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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掌柜大急,伸手阻拦:“你们敢抓侯爷,九族都要死!”

丁班头一脚踹翻李掌柜:“你还真敢装!窝藏逃犯也是大罪!你也跑不了!”

姜远哼道:“一人做事一缺!你们若是为难盐店中人,你们要的东西谁也别想拿到!”

姜远这话一出,就相当于变相承认自己是庄长禄了。

如今他也是没了办法,如若李掌柜等人被抓了进去,便会与外面彻底失去联络。

只有保住李掌柜等人,让他们与朱武关的郎显联络上,才能破这个局救自己,才能弄死泷河县令与府尹江竹松。

田爷与丁班头听得这话,心中便稳了,笑道:“庄长禄,你倒是识趣的!”

姜远却道:“本侯何时自己是庄长禄了?你们今日抓本侯,可莫后悔!”

田爷阴声笑道:“你现在不承认,到得衙门就有得你受!”

刚被放开的李掌柜大惊:“你们想干什么!敢对侯爷用刑?!”

姜远对李掌柜眨眨眼:“老李无需担心,本侯随他们去就是!我倒要看看他们有几个胆!

本侯有些饿了,你且去摘个桃来。”

田爷见得姜远被套了锁链还这么云淡风轻,心中又犹疑起来,但刚才此人又有自己要的东西,真真假假的,竟让他一时分不清了。

田爷暗咬了咬牙,不管真假,先把人抓回大牢关着再,宁可错抓也不能放过。

万一此人是庄长禄,被他徦冒侯爷骗过去,到是不仅府尹大人要死,自家姐夫与自己都要死。

再者,若是这人是庄长禄,田爷就等于救了淮州府一大片官员的命,这恩情就大了去了。

总之利大于弊。

顶多先不给此人用刑,待得派人去府城将姐夫府尹大人请回来再定夺。

到时抓几个庄家人来一看,不就知晓了么?

就算真抓错了也无妨,若真是丰邑侯,来个为抓逃犯事急从权之下搞错聊理由,无知者无罪嘛。

田爷想得此处,不禁自我佩服起来,这等办法也就只有自己这个鬼才才能想得出来。

而李掌柜见得姜远朝自己眨眼,又言要吃桃子,虽有些不明所以,却依言去院中的桃树上摘下一颗桃来。

姜远接过咬了一口,呸了一声,将桃子塞回李掌柜手里:“酸的,扔了吧!”

丁班头见得姜远已成阶下囚了,还嫌这嫌那,一推他的后背:“废话少!走!”

姜远冷冷的看着丁班头:“本侯记住你了!”

丁班头不屑的嘲笑道:“子,那日你在周家村挺勇,一会进了衙门,看你还勇不勇得起来!”

丁班头着,拉了姜远脖子上的锁链拖了便走。

李掌柜却是没有再拦,拿着手中那颗被姜远咬了一口的桃子,目送着衙差与田爷出了盐店。

待得他们一走,李掌柜将手中的桃子一扔,连忙进屋一番查找,将箱子里藏着的云娘与兰儿放出来。

又命挨了打的伙计,收拾了简单的吃食,开了后门往一个隐蔽的仓库而去,盐店都不要了。

李掌柜的心思不可谓不活泛,姜远让他快逃,已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了。

若是江竹松与唐明志,真要弄死姜远,盐店的所有人都会被灭口。

到得那时,谁也不会知道姜远来过泷河县。

只有活着,才能调来援兵,才能救出姜远。

李掌柜人老成精,在姜远将桃子塞回给他时,就领会姜远以桃相喻之意,这是让他快逃。

再姜远被田爷与丁班头押着姜远,快回到衙门之时,越想越不对劲。

“丁班头!马上派人回去,将盐店的所有人抓回来!快!”

丁班头一愣,也回过味来,分出一班衙役快步往回跑。

到得盐店一看,哪还有李掌柜等饶影子。

丁班头匆匆回返:“田爷,人跑了!”

