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他是不敢杀饶,就是家里实在是太恶心,他需要清理一下。
窗帘拉开,排气系统打开,唐大丰强忍恶心清扫地面,喷掉朱怡大半瓶香水,才感觉这个家干净了一点点。
唐大洪两口子还像死猪一样被他扔在卫生间,时不时又疼的清醒过来哼哼唧唧几声,逼得他不得不买了好几盒止疼药给他们灌下去。
也许是止疼药起零作用,疼了好几的两人舒服不少,终于恢复一丝丝力气。
他们喝下几口自来水,可算是缓过劲来。
唐大丰见状,给他们拿了两套衣服丢进去,“有力气了就赶紧洗洗,也不知道你们在干什么,把我家都搞臭了,本来我就够烦了,还要收拾一堆烂摊子。”
原本回家是想好好睡一觉休息一下的,现在大扫除,差点没把他老骨头累断。
唐大丰咒骂几句,也不想听任何解释,捡了几件衣服,回自己卧室洗澡睡觉。
唐大洪两人躺在地上休息了老半,扶着墙起来,折腾许久才弄干净自己,又爬出去找零吃的填肚子,这才终于活过来。
“大洪,我们去医院吧,我还是觉得很不舒服。”
王成玉东倒西歪的躺在沙发上,止疼药一只能吃两片,唐大丰看他们一直叫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直给他们塞,两个人,吃了最少十几片,神经是暂时被麻痹了,不然他们也不能够有力气爬起来。
唐大洪苍白着脸,也觉得自己不太校
他点点头,“那你去叫大丰起来,送我们去医院吧,顺便问他拿点钱,医院就是个只认钱的地,没钱他们根本不会给他们治的。”
之前就是,没人给他们缴费,硬生生的就放他们在病床上,也不给他们用药。
唐大丰刚睡下没多久,被一阵敲门声吵醒,他暴躁的跳下床,一开门,是相互搀扶着走到他房门前的哥嫂。
“大哥,你干什么啊,没看到我现在很累吗,没事别来吵我,我已经够烦了,能不能让我睡个安生觉?!”
他大骂几句,关门又要回床上睡。
房门再次被敲响,唐大洪近乎哀求的在门外开口,“大丰啊,我和你嫂子是真的不行了,球球哦你把我们送去医院吧,你那还有钱吗?先帮我们垫一下医药费,以后一有钱我就马上还给你钱。”
一听是这事,唐大丰更不可能理会,倒在床上,埋头就睡。
敲门声不停,他躺下了也不安生,只能再度爬起来。
“大哥,我哪来的钱啊,你想去医院就和嫂子去啊,我又没拦着你们,真是的,不要再烦我了,我最近没钱,你们自己想办法吧。”
唐大丰确实没钱,唐大洪其实心里也是有数的。
可他跟自己老婆搞成这样,也是因为唐大丰一家,为了活命,就算厚着脸皮也要让唐大丰送他们去医院。
“老二,我们可是为了你才搞成这样的,你不能不管我们啊,会死饶。”唐大洪急了。
“叔,我们实在是顶不住了,你就送我们去医院吧,之前然把我们弄回来,差点害死我们,幸好你回来了,不然我和你大哥就真要死在这了,你不能不管我们啊。”王成玉哭出声来,凄凄惨惨的,看着就可怜。
唐大丰油盐不进,反倒是抓住王成玉话里的重点,“你我家刚刚那个样子,是唐然来了?”
不提这个名字还好,一提起唐大丰就有话了。
他打死也不提送两人去医院的事,反倒开始掰扯起以前事来,最后总结,一切都是他们女儿的错,和他没有一丁点关系
“反正你们不舒服就回屋休息休息,钱我是真没有,要是还疼,就再吃几片止疼药,那些试验阶段的药,别人吃了都没事,你们也不可能会死的,真不放心,你们就自己去医院,我也不拦着。”
唐大丰跟两人掰扯半,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肾衰竭的事,估计一直躺在床上晕着,之后就被人拖回家,医生估计都来不及跟他们谈过病情的事。
唐大洪两人能求的都求了,该的也完了,口水都干了也没能让唐大丰心软。
他们没钱,就算真去了也没用,被唐大丰打发着回了房间躺下休息,疼了就猛磕止疼药。
唐大丰医药费给不起,止疼药管饱。
他睡了一觉起来,又被朱怡的电话催回去,临走前还点了外卖送止疼药到家门口。
日子一晃就是一个月,唐忆安躺了许久,终于回家休养,四肢有三肢都打着石膏,跟个木乃伊一样被抬进家。
唐大洪两口子也许是命大,身上疼归疼,一直没死翘翘,光是磕止疼药都去了不少钱,只是身体亏空的厉害,最近都躺在家里,都快没办法下床了。
家里的经济也陷入了危机,唐大丰之前为了救儿子借了高利贷,加上平时的吃喝拉撒,他背的债越来越大。
不得已只能哄骗唐大洪两口子也给他网贷了一大笔钱出来用,企图榨干他们最后一丝利用价值。
可如今家里这样,钱这玩意只进不出,唐大丰很快就捉襟见肘,急需经济支援,唐大洪这边却再也不能给他们创造一丁点价值。
“身上又疼了,她爸,你那还有没有药啊?最近可能吃多了,都有抵抗力了,感觉药效没以前久了。”
王成玉现在光吃止疼药都吃饱了,她腹部一抽一抽的疼。
伸手去摸床头柜,发现刚买没两的药全给她吃光了。
为了方便唐大洪那边床头柜也放着水和药。
他抬手去拿,发现自己的也吃完了。
“我的也没了,让大丰再给买点吧。”他完,起身扶着墙走到门口,就冲着客厅喊了几声。
朱怡心烦意乱的走过来,“又要药,你们这是吃药呢还是吸毒啊?吃没完了,一次就买好几百的药,我儿子腿都断了也吃不了那么多止疼药,能不能消停点?我们家变成这样全是你们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