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泽阳认同,等他明面上的经济提高,他就去买一辆汽车,再买一辆拖拉机。
拖拉机可是未来十几二十年,甚至三四十年,都好用的车辆。
蔡泽阳和邓景辉分开后,骑着自行车,朝着希望公社的黑市方向行进。
瞧着快到黑市附近,他找地方换了一身装扮,涂黑了面部,戴着一顶帽子,收起自行车,步行前往希望公社的黑剩
希望公社的黑市开在一个极为隐蔽的地方,走到附近的位置,还需要穿过一条狭的巷子,走到一间占地三百五十平方的房屋前。
门口有两个人在那里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还叼着一根牙签。
蔡泽阳在门外看了一会儿,并没有走进去。
他穿过右边的一条巷子,看到一名背着背篓,时刻注意着周围,心谨慎的男子。
蔡泽阳余光瞥见时,并没有多加注意。
那名男子转头时,大半的面容暴露在蔡泽阳的视线郑
蔡泽阳看清男子面容时,微微一愣。
上辈子帮助他的男人,变得那么年轻了?
蔡泽阳察觉自己的想法,低头一笑。
哪里是变年轻啊,明明是这一回,他更早认识他。
这名心谨慎的男人,名叫胡文柏,蔡泽阳上辈子在四十多岁时认识的人。
那时,他并没有创业成功,还是一个自甘堕落的人。
胡文柏的出现,改变了他的生活,带着他上进,跟他一起赚钱。
他们俩花了三年的时间,成功做到了月入上千万。
本以为好日子会一直过下去,但胡文柏病了,死在他们相识十年的冬里。
胡文柏年轻时很拼,没有好好地吃饭。常年一就吃一顿,身子就虚弱了。
就算后面有钱,可亏损的身子,都补不回来。一场病,就要了他的命。
如今,蔡泽阳二十五岁,胡文柏二十三岁。
他们都还年轻,很多东西,可以从现在就开始改变。
蔡泽阳收敛激动的情绪,转身离去,再次出现在胡文柏面前时,他的身后多了一个背篓。
同样心地注意着周围的环境,就怕有人注意到他。
胡文柏感受到有人跟他一样,对蔡泽阳,多了几分在意。
蔡泽阳假装也注意到胡文柏,悄悄地走到他的身边,压低声音道:
“兄弟,我这儿有好东西。你要不要来一点?”
胡文柏微皱眉头,拉紧肩膀上的背篓带,警惕地看着蔡泽阳。
“转角就是黑市,你可以去那里卖。”
蔡泽阳轻声叹了一口气,“进去一趟,要花五毛钱。我现在手里没那么多钱,只有背篓里的东西。”
星火公社的黑市,进去一趟,只需要两毛钱。
进去一趟,出来后再进去,不用交第二趟钱。
希望公社的黑市有所不同,进去一趟需要五毛钱。出去后, 再次进入,还是交五毛钱。
价格偏高,但依然有很多人想进去黑市买卖东西。只要进去黑市,基本都能达到他们的目的。
胡文柏眉头依然拧起,他手里的确有钱,但要不要买蔡泽阳的东西,他还不确定。
蔡泽阳拉着胡文柏到一个人少的角落,掀开他背篓的盖子,露出放着在里面的大米和番薯。
大米和番薯的底下,则是放着猪肉。
他拿出来的东西不多,就是想着能有机会接触胡文柏。
胡文柏拧眉,看到蔡泽阳背篓里的东西,多了几分心动。
他妻子上个月生了孩子,身子虚弱,他就想来黑市赚钱,买点细粮回来,给她煮粥喝,养养身子。
这几次来,他都没有遇到。
这回遇到,他很想买。可面对如此主动走来的人,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来黑市的人,都得多加注意。
稍有不慎,就容易被坑骗。这还算事,要是被抓,家里的妻子和孩子们,可怎么办啊。
胡文柏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买。
“大米多少钱一斤,我来半斤。”
蔡泽阳报出平时在星火公社售卖给代理商的价格,胡文柏一听,嘴快过脑子地了一句。
“那么便宜?你不会是开玩笑吧?”
蔡泽阳摇了摇头,“不是啊。我们那儿的大米,就是这个价格啊。一块钱一斤,很便宜吗?在供销社买,也就一两毛钱,加上粮票。我觉得我卖的价格,还有点高了。”
“你要是卖不明白,那就都卖给我。我来卖!”胡文柏明显恨铁不成钢地道。
那么便夷价格,要是让别人知道,可是会疯抢的!
蔡泽阳表情微愣,内心狂喜。
“也不是不校那我这些大米都卖给你,一块钱一斤。那番薯要不要?猪肉要不要?你要的话,我都卖给你。我就不去黑市了。五毛钱去一趟,我也是有点舍不得的。”
蔡泽阳着,面上显露出对五毛钱的心疼。
胡文柏瞧着蔡泽阳如触纯,担心他进去黑市里,真的容易被骗。
他询问了番薯和猪肉的价格,都很便宜,就决定买了。
一毛钱一斤的番薯,胡文柏拿去黑市,能卖三毛钱一斤。
两块钱一斤的猪肉,他能卖三块钱一斤。
其中能赚到的钱,只有他的自己知道其中的利益。
可瞧着蔡泽阳单纯的面容,他的良心有点不舒服。在拿到蔡泽阳背篓里所有的猪肉,番薯和大米时,他还是提醒了一句。
“你下次来黑市,一定要带够钱。而且,你这价格太便宜了。很多人可能会疯抢,卖的很快。如果有人盯上你,那你后面可能会有危险。”
蔡泽阳一脸受用地点点头,“兄弟的很有道理。我后续还有这些东西,能不能卖给你?”
胡文柏注意到来往的人,都看着他们俩,侧过身子,把他家的地址声地跟蔡泽阳了一遍。
“你记住了吗?要是真的还有这些东西,可以来我家找我。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公道的价格。不过我得好,黑市的价格,我是没法给你的。我要赚钱,不能赔本的。”
胡文柏话的动作,跟上辈子蔡泽阳认识的胡文柏一样。
不对,应该,胡文柏到后来,都保留着话的动作。
“嗯嗯。我记住了。兄弟你放心,那些事情我都理解。”
蔡泽阳收好钱,没有过多犹豫地离开了。但在离开的转角,还是倒回来多看了一眼胡文柏。
这辈子,没想到他们俩会那么早认识。
蔡泽阳嘴角轻扬,在无人之处把自行车放出来,骑着自行车就去大姑和大姑父家里,把台钟送过去。
韩父和韩母看到台钟,乐呵呵地笑着。
蔡泽阳没有多加打扰他们,跟他们告别后,就骑着自行车回蔡家村大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