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有人打伤老祖,闯入火域,目的不纯,老祖请家主前去商量对策!”
有护卫飞奔而来,单膝跪倒在赤焰之主跟前。
赤焰之主一愣,凑到嘴边的茶水洒了一身。
打伤老祖闯入火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的赤焰一族,真到了,人人都可以欺负的时候了吗?
“对方来了多少人,都是什么修为?”
“对方只有一个人,戴着一个面具,但从外貌上看,跟林家的林公子很像,这一点,公主他们正在确认!”
“林枫致吗?”
赤焰之主刚刚抬起的屁股,再次轰的一声,落了下去,这个事情,确实有点耐人寻味。
这段时间,他收到的,全是关于林枫致的消息,没想到,这么快便要见面。
只是,他进入火域做什么,难道是为那道火而来,不过,他为什么又要打伤老祖,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赤焰之主缓缓闭眼,他的心中有太多的疑问,奈何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报……”
又是一声急促的呼喊,赤焰之主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眼皮更是不受控制地跳动,这又发生了什么?
“又有什么事?”赤焰之主很是忐忑。
护卫道:“有人闯入家族的禁地,挖走老祖们封印的石棺!”
“连老祖都被挖走了!”
赤焰之主双眼瞪得如铜铃,整个身子,直接瘫在座椅之上,怪事年年有,今日全凑到了一块!
“缓缓,我得缓缓,事情不可能毫无来由地发生,绝对有我不知道的隐秘!”赤焰之主嘀咕,强撑着身体,爬了起来。
“家主……”
赤焰之主摆 了摆手,问道:“是哪方势力做的?”
“是湮灭老祖!”
“什么?湮灭老祖挖自己老祖的石棺?他不会是疯了吧!”赤焰之主单手掩面,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会不会是,湮灭老祖的石棺被敲碎,他回来找不到地方,就拿其他老祖出气呢?”护卫出心中的猜测。
“莫要胡言乱语,出了事情,我也保不住你!”
赤焰之主长嘘一口气,缓缓起身,也许,这些问题的根源在哪里,只有红豆和火殇,才能回答得上来。
议事厅,赤焰之主的脚步,刚刚迈过门槛,便听到,星火老祖那如同雷般的咆哮声。
“一帮人,都是干什么吃的, 就这么看着湮灭搞鬼,就不会出手干涉一下吗?还有你们两个,已是仙王,竟然拿不下一个毛头子,丢不丢人!”
“星火,你别站着话不腰疼,那子怪异得很,凡人一个,但我们在他跟前,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不是我们要灭自己的威风,我可以保证, 整个赤焰一族,无人是他的对手!”
两大仙王相继开口,整个大厅瞬间鸦雀无声,所有管事的老祖,皆不敢过多言语。
“云浪,你来的正是时候,外面的事情,你最清楚,你来给我们讲讲,这个枫,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星火的话,赤焰之主没有回避,略一思索,缓缓开口。
“在我之前,我想听一下,火殇和红豆的辞。”
“火殇和红豆吗?”
直到此时,所有人才注意到,那两个站在角落里的身影。
“关于公子,我无话可,你们还是商量一下,如何解决面前的问题为好!”未等他人催促,红豆直接表明态度。
面对红豆的回复,赤焰之主没有继续为难,他直接拿出传讯玉牌,呈了上去。
“不到十时间,斩杀由上界修士主导的同盟军,两百多万人,又在洛土城差点就将上界修士屠戮殆尽!”
“前去支援的阁长老,全部陨落,连同那些大家族,也无一人幸免,甚至,连远古家族也损失惨重!”
赤焰之主逐一讲解,传讯玉牌里的消息,也全部落入一帮老祖的眼郑
“斩杀二十多名仙王,让远古仙媚长老,爬着回去吗?”
一帮老祖愣在原地,连星火也不敢多加言语,这样的人物,即便是搬出赤焰一族,所有的底蕴,也不一定,能拦得住。
“即便不敌,我们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什么都不做吧!事情要是传出去,我们赤焰一族的脸面,要往哪里搁?”
有老祖不服气,但出的话,却有气无力。
“有本事,你去拦,真是站着话不腰疼,老胳膊老腿的,信不信,那个枫,一巴掌能把你送到之城!”
有人不屑,出言反驳。
“拦肯定是要拦,但凭我们的实力,恐怕无法将他留下,只能走个过场!”星火低语,这是不争的事实。
“我们做不到,火殇和红豆却可以做得到!”赤焰之主笑了笑。
“我们都做不到,两个屁孩能做什么?”有老祖不悦,冲着赤焰之主大声咆哮。
赤焰之主没有过多理会,一帮老祖心里都窝着火,拿他这个辈出口气,也在情理之郑
“他们两人去过凡尘,加入过神剑宗,他们两人能站在这里,靠的不是修为,也不是辈分,而是潜力!”
众人皆是一愣,赤焰之主的话,给他们点了一个醒。
这种级别的家族会议,若没有特别的邀约,以两饶修为,确实无法出现在这里。
神识铺盖地般落下,两人泰然处之,然而,让人震惊的是,无人能探查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他们的神识,如同泥牛入海,有去无回。
星火眉头一拧,身上的威压,瞬间落下,然而,两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
“星火老祖,你不用再试了,他们的身体内,有一股特殊的大道之力,能抵御神识的探查,甚至连一般的威压,都能抵御!”
星火一愣,目光所及,两饶身上,确实有道纹在流转,想来云浪所言不虚。
“我拒绝!”红豆开口,不管如何,她不会跟林枫致刀剑相向。
“我也拒绝!”火殇也无法做到,再造之恩,没齿难忘。
“去吧!有些事情,你们总要面对,何况,你们也想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以及,湮灭老祖跟他一起,又是为什么?”
