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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圣骸吊坠的预警

南洋的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海面上。船劈开碧绿色的洗灵潭水,往雨林深处的河道驶去,船尾拖着道长长的银线,那是生魂光点在水面留下的痕迹。李二狗蹲在船尾摇橹,橹板搅起的水花里,偶尔能看见几尾半透明的鱼,鱼身上缠着细的血莲种子,“奶奶的!这些种子跟屁虫似的,甩都甩不掉!” 他往水里啐了口,水花溅在船板上,竟燃起针尖大的火苗,“还好有洗灵潭的水镇着,不然早被这些邪玩意儿烧穿船底了。”

苏婉儿坐在船舱边,正用潭水擦拭银铃。铃身的守墓人咒文在月光下泛着银光,之前沾染的血莲香已经彻底消散,但她总觉得铃绳上缠着什么,时不时往铃线末端望去,那里的虚空似乎在微微扭曲,“引魂灯照不出邪气,可这感觉不对劲。” 她往铃上缠了圈苗族五色丸粉末,粉末立刻凝成层薄膜,“阿娘过,降头术的咒文能藏在虚空里,五色丸能暂时显形。”

张云生靠在桅杆上,胸口的金龙纹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他望着远处雨林边缘的黑影,那些黑影在月光下时隐时现,像是有无数双眼睛在窥视,“幽冥会的黑旗没再追来,但邪气越来越浓。” 他往海图上的血莲图腾指去,图腾花瓣的尖端已经染上墨色,“这代表我们离五毒阵的核心越来越近,血莲的毒性在增强。”

史密斯坐在船头,圣银匕首横放在膝盖上,刀刃映着船帆上银铃的微光。他胸口的圣骸吊坠突然轻轻颤动,像是有只虫子在皮肉下钻动,“圣骸在发烫。” 他解开衣襟,吊坠已经亮起柔和的白光,光芒里隐约有十二道虚影在盘旋,正是初代圣骸骑士的残魂,“它们比在洗灵潭时活跃十倍,肯定感知到了什么。”

话音刚落,吊坠的白光突然暴涨,在船板上投下片圆形的光晕。光晕里渐渐浮出字迹,像是有人用圣血在水面写字,笔画间还缠着细的锁链纹路 —— 那是初代骑士的日记残页:

“南洋血莲开,降头引黄泉,丝罗瓶藏命,圣银可破之。”

“丝罗瓶!” 史密斯的手指猛地按住残页投影,指尖的圣血滴在船板上,与光晕融为一体,“初代骑士记载过这东西!是飞头降的命线容器,用活人颅骨炼制,瓶里装着降头师的心头血,只要瓶子不碎,飞头降就能无限重生!” 他的圣银匕首突然嗡鸣,刀刃的圣芒与吊坠的白光连成线,“残页圣银可破之,我的匕首能克制它!”

李二狗的橹板猛地顿住,水花溅了他满脸:“奶奶的!怪不得之前劈那些虚影跟劈空气似的,原来有命线容器撑腰!” 他往怀里掏朱砂爆符,符纸在月光下泛着红光,“曾祖父手札里提过‘炼骨成器’的邪术,最阴毒的就是用人骨当容器,看来这丝罗瓶就是这路货色!”

苏婉儿的引魂灯往光晕里照去,银辉撞在残页上,投影突然变得立体,显出幅模糊的画面:雨林深处的祭坛上,摆着数十个黑陶瓶,瓶身上刻着降头咒文,瓶口飘着飞头降的虚影,祭坛中央的阴阳降头草正在发光,草叶缠着的黑线往瓶里钻,“是幽冥会的祭坛!他们在用阴阳降头草的邪气养丝罗瓶!” 她突然指着画面角落,那里有个穿黑袍的人影,手里拿着块半透明的石头,石头上沾着血莲汁,“是三生石碎片!降头师临死前提过的东西!”