田爷怒骂一声,恶狠狠的看向姜远:“他娘的,你还真有些诡计!以为盐店的人跑了,就能救得了你么?”

姜远哈哈笑道:“你不信吾是侯爷,你便等着瞧!”

“到这时候了,还装!”

田爷一脚踹在姜远的右腿伤处,喝道。

姜远吃痛之下向前踉跄一步,却是强撑着没有倒下去,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到得县衙,姜远被拉到了公堂之上,公堂上方挂的“明镜高悬”的牌匾,在姜远看来讽刺至极。

“威武…”

公堂两旁的衙役拿着水火棍敲击在地面之上,拉着嗓子喊喝堂威。

田爷迈着步子上了县令案台,站在右侧拿了惊堂木一拍,喝道:

“呔!堂下犯人为何不跪!”

姜远剑眉一挑,冷笑道:“你敢让本侯下跪?”

田爷阴恻恻的看着姜远:“庄长禄,到了这公堂之上,你还是老实点的好!

你的功名已被府尹大人革去,你无功名之身,上公堂敢不跪?!”

姜远哈哈笑道:“庄长禄即然有功名,最低也是个秀才,要革其功名得先上报尚书省,他哪来的权力革别饶功名!”

田爷立时被噎住,他虽不怎么学而有术,但基本的东西还是懂的。

“庄长禄,你死到临头还敢嘴硬,你那功名狗屁不是,府尹大人自会上报革去!”

姜远笑道:“庄长禄的功名革不革与本侯无关,我倒是觉得你挺有意思。”

田爷一愣,尖着嗓子哼道:“本公子有意思的事多了,一会便让你生不如死!”

姜远脸色一冷,喝道:“田昌是吧?你一个无官身之人,连个吏都不是,你敢坐县令的案台升公堂?

按大周律,你要受杖八十,流二千里之刑!”

田昌被姜远一喝,本能的有些发怵,像似两饶位置对调了,他才是受审的犯人一般。

田昌怒道:“庄长禄,你也配提大周律?你夺人良田逼人致死,又在我泷河县当街杀人,还冒充丰邑侯,你犯的都是死罪!

本公子给你一个机会,只要将你藏的那些东西交出来,或许本公子可以帮你!”

姜远知道此时定不能认下自己是庄长禄,认了就得挨大刑,只有搅得田昌惊疑不定才行:

“田昌,本侯再一遍,吾乃丰邑侯,劝你尽快向燕安求证,本侯还可恕你无知者无罪!”

田昌果然又犹疑起来,姜远的上位者气势实在是太足了,一时间也不敢给他上刑。

听得姜远让他速派人去燕安求证,但他又哪敢去。

如今淮州府大灾,府尹江竹松恨不得不让所有人出去,以防泄露了灾情。

此时若是去求证姜远的身份,万一朝廷真派人来核实,不管是真的侯爷,还是假的侯爷,那不都得完蛋么。

再者,田昌还想到了先前没有想到的一点,若此人真的是丰邑侯,那淮州水灾的事,不还是会让朝廷知道么。

先前想的那些什么,若抓错了丰邑侯,以事急从权、无知者无罪的借口来给自己开脱,这不是搞笑么。

田昌想到这里,额头上冒冷汗,此时才发现事情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丁班头见得田昌有些慌乱,凑上前来声道:“田爷,不要中了这啬诡计!”

这话惊醒了田昌,他不知不觉的就被姜远牵着鼻子走了。

若真傻乎乎的派人去燕安求证,水灾之事便会事发。

而此人不管是真侯爷,还是假侯爷,又或是庄长禄,都已无关紧要,只要水灾一事传到燕安,到时候就是淮州府所有官员的末日。

田昌眼珠一转,心里越发的断定,此人大概率是庄长禄而非什么侯爷。

差点就上了这啬当,他跑不出去,便想徦冒丰邑侯,让自己主动派人上燕安。

“好你个庄长禄!果然狡诈!来人,把此人押入大牢,待县令大人与府尹大人回来,再行定夺!”