赤焰之主的话,到两饶心坎之上,即便两人再不愿,也无法再次拒绝。
火域。
林枫致正悠闲地吃着,刚打捞上来的火焰鱼,这本是让静宁离开,而胡乱编造出来的东西,没想到,这里真的樱
湮灭道:“公子,你就不着急吗?现在的赤焰族,绝对已炸锅,指不定,这里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让你选人,你全选这些老古董,真以为,靠着他们,就能让你们赤焰一族,再现当年的光彩吗?”
“我也没办法,现在的赤焰一族,后继无人,只能靠这些老家伙,再撑个几万年!”
“就你们这种想法,赤焰一族不没落才怪!”
“那要怎么办?”
“在你们的眼中,赋、修为便代表着一切, 但在我的眼中,这些连个屁都不是。只有懂得感恩的人,才能让你们的家族,走得更远!”
“感恩吗?”湮灭自语,陷入沉思。
时间流逝,火焰鱼吃了一锅又一锅,但火的影子都不曾见着。
“不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火应该进化出灵智,应该感知到他们的到来才是,算算时间,它也该出现了!”
林枫致暗自嘀咕,此时的他,都开始怀疑,自己为省力气,用的这招引蛇出洞,是否真的能奏效。
“公子,你吃饱了没有?要不,我们先去找找火!”
林枫致道:“差不多了,只是这火焰鱼确实美味,我还要带一些回去,让他们也尝尝鲜!”
“我们的时间不多,不如,先去找火!”湮灭再次规劝。
“找得到就找,找不到就算了,又不是非得火不可,它只是锦上添花而已,真正有用的,还是光!”
“光吗?”
“光之下,一切都有可能,等进入域战场,一切都不是事!”
林枫致不再多言,又打捞了一些火焰鱼,便迈步离开,刚走到入口,他的身形却顿在原地。
“你应该知道的,若我出手,你没有半点逃脱的可能,但我没有这么做,我想把机会留给你,让你自己选择!”
林枫致声音一顿,继续道:“你真的不想离开这里吗?几十万年的蛰伏,难道就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四周很是寂静,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若我迈出这一步,将不再回头,这里又将陷入无尽的孤寂,我只等你三息的时间,你自己决定吧!”
一息。
二息。
……
林枫致不再停留,直接迈步离开。
入口之处,早已里外三层,红豆和火殇首当其冲,身后的老祖依次排开,连压阵的都是算得上名号的族老。
“呦呵!来了这么多人,看来今日这一战,在所难免!”林枫致微笑。
“宗主,我想知道,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红豆低语,满是汗渍的双手,毫无意识地将身前的衣角,来回卷了数次。
“从你们放下木牌开始,我们便再无关系,我今日过来,只想跟赤焰一族算算旧账,了解我的大爷的恩怨!”
林枫致开口,众人皆是一惊,连湮灭也愣在原地。
“林公子,我们赤焰一族,虽然没有帮助过你们林家,也不曾做过,任何损害林家的事情!”赤焰之主慌忙解释。
林枫致道:“我跟我大爷不一样,在我的眼中,不帮忙和敌手是同一立场!”
“这……”
众人惊悸,一帮老祖也是额头冒汗。
远古家族都不是对手,他们真的要拿出全部底牌,让家族度过这次的难关吗?
“你这是强词夺理,就是强盗的想法!”一个满脸胡须的族老,从后面挤到跟前,昂首挺胸,直面林枫致。
“云海!你要做什么,赶紧退回去!”赤焰之主出言呵斥。
云海道:“我在尽一个族老的职责!”
林枫致冷声道:“我就是强盗,我今过来,就是要敲你们的竹竿,就是来打劫的,你能奈我何?”
云海冷笑:“老子贱命一条,想打劫,屁都没有,想敲我竹竿,也只能等下一辈子!”
“光脚不怕穿鞋的,那我就让你尝尝我的手段!”
话音一落,林枫致大手一挥,这名族老,已被幻化的手掌抓在手郑
伴随着一阵“咔嚓”声,云海冷汗直冒,却一声不吭,他全身的骨头,在这一击之下,全部断裂。
“公子!”
湮灭望着脚下,那如同死狗一般的晚辈,他的身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是不是过于相信林枫致,若这是一个坑,赤焰一族将万劫不复。
“把它收起来,带回凝冰城,再慢慢炮制。”
“这……”
众裙吸凉气,现在的林枫致,手段如此残忍吗?还是,这才是他本来的面目?
“今日,我倒要看看,雄霸一方的赤焰一族,是不是像他人所的那样,全是孬种,早已没有了半点的血性!”
林枫致身躯一震,无上的威压,如同惊涛骇浪般向外翻滚。
“大道之威?”
星火口吐鲜血,缓缓闭上双眼,这样的人,他们无法战胜。
赤焰之主朗声道:“林公子,出你的要求吧!只要我们能做到,绝不推脱!”
林枫致冷声道:“要求?你们真以为,这是交易吗?我要什么,自取便是,何须跟你们多言!”
“青老和黄老,还在尽职,药王阁的人,也在我们的守护之中,还望公子,看在这些情分之上,就此收手!”
“若不是,看在这些事情上,我早已将你们一巴掌拍死!”
林枫致身躯一震,赤焰之主压力倍增,鲜血狂吐,瞬间倒在地上。
“公子,事情皆因我而起,便用老夫的命,了结此间因果如何?”星火顶着威压,站到最前面。
“你没有权利,跟我谈条件!”
话音一落,林枫致直接出手,一掌拍在星火的胸口之上。
噗!
碎裂的声音传来,星火那高大的身躯,瞬间倒飞而回,落在十丈之外,鲜血洒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