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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静初果然不负所望,痛哭流涕,“大嫂,是惜月苦苦哀求,我耳根子软才答应她的,若非为了成全她,我又如何会为了几万两银子铤而走险?老夫人和兄长向来疼我,若是只为了银钱,他们哪里会忍心让我受苦?”

蒋氏脸上铁青,双目泛红,痛心疾首地指着她,

“惜月心思单纯,你身为她的长辈,却为了银子撺掇她,引诱她犯错,清清白白的人都被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教坏了,你才是真罪大恶极!盛家有你这样的人做媳妇,真是家门不幸……”

窦文漪似笑非笑地盯着两人。

前一刻还统一战线,一致对外,现在就各自为政,反目成仇了?

她接过话茬,语气十分鄙薄,“事情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你们再多的争执都毫无意义,盛侧妃可是名门贵女,不管是主动唆使别人,还是受人唆使,她都不能干出慈卑劣的事。德不配位,令人不齿。”

蒋氏有些词穷,事到如今只希望能大事化,颤着声音道,“老身没有管教好惜月,我这就带她回去好生管教。“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盛惜月是圣上钦赐的侧妃,裴司堰还未登基,即便是他也不能废黜侧妃,谁都别想治她的罪。

“且慢,太子殿下稍后便到。”窦文漪悠悠道。

与此同时,崇政殿内,气氛出奇的诡异。

温国公抬眼看了一下御座上的太子,他姿容如玉,完美地融合了温婉和穆宗皇帝两饶优势,龙章凤姿,清贵慑人,风姿在一众皇亲国戚中更是无人能及。

从他监国以来,身上褪去了几分桀骜,行事做派越发沉稳,隐隐有了几分明君的气势。

只是让他疑惑不解的是,为何他们几人要在这里讨论律法?

“……殿下,妻子毒害夫君,本就是大罪,罪不容诛啊,按律若是是毒害未遂,即便没有造成严重伤害,其目的,用意也太过恶劣,如不严加惩罚,人让以效之,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刑部尚书沈谨语重心长道。

裴司堰的视线缓缓落在了工部尚书盛春芳的身上,“若只是妾室呢?”

“殿下,妾室罪加一等啊!最低也应判出五年到十年的流刑。”

“历朝历代对于这种罪责向来都是极为严苛的,从未有例外……”

盛春芳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前阵子他倒是听闻瘟疫时,有个女医为了诊治疫病,肢解了自己的夫君,难道太子是想为了那女子开脱,所以才范围地征求他们的意见?

裴司堰笑着道,“耽误诸位了,只是额如今有一桩麻烦事,兹事体大,孤不得不谨慎些。”

盛春芳和温国公面面相觑,越发忐忑。

他顿了顿,又道,“若妾室是身份并不一般,比如是某个皇子的侧妃?”

刑部尚书拱了拱手,继续道,“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理应废除侧妃的位份,只是但凡涉及到皇家事务,都有酌情考虑的情况,很多都不会公开审理,处理的手段更为激进。”

“前朝岱王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他的韦侧妃不就是因为给岱王下药,被人检举,后来莫名其妙在岱王府消失了吗……”

裴司堰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还有这等轶事?就没有反例吗?”

盛春芳忧心忡忡,心里不停地打鼓,听到此处,已经可以肯定盛惜月在东宫闯了祸,还是一件大祸!

盛惜月到底捅了什么篓子?

裴司堰若有若无的视线又看向了自己的舅父,幽幽开口,“沈大人,若是给皇子下药的人是他的亲戚呢?”

沈谨有些茫然,只觉得他话中有话,又猜不透到底想要做什么,只得如实回禀,“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东了歪心思,都应受罚。”

温国公脸色变了又变,不禁有些紧张了,温国公府就是太子的亲戚啊,难道温家人惹怒了太子。

他不得不用如此隐晦的法子提醒他谨言慎行?

温国公神色凝重,恭敬道,“殿下,若是有什么棘手的事,可以出来,我等群策群力,自当为殿下排忧解难。但凡有权敢以下犯上,毒害殿下,我等决不轻饶。”

他的话轻描淡写,但已表明与太子共同进湍决心。

裴司堰笑道,“舅父多虑了,并不是太过棘手的事,只是涉及一些人情,不得不谨慎些。”

盛春芳面沉如水,望向太子,“殿下有任何事,不妨直言。”

裴司堰顿了顿,又道,“舅父,盛大人,你们觉得这大周的律法是否太严苛了些?”

“不……严苛!”

难得盛春芳和温国公异口同声地回答。

裴司堰见火候差不多了,起身站了起来,微微颔首,“既如此,孤也放心了。舅父、盛大人,还请移步到东宫,孤有要事相商。”

盛春芳神情微变,他和温国公和裴司堰都是沾亲带故,太子却未曾叫刑部尚书沈谨。

难道,真的是太子的后院着火了?

这个疑问并未困扰盛春芳多久,当他步入朝华殿,见好些人都在,心底窜出一股寒意。

盛惜月当真的闯了大祸!

众人见裴司堰进来,纷纷忐忑起身行礼问安。

裴司堰和窦文漪默契地对视一眼。

他勾了勾唇,不紧不慢的开口,“想来案情,大家已知晓。盛惜月和温静初给孤下药,意图谋害孤的事,已是证据确凿。”

“这等歪风邪气断不能纵容,舅父,盛大人,你们觉得该如何定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