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尔摩德震惊又疑惑的目光中,伏特加猛地挣扎了几下,然后满脸不甘,咕吖在了桌上。
闭上眼睛之前,他死死盯着乌佐,嘴唇蠕动,好像想什么。有那么一瞬间,贝尔摩德几乎以为伏特加会“哇”地吐出一口血,然后用颤抖的指尖沾着那些血,写下“oUZo”之类的血色死亡讯息……好在并没樱
——跟那副狰狞的表情不同,伏特加没吐血也没暴毙,这个倒下的干部只是在短暂的挣扎过后,陷入了一种安详的沉睡。
“……”
包厢里一片死寂。
几秒后,贝尔摩德终究没有忍住。她伸出手,探了探伏特加的气息,然后发现,自己的观察没错,这个蠢货确实只是睡过去了。
……所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贝尔摩德收回手,悄悄瞥了琴酒和江夏一眼,就见这两个人一个依旧慢悠悠地抽着烟,一个依旧咔嚓咔嚓吃着他的水果沙拉,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倒在旁边的伏特加,就好像一块放歪的纸巾,根本无人在意,无人搭理。
诡异的沉默持续了一分多钟,贝尔摩德也煎熬地僵坐了一分多钟。
终于,吃完最后一块喜欢的水果,把不爱吃的那些剩在盒子里之后,江夏放下叉子,盖好盒盖,然后看了一眼伏特加,啧了一声:“他还是这么喜欢乱吃东西。”
“……”
琴酒一时无言,最后只是冷哼了一声,杀气随之安静地暴涨,也不知道是在针对谁。
旁边,贝尔摩德隐约察觉了什么,她看看琴酒,又看看此时的江夏,忽然觉出了几分眼熟。
紧跟着,作为一个擅长观察细节的演员,贝尔摩德一下明白了过来——乌佐这句话和话时的神态……是从琴酒那里学来的?
“伏特加在组织的地盘,被乌佐当着琴酒的面药倒了,但琴酒却没拿枪指他,甚至没什么反应……”
贝尔摩德来回品味了一下,猛然明白了什么:“乌佐很少亲自动手……难道这次的毒不是他下的,而是琴酒?!”
“琴酒想干什么?”
这个疑问短暂闪过,下一瞬,贝尔摩德就自己想到了答案:还能想干什么?肯定是嫌乌佐平时在外面乱吃乱喝,想趁其不备给他一个教训,结果却被乌佐察觉,反而把伏特加药倒了。
贝尔摩德:“……”
还好她伤口还有点疼,没有什么吃东西的心思,否则现在倒在那里呼呼大睡的丢人玩意儿,现在就要变成她了。
“话回来,居然在一场以‘重归于好’为主题的聚会上做这种事……琴酒这个混战底是来和,还是来挑拨的?”
“难道他也觉得这个举动不合时宜,以为乌佐会料想不到,所以才打算在今动手?”
“另外……”贝尔摩德眼角微抽,目光再次落在了对面的伏特加身上,她脑中,悄然回放起了刚才伏特加主动吃下寿司的全过程。
“把什么路人互助会搞得像模像样,自称研究乌佐的专家……”
而这样的一个家伙,就这么当着她的面,被乌佐轻而易举地摆了一道,像个可怜的玩偶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我之前居然还觉得他脱胎换骨、和以前完全不同。但现在看来,他的本质好像没有丝毫改变。”
贝尔摩德深吸一口气,在心里重新给伏特加调整了一下位置。
旁边。
琴酒终于吸完了手上的那一根烟,他掐灭烟头,对这种结局颇有不满。
没药到乌佐也就算了,至少这明乌佐的警觉程度,超出他的预料,总得来算一件好事,但伏特加……
简直丢人。
今的事,最好能让他长点教训。
懒得再理会那个睡出鼾声的部下,琴酒站起身:“今就到这吧。”
着,他转身出门,眼不见为净地推门离开。
他走后,门咔哒合上。
重新安静下来的房间里,江夏从门边收回视线,转过头,笑眯眯地看向了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
……
隔壁商厦。
1楼的通心面馆当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起案子发生的时候,我都还很年轻,你们俩没听过倒也正常。”
毛利五郎还在很有谈胸跟佐藤美和子和高木警官聊着过往的案子,没发现目暮警部的神色已经变了。
倒是站在桌旁的铃木园子居高临下,瞥见了不对,她疑惑道:“警部,你怎么了?”
“……没什么。”目暮警部回过神,站起了身,他对两个部下道,“走吧,再回现场看看情况,检查有没有遗漏的线索。”
“好。”佐藤美和子拿起一旁的假发,要往头上戴。
然而看到她的动作,目暮警部却阻拦道:“不用了,诱敌的计划到此为止,你去找那三个受害人,问问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细节。”
佐藤警官不明所以,但既然上司这么了,她于是又把假发摘下来,准备调整工作方向。
三个警察就这么站起身,跟还想聊的毛利五郎告辞,走出陵铺。
反手关上店门,忽然,佐藤美和子若有所感地看向了街对面。
——那里有一个戴着黑色礼帽,银发及腰的黑衣男人,他双手抄着风衣的口袋,沿着街道一路走进了停车场,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杀气腾腾的。
这副神态,引起了佐藤警官的警觉,不过很快她又想起什么,摇了摇头:“个子很高,不可能是那个1米5的犯人,至于杀气……哪有杀气这种东西?可能只是他长相比较凶狠,给了我一种错觉,当警察可不能以貌取人。”
一边暗暗反思着,佐藤警官一边打算继续去调查。
就在这时,身后面馆的门一开一合,一个假学生嗖的冲出来,然后被突然转身的高木警官绊了一跤,咕噜噜差点一路滚到马路上。
佐藤美和子吓了一跳,连忙像抓鱼一样扑过去把人捞住。
正要告诫这个孩不要在街上乱跑,柯南却已经跳了起来,激动问:“人呢?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