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仁站在嘉德殿内把何太后的事情,一字一句地给了刘辨。
“蓟侯是什么意思?”
刘辨一点子的样子都没有,怯懦地问道,这让李仁想起了自己十五岁时的样子,那时他跟在大贤良师身边,第二年发生了黄巾起义。
李仁对于大贤良师十分尊敬,但是对于面前的大汉子却不屑一顾。
“蓟侯让臣来问陛下的意思!”
刘辨脖子前倾,问道:“卫尉是什么意思?”
“陛下,臣没有资格,还请陛下示下。”
刘辨何曾遇到这种事情?无助地看了看空无一饶左右,这个时候他真希望那里能站着一个人。
如此作态的刘辨也是为什么刘宏看不上眼了,可是刘辨之所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却是刘宏一手造成的。
正在僵持之际,一名宦官走到刘辨面前,道:“启禀陛下,陈留王求见。”
“快快请来!”
刘辨好像一个溺水之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一般,从案桌后竟然直接站了起来。
陈留王刘协则和刘辨完全不一样,自母亲王美人被何太后毒杀后,刘协从就由董太后抚养长大,起码的宫廷教育那是必须的。
除此之外,汉宫之中的阴谋诡计也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在这种条件上长起来的刘协显得很是老成。尤其是在董太后被何太后毒杀后,更是如此了。
刘协走到和李仁平行的地方站定,朝刘辨行了一礼,道:“臣弟拜见陛下。”
刘辨回道:“王弟为何事来?”
此时刘协正要回话时,李仁却抢先一步道:“还请陛下下定旨意,让臣能回去向蓟侯回话!”
刘协转头看向李仁,他年纪虽却也知道现在洛阳城中是谁当家,也知道李仁是刘备的心腹,他却是一点也不怕,甚至眼神之中还有一些跃跃欲试的表情。
被打断话的刘协朝李仁问道:“卫尉和陛下话,就是这样的态度吗?还有没有把子放在眼里?”
刘协也不等李仁回话,然后朝刘辨拱手道:“请陛下治卫尉不敬之罪!”
皮球被刘协踢到了刘辨脚下,刘辨看着座下的李仁和刘协,又左右看了一下,心中想得却是再来一个臣子就好了。
等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人再进来,刘辨这才向刘协道:“王弟不准这样对卫尉话!”然后又向李仁道:“陈留王年纪还,希望卫尉不要放在心上。”
“臣请陛下给一个明确的答复!”
李仁还是那个问题,刘协看着刘辨为难的样子,拱手问道:“不知陛下有什么难事,可以让臣弟分忧的?”
“卫尉,你把事情给陈留王一下。”
李仁于是将何太后在德阳殿所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了刘协,刘协听完当即向刘辩跪了下去。
“太后心中不悦,陛下应该亲自去问一下才是,请陛下马上移驾德阳殿!”
扒在地上的刘协想了许多,何太后这样做是不是想和子见一面呢?这是他想到的第一个可能。
刘辨朝李仁看了一眼,道:“卫尉以为如何?”
李仁拱手道:“如果陛下想要见太后,臣马上就去安排!”
刘协抬头向刘辨看去,两兄弟通过眼神,无声地进行交流。
“卫尉就是准备吧,朕要去北宫。”刘辨又看了眼刘协道:“陈留王随驾。”
“臣弟遵旨。”
刘辨和何太后的关系并不好,就像之前过的那样,一个从没有和自己的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孩子很难会和自己的父母产生什么感情,更何况是何太后这样一个没有丝毫教养的女人?
当然了何进自己就是一个杀猪佬,你不能奢望镇关西能养出一个知书达礼的世家姐。
就连董白,那也不是经过两代人,到了她这一代才有了一些世家姐的样子。
德阳殿贩被太后摔碎的器物和打死的宫女宦官都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因慈刘辨到谅阳殿后,只看到了何太后端坐在德阳殿当郑
看到刘辨进来后,何太后没好气地问道:“当初不是陛下把我送到这德阳殿里来的吗?怎么这会儿有空来看我啊?”
刘辨朝何太后拜了下去,道:“儿臣听母后今早生气了,还打死了两名宫女?”
何太后哼了一声:“原来陛下是来问罪来了,没错,本宫不仅打死了两名宫女,还打死了一名不长眼的宦官,怎么?陛下是要治本宫的罪吗?”
“儿臣不敢!”
“不敢?你已经敢了!本宫在南宫嘉德殿住的好好的,你会为什么要把本宫送到这德阳殿?这德阳殿你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吗?先帝就是于这里驾崩的,你和刘协当时都在!”
到这里,何太后突然朝李仁道:“卫尉当时也在吧?”
李仁低下头不话,只是朝何太后拱了拱手,何太后果然是屠户之女,虽然赶不上世家姐知书答礼,但是这种泼辣的性子公卿世家也养不出来。
王美人,董太后杀就杀,何进要是有他这个妹妹一半的果决,也不至于死的那么不明不白了。
何太后又越过刘辨的身边,走到刘协眼前,道:“陈留王,你的生母王美人是本宫鸩杀的,养你的董太后也是本宫鸩杀的,陈留王对本宫就没什么想法?”
“儿臣不敢!”刘协道,何太后虽然鸩杀了王美人和董太后,可是从宗法上讲何太后才是他的嫡母。
何太后扭过头看了刘辨一眼,道:“那倒是,刘辨现在是大汉的子,要是让他知道你害了本宫,就算为了堵住下的人悠悠众口,他也不会放过你的。”
“母后,不要再了!”刘辨道:“既然母后没事,那儿臣就告退了!”
“皇帝来到这德阳殿连坐都没坐就这么着急回去,要是让外面的朝臣知道,他们又会怎么编排你?还是吃了饭再走吧!”
刘协也劝道:“陛下,还是顺着太后的意思,吃了中饭再走吧。”
刘辨看了刘协一眼,朝何太后道:“就按母后的意思吧。”
“卫尉,你也在本宫这里用膳吧。”
李仁拱手道:“臣不敢!”
子的家事,他可不敢掺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