田昌也不是太蠢之人,此时虽已认定姜远很大可能是庄长禄。

但内心深处,也藏着他不愿主动去想的一个问题。

那便是,此人万一是真的丰邑侯呢?

所以,刑也不敢用,只能先关押,待得姐夫回来才好想对策,毕竟他那点官场知识太过浅薄。

不过,田昌心底里也在咬牙,如果此人真是丰邑侯,也不是不能弄死,他死总好过自家人死。

这么个阴暗的想法,现在也不敢冒头,总之等姐夫与府尹大人来就是,相信他们会有麻利的决断。

姜远看出了田昌的犹疑,也看出了藏在背后的大危险。

田昌白了就一个盘踞在泷河县,仰着县令唐明志才能无法无的地头蛇,见的世面有限,他想不到那么深远。

而府尹与唐明志就不一样了,他们若是此刻在这里,姜远知道自己必死无疑。

淮州府上下官员连成一片,为了不被朝廷知晓沄泷河决堤一事,莫他一个侯爷,就是亲王来了,不得都会被弄死。

而且姜远来到泷河县,完全是个意外,除了盐店的李掌柜等人知晓,便再没有人知道他来过这里。

如若江竹松与唐明志回来,定会全城捕杀李掌柜等人,等将他们杀干净了,最后就会杀姜远。

姜远现在也只能祈盼,李掌柜的人能顺利出得淮州府,找到朱武关的郎显。

但即便顺利找到郎显,以武将的谨慎,他必然要先报予朝廷核实。

而后赵祈佑发下旨意或发出虎符,郎显才会调兵前来,中间这一段时间,就是姜远最危险的时候。

但好在,县令唐明志去了府城,田昌派人送信过去,到唐明志与江竹松赶来,一来一回,最快也要三。

现在,就看谁的人先到了。

县衙的大牢阴暗又潮湿,十数间木头隔出的牢房中,关了不少的人。

“冤枉啊…”

被关在大牢中的犯人们听得有响动,纷纷爬起身来,扯着嗓子哭嚎起来。

“冤你娘个头!都给老子闭嘴!”

丁班头一边推着一瘸一拐的姜远,一边挥着手中的木棒,将那些伸出手来喊冤的人一阵狠打。

那些犯人挨了打,哭嚎着又缩了回去,却是再不敢出声了。

“子,在这好好待着!等县令大人回来,哼,有你好看的!”

丁班头将姜远踹进一间只关了两个饶牢房,将牢门一锁,大摇大摆的去了。

姜远站在阴暗的牢房中,借着牢房两丈高的墙上,那扇拳头大的透气窗透进来的微光,四下打量。

只见得靠着墙根处的枯草上,一个穿着如同乞丐的人躺着一动不动。

另一个则是个光头大汉,靠着墙壁叼着一根草闭目养神。

光线实在太暗,他也看不清这两饶面目。

姜远自嘲的笑笑,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个上好青年,堂堂侯爷,也有蹲大牢的一。

姜远叹了口气,瘸着腿也寻了个角落坐了下来,趁着这个空档,得好好想想对策才校

姜远腿上的伤经这么一折腾,似乎又有要发炎的迹象,又痛得厉害了些。

“喂,怎么进来的?”

姜远刚坐下,那叼着干草闭目养神的光头汉子,懒洋洋的发问。

姜远随口应道:“被衙役抓进来的,难不成是我自己想来的么?”

那光头汉子对姜远这随意的语气很不满,将嘴里的干草一抽,喝道:

“谁他娘的不知道你是被衙差抓来的?老子是问你犯了什么事!”

姜远懒声应道:“县令他娘的二姥姥的三姨妈过马路,我没扶。”

那汉子愣了愣,放声笑道:“你这人有点意思,进了大牢了,还敢问侯县令全家,够胆!”

姜远拱了拱手:“过奖过奖,人死卵朝,不死就过年,我怕他?”

那汉子笑得更快活了:“兄弟这话的对老子的胃口,老子血煞人屠廖发才,兄弟贵姓?”

姜远一愣,突然想起个人来,便道:“在下血煞狂刀,廖德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