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
景斓一时愕然,清秀的眉头微微拧着,这才想起不久前她确实碰过景琛的那张狗脸,没好气的拍掉他的大手:“别得我像是个流氓。”
祁熠棠的眸光静静的凝在她耳尖上的红意:“本来就是个流氓。”
景斓不再理会,和他较真,吃亏的永远是她。
晚风带着些许的凉意,景斓裹紧了祁熠棠的外套若有所思:“不过景琛确实挺可怜的。”
有两个优异的哥哥的陪衬下,景琛这个纨绔公子哥几乎是一无是处。
没有人会知道他有多么热爱音乐,还有他轻而易举成为瞩目焦点的音乐赋。
只知道他是景家无法无的霸王。
像是叛逆的少年被锁进囚牢,委屈的抱紧被折断的羽翼。
“也挺弱智的。”祁熠棠点零头,毫不留情的点评。
“……喂!”
“在我面前讨论别的男人,是不是也挺过分的?”
祁熠棠突然偏过头对她对视,深邃的掺杂的情愫让景斓捉摸不透。
景斓微怔着,许久才看清那似水的眸色里多了几分戏耍的顽劣。
景斓:“……”
她决定,再理一次祁熠棠,她就是狗。
景斓又打不过祁熠棠,索性手攥紧外套的衣摆反复揉捻,像是把愠意全都发泄在衣服主饶身上,垂着脑袋气鼓鼓的踩着影子向前走着。
“景斓。”身后的狗男人倏然启唇唤她,低沉的嗓音仿若是慵懒的呢喃。
景斓沉默。
“景斓!”那个狗男人提高了音量。
景斓跺脚跺得更凶。
一步两步……
“嘭——”
不带任何拐弯抹角的运动轨迹,白皙的脑门就这样直直的撞到羚线杆上。
景斓一个惯性坐在地上,手紧紧地捂住额头,眼眸里也是一瞬间蓄满了泪花。
她的头……又晕又疼。
祁熠棠愣愣的盯着水泥地上的一团,憋出一声闷笑。
“你们景家人是不是盛产傻子?”都提醒她那么多次了。
景斓:“……”他那哪里是提醒?!
景斓的紧咬着下唇,生怕自己没出息的哭出声,恨恨的瞪着眼前男人,只不过闪着晶莹的眸子实在是没有什么震慑力,楚楚可怜的,倒是挺勾人。
祁熠棠无奈的叹了口气,蹲下身伸手拉拉她,“起来吧,地上凉。”
景斓倔强的甩掉他的大手,手撑着地,笨拙的站起身,额头上的红印渐渐浮现。
“我看看,撞坏了么?”
祁熠棠捧起她的脸,拉进到自己面前,对着她额头上的红肿吹着冷风。
景斓的皮肤白皙,轻轻碰撞都能红肿一片,更何况刚才撞得她快要眼冒金星。
“不给看!”景斓不知道在较什么劲,又是恼羞成怒的拍开他的大手,捂着自己的额头躲得远远的,“遇到你我就没经历过什么好事!”
“做人能不能别总是甩黑锅?你傻也能赖我吗?”
祁熠棠摊了摊手,眼见丫头的唇瓣紧抿着,像是快要气恼的哭出声,祁熠棠只好败下风。
“乖,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