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残余血炼军已经撤离开来,脱离几人交战范围。
魏玚算是看明白了,李迁年实力不弱,作为体修,近战实力更是夸张,就算再来一两个帮手,也未必能在短时间内取胜。
以这啬战斗风格,荤素不忌,搞不好又使阴招,强行贴脸斩杀稍弱之人,他怕是来不及救援。
其他几个同门的战斗陷入僵持,一时难以抽身。
现如今己方最大的优势在于手下军卒数量更多,又有血炼军作为震慑,想要分出胜负不难。
届时依托军势,用人命填也填死对方。
就算一时难以将他们留下,己方也能顺利脱身,重整旗鼓。
只要夺回护城大阵操控室以及关押元门俘虏的大牢,便可静待城中守卫和别处同门来援,对方还能翻了不成。
那星魔宫修士也明白他的意思,当即转身,便要回到队伍之郑
李迁年冷笑一声,“既然来了,又何必急着走。”
着,手上掐诀,九根血矛不知何时到了此人身后,蓦地向他袭来。
那人面色一变,在身前凝聚一层灵力护罩,抽身躲闪。
“咔。”
“噗嗤。”
血矛分散射出,自四面八方而来,又是忽然发动,纵然此人反应不慢,却也没能将其全部挡下。
一根血矛撞破他面前屏障, 直接将其腹部穿透,还有一根正中右肩。
“啊。”
那人惨叫一声,身体被血矛带着向后倒飞出去。
李迁年自然不会放过如此良机,身形俯冲靠近,手持方画戟,狠狠劈斩而出。
“住手。”
魏玚见状,面色一变,当即再次催使那十几柄飞剑,就要迫使李迁年停手。
然而下一刻,他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转头看去。
一柄血色长剑绽放红光,裹挟磅礴血气,散发凛凛威势,向自己飞射而来。
“极品灵器。”
出手之人,正是一直未动的张荣萸。
魏玚面色一变,全力催动的极品灵器,威力难测,即便是自己,也得心应对。
顾不上旁的,他手上掐诀,十多把利剑飞到身前,盘旋飞舞,凝聚出一面巨大剑盾,抵挡在身前。
“咔咔咔。”
“砰。”
张荣萸以接近御灵境中期修为,全力催动的赤血剑威能不可觑。
血色长剑撞在剑盾之上,发出一阵金属碰撞摩擦之声,听来让人头皮发麻。
仅仅停顿片刻,便将剑盾生生击碎,去势不止刺向魏玚胸口。
魏玚面色难看,一咬牙手掐法诀。
一只巨大香炉样式的器物出现,上边插满一柄柄长剑,散发阵阵黑光,生生将赤血剑逼停。
“嗡。”
二者相撞,发出震巨响,一层层音波气浪向外扩散,狂风大作,吸引了在场不少饶注意。
最终,赤血剑倒飞而回,巨大香炉也被其强大的冲击力迫得后退,好一会儿才被魏玚止住,其上黑光暗淡不少。
“咳咳。”
魏玚被这股强大冲击直接波及,耳朵嗡鸣,内息紊乱,忍不住轻咳两声。
即便手上灵器犀利,硬抗极品灵器全力一击,也是不好受的。
“呼。”
张荣萸呼出一口浊气,以他现在的修为,全力催动极品灵器,强则强矣,就是消耗甚大,不可持久。
另一边,李迁年已将那名星魔宫修士斩杀,飞身赶到张荣萸面前。
“张师弟,你将剩余弟子全部压上,重点进攻那些红衣修士。”
“好。”
张荣萸平复气息,手持赤血剑,向作为预备队的一行五六十人招手,大喊一声。
“诸位同门,随我出击。”
“杀。”
有他带头,金虹等缺即嘶吼着向前方冲去。
战斗打到现在,元门一方弟子明白自己没有退路,背水一战之下,伤亡近半,却依然没有溃退。
此刻又有一批生力军加入战局,压力顿时减轻不少,士气也有所提升。
作为御灵境修士的张荣萸亲自出手,带人在外围砍杀一阵,便直冲后方的血炼军而去。
星魔宫一方主持战局的御灵境修士被斩杀,没有第一时间调集人手抵挡拦截,竟让对方直直冲入军阵后队之郑
血炼军又被一阵冲杀,再难维持血炼阵法对敌,只能各自为战,拿出兵刃与对方厮杀一处。
张荣萸带人在军阵中四处穿行,搅乱敌方建制编队,并且收拢战局中的落单同门,带在队伍后方重新编队。
如此几个来回,让元门一方局面稳定下来,以少对多,竟一时与对方打了个不相上下。
半空之中,魏玚看着下方一幕,面色凝重到了极点。
己方军阵彻底陷入混乱之中,恐怕再难短时间内解决敌人。
想要取胜,只有依靠自己了。
他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李迁年,两手掐诀,往面前的巨大香炉中打入一道法诀。
“刷刷刷。”
香炉中插上的数十柄长剑颤动不止,在某一时刻,齐齐飞出,向李迁年席卷而去。
每一把剑,都充斥着不一样的气息,但观其威势,至少都是上品灵器。
“当真豪横啊。”
李迁年心中感慨,手上动作也不含糊。
十二颗山河珠盘旋飞出,排列成一面,淡淡虚影浮现,向这些飞剑迎去。
“咔咔。”
“砰砰。”
这些零散的飞剑,威力虽然不错,但分散开来的威力有限,除了密集,似乎并未有什么特殊力量包含其郑
山河珠的力量毋庸置疑,在如此密集的攻击下,看起来摇摇欲坠,实则稳固如山。
只有数柄长剑不走寻常路,绕过防护攻向李迁年。
“铛铛。”
李迁年单手持方画戟,轻轻一拨,便将几柄长剑磕飞,其中一柄直接被当中斩断,蹦飞开来。
“无力的攻击,但是有些奇怪。”
方画戟触碰这些飞剑的时候,其触感不像是一柄精钢长剑,反倒像是泥土瓦片。
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那巨大香炉之中,飞出来的可不止数十柄长剑,还有无数金色粉末。
一点点散入四周,落到地面,随风而散,仿佛再寻常不过的灰尘。
山河珠前方,撞上来的长剑经过磕碰,竟开始出现缺口,部分直接断裂,跌落地面,化为粉末,一点点消失不见。
李迁年见此一幕,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当即身形暴退,欲要离开这片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