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有财低着头,讪笑道,“秦大人,我已经答应我那两个朋友,今夜一定会让他们见到秦大人。”
“如果秦大人不去的话,那我岂不是要遭他们的耻笑?”
“求秦大人开恩,就给在下一个面子可好?”
秦川怔了怔,不由干笑着摇了摇头。
“我知道了,你是跟你的朋友夸下海口,吹嘘你和我的关系有多好,在我这里多有面子,如果我不去的话,你就没法收场了是吧?”
“也罢,毕竟你这段时间跑得那么殷勤,帮了我不少麻烦,我跟你走一趟便是。”
郭有财这才面露喜色,感激道,“多谢秦大人,赏在下这个脸!”
“在下已经备好了马车,就停在府衙外,大人请吧!”
当即,秦川同郭有财一起出了府衙,坐上马车离开。
二人同坐在车中,一路上,郭有财明显有些紧张忐忑,如坐针毡。
秦川虽然看出不对劲,但也并未开口多问,只默默闭目养神。
行了一炷香的光景,颠簸的车驾终于停下。
秦川挑开车帘,看着外面凄凉的荒郊野岭,饶有兴味问道,“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江宁府北郊的野邙坡吧。”
“郭家主,你不是你的朋友要请我喝酒。”
“喝酒怎么不去酒楼,倒跑到这荒郊野地来?”
郭有财讪讪道,“秦大人,野邙坡的下坡处有一家酒肆,酒菜都是一绝。”
“我那两位朋友就在酒肆等着,我这就领大人前去。”
“大人,请吧。”
郭有财满脸恭敬,弓着腰拱手作揖。
秦川微微眯起眼睛,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冷意。
但随即便转瞬即逝,微笑着点零头,“好,请。”
当即,秦川同郭有财一起,朝下坡的位置出发。
这一路上,吹着冷飕飕的夜风,郭有财始终低着头,心中忐忑而紧张。
走出大约三五里的路程,秦川突然戛然而止停下脚步。
郭有财转头看向秦川,不解道,“秦大人,怎么了?”
“郭家主,我深更半夜跟你出来,是有心交你这个朋友。”
秦川淡淡道,“没想到,我把你当做朋友相处,你却把我当做蠢猪忽悠啊。”
郭有财本就心虚,听了秦川此话,顿时脸色一变,汗流浃背,勉强挤出个难看的笑容,“秦大人这是哪里话,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
秦川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狞笑。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下一秒,秦川直接一个箭步,冲到郭有财的面前。
一把攥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整个人扔飞出去。
秦川刚刚便注意到,在他们前方十米开外,被挖了一个陷阱。
陷阱上虽然掩着厚厚实实的干草,但根本逃不过他的眼睛。
此时此刻,郭有财被秦川抡飞出去,正好精准地掉进陷阱之郑
“嗷!”
一声杀猪般凄厉的惨叫传来,并飘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足见这陷阱内,还有锋利的尖刀,或者削尖的竹子。
秦川负手而立,淡然喝道,“别藏了,都出来吧!”
两侧的树丛中,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沙沙声,以及密密麻麻脚步声。
下一秒,便见数十名身穿黑衣,面蒙黑布的喽啰,自四面八方现身,将秦川团团包围在中间。
为首的两个,正是龚谦和朴大牛。
“你们是何人?”
秦川抱臂而立,面不改色,面对数十饶包围,没有丝毫惧意。
“老子便是角虎山二当家,龚谦。”
龚谦手中拎着一把朴刀,冷笑道,“秦川,没想到你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本事。”
“一个外来之人,短短半个月光景,便杀了朱家三公子,赶走朱霸江,取代了称霸江宁府二十年之久的朱家。”
“但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往我们角虎山的头上泼脏水。”
秦川饶有兴味道,“你们角虎山本就已经脏烂到骨子里,还需要我来泼吗?”
“这些年来,你们在江宁府杀人放火,打家劫舍,拐卖妇孺,无恶不作。”
“凡江宁府百姓,都对你们恨之入骨,恨不得食你们的肉,喝你们的血。”
“最可恨的是,你们这群土匪恃强凌弱,欺软怕硬,只敢欺负平民百姓,而不敢对朱家得罪丝毫。”
“我将杀死朱武的壮举让给你们,不反倒是给你们脸上贴金?”
“你放屁!”
朴大牛顿时恼羞成怒,吼道,“姓秦的,死到临头你还敢嘴硬!”
“老子现在就砍下你的脑袋,让你知道我角虎山是不是欺软怕硬!”
着,朴大牛直接大步流星冲向秦川,举起手中锋利的大砍刀,劈头盖脸迎面便剁。
朴大牛人高马大,虎背熊腰,比秦川高壮两大圈不止。
此时他直接出手,龚谦和其他喽啰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满脸讥讽的冷笑,仿佛已经看到秦川的死状。
然而,在朴大牛高高跃起的一瞬间,秦川腰间佩剑猛然出鞘。
“鬼斩!”
一股罡风毫无征兆迸射而出,使得龚谦等人都下意识退后两步。
而朴大牛则瞳孔骤然一缩,难以置信瞪大眼睛,脸上满是见了鬼一般的惊恐。
“这……这是什么?!”
“啊!”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叫,猩红的鲜血迸射而出。
龚谦等人稳住踉跄的身形,抬起头定睛一看。
却见朴大牛已经倒在血泊之中,胸前被来了一个大开膛。
猩红的鲜血流淌而出,连同脏腑和肠肚,全都流得满地都是。
秦川却淡定依旧,仿佛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
用朴大牛的衣裳,擦拭去剑身上的鲜血,叹息道,“还是有点太弱了。”
换做当初巅峰的时候,他随手一道剑气,就可以将朴大牛直接像切豆腐一般,丝毫地一劈为二
但此时此刻,自己全力一记剑气,也只是做到将他开膛破肚。
虽然同样都是将人杀死,但是威力的差距,可谓壤之别。
自己如今仅仅重回逍遥剑法的第二重,和当初巅峰时的第五重,差距就是如此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