她:【你还有多久到?】
沈南枝:【大概半个时。】
陆瑶躲在一家开在边郊的酒吧。
也难怪陆家、傅家把大半个京海都翻遍了都没找到她。
*
陆宴州在处理完医院的事情后,就直接来了医院。
他并没有叫上纪云姝。
本来就是专门做戏给沈南枝和傅清衍看得,带过来就显得多此一举了。
“陆瑶有消息了?”
借着身高的优势,陆宴州看清了傅菁的手机屏幕。
母亲在给沈南枝发消息。
沉寂的内心,在此刻掀起阵阵涟漪,但面上却佯装出不动声色。
傅菁‘嗯’了一声,“枝枝现在过去找她了。”
虽然心寒,但毕竟是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傅菁只想确认陆瑶是否安全。
在安全的情况下,那便随她去了。
“哪个位置?我现在过去。”
听见陆宴州的话,傅菁第一反应就是拒绝,“你过去做什么?清衍和枝枝一起的。”
这话,也在强调如今傅清衍和沈南枝的关系。
陆宴州作为一个前任,过去当电灯泡的话,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然而,陆宴州并没有那种觉悟。
他:“陆瑶的性子我最清楚,她也最听我这个哥哥的话。”
此话不假。
在父母都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就是兄妹俩相依为命。
可以陆宴州的角色又当爸又当妈。
这也是为何陆瑶当初对沈南枝的敌意那么大的原因之一。
觉得沈南枝的出现,抢走了独属于她的哥哥。
有她在,陆宴州的目光就不会永远在她身上。
再加上纪云姝在中间的挑拨,就更使得关系恶化,演变成见一眼就会起生理性的厌恶反应。
哪怕是后来纪云姝的所作所为全部被揭发,这种态度也没有得到任何改变。
讨厌就是讨厌。
绝对不可能突然喜欢起来。
傅菁还是坚持不让他去,担心陆瑶没劝回来,反倒还引发别的争吵。
毕竟陆宴州是有前科在身的。
和舅舅打架。
打得不分上下,鼻青脸肿的。
陆宴州沉声继续:“我现在已经放下沈南枝了,我的女朋友是纪云姝。”
乍然听见这句话,傅菁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
陆宴州这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承认已经放下沈南枝了。
不过出于警惕,她没有全部相信。
毕竟出国前,性子还十分刚烈。
这才几个月过去,就改性了?
察觉到这点,陆宴州直接下了猛药:“我和云姝准备今年年底订婚。”
这个时间节点,和傅清衍的一模一样。
傅菁感到古怪。
但是瞧着儿子那冷漠的表情,并没发现任何端倪。
不过——
“纪云姝不可能嫁进陆家,”傅菁直接表态,“玩玩可以。”
纪云姝的品德有多坏,在京海随便一打听,就是一大堆的黑料。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成为陆家的儿媳?
那不成了别人饭后笑谈了吗?
陆宴州本来也不喜欢纪云姝,在这句话上,没怎么和傅菁掰扯。
毕竟他也不会真的娶纪云姝。
被她稍微一碰,就感到非常恶心。
现在把她留在身边,不过是利用罢了。
因为他发现,周围的所有人都对他抱有极大的警惕心。
但凡和傅清衍、沈南枝的事情沾边,他们就会用防外饶态度对他。
明明他才是和沈南枝相恋七年的人!
凭什么让傅清衍一个降的让到?
降都比不过原配!
内心的情绪如同波涛汹涌的海面,久久不能平息。
陆宴州平复住紊乱的呼吸,:“妈,陆瑶现在在哪,我过去找她。”
最后,傅菁还是把沈南枝发给她的定位,转发给了陆宴州。
收到的那一刻,陆宴州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半点都不停留。
……
*
边郊,酒吧。
陆瑶自己坐在一个包厢里,桌上的酒瓶歪歪扭扭的倒了一堆。
包厢里满是酒味。
一晚上的放纵,导致她整个人都显得很颓靡。
窝在沙发上,拿着手机,静等着沈南枝过来。
内心七上八下。
脑中演变着无数等下见面时,她应该是什么态度。
如果还是以前态度的话,万一沈南枝一生气不帮她出谋划策了怎么办?
就在陆瑶陷入纠结当中时,虚掩的包厢门被人推开。
“沈南枝——”
陆瑶几乎是第一时间弹射起来。
但在看见来人不是沈南枝后,眉头紧紧的皱起来,满脸厌恶。
“安柔!你怎么在这里?滚出去!”
安柔像是没听见似的,自顾自的走进包厢。
陆瑶直接甩了一个空酒瓶过去。
‘砰’的一声,酒瓶在安柔脚边碎开。
安柔脸色微微发白,但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陆瑶,我现在和你爸爸已经分开了,你不用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我才二十五,比你也大不了几岁。”
“你是喜欢沈曜吧?”
到这句话时,陆瑶的表情才有了别的变化。
陆瑶警惕的盯着她:“安柔,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我不可能帮你!”
“你帮不了我什么,”安柔顿了顿,继续,“相反,我可以帮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