张云生的金龙纹身突然亮起,紫金色的龙影往投影里钻,画面瞬间清晰了许多。祭坛周围的雨林里,插满了幽冥会的黑旗,旗上的骷髅眼正往丝罗瓶里灌邪气,“他们想用三生石碎片强化丝罗瓶!” 他往投影里的阴阳降头草注入雷法,草叶上的黑线立刻绷直,“这些黑线是生魂线,连着周围的村落,他们在偷村民的生魂喂飞头降!”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突然剧烈晃动,白光里的十二道残魂往圣银匕首里钻,刀刃顿时燃起白色火焰。他握着匕首往投影里的丝罗瓶刺去,火焰撞在瓶身上,竟烧出个黑洞,“初代骑士的残魂在教我破瓶的法子!” 他往刀刃上又滴廖圣血,火焰突然变成血色,“要用圣血裹着圣言咒刺进瓶口,才能彻底净化里面的降头血!”

船突然剧烈颠簸,河道两岸的雨林里传来 “沙沙” 声,无数绿色的光点从树叶间亮起,细看竟是毒虫的眼睛。李二狗赶紧把橹板换成铜钱剑,剑穗七枚铜钱在船头组成阵,“奶奶的!曹操曹操到!这些毒虫是来送材?” 他往阵眼撒了把摸金符碎渣,金光顿时往两岸蔓延,“曾祖父过,南洋毒虫怕土性金光,老子这就给它们来个金光浴!”

苏婉儿的追魂铃线往两岸抛去,银铃在半空组成圈,铃音里混着刚从石碑上学来的巫鬼道咒文。“巫鬼道?驱虫咒!” 银辉顺着铃线往树叶间钻,毒虫的嘶鸣声顿时弱了几分,“管用!石碑上的咒文能克制五毒!” 但她刚松口气,就发现铃线末端缠着几缕黑线,正是祭坛投影里的生魂线,“不好!它们在用生魂线操控毒虫!”

张云生的师印往船板上一跺,紫金光顺着船底往水里灌,河道两岸突然升起道土墙,将毒虫挡在墙外。“罡?土墙阵!暂时能拦住它们!” 他往史密斯身边靠了靠,金龙纹身的光芒与匕首的火焰产生共鸣,“残魂还有没有别的?丝罗瓶具体藏在祭坛哪个位置?”

史密斯闭上眼睛,圣银匕首的刀柄抵在眉心,吊坠的白光顺着他的手臂流淌。“残魂在…… 祭坛东侧的血莲池里……” 他的声音带着轻微的颤抖,像是在与残魂共鸣,“池底有个石门,丝罗瓶就藏在石门后的密室,门上刻着五毒阵的阵眼咒……” 他突然睁开眼,眼神里闪过丝痛苦,“初代骑士在这里折损了三名同伴,石门里有能腐蚀圣银的毒液!”

“奶奶的!还有毒液陷阱!” 李二狗往土墙外扔了枚铜钱,铜钱在毒虫群里炸开,金光暂时逼退虫潮,“曾祖父过,对付毒液要用阳气中和,咱有镇毒鼎里的水,怕他个球!” 他往船舱里的青铜鼎指了指,鼎里的清水还在泛着银光,那是洗灵潭的水混着净魂草的汁液,“这水连血莲毒都能解,还怕他区区石门毒液?”

船转过道河湾,前方的河道突然变宽,水面上漂浮着无数残破的竹筏,竹筏上插着断裂的降头幡。苏婉儿的引魂灯往幡上照去,银辉里显形出模糊的人影,正是之前在光带里见过的南洋渔民,“是被飞头降害死的村民!” 她的银铃突然发出悲戚的响声,铃音里混着村民的哭嚎,“他们的生魂被锁在幡上,成了五毒阵的养料!”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往幡上飞去,白光在幡间穿梭,渔民的虚影渐渐变得清晰。其中个老渔民往祭坛方向指了指,又往自己的颅骨处拍了拍,然后化作光点钻进吊坠,“他在…… 丝罗瓶是用村民的颅骨做的…… 每个瓶子里都锁着个冤魂……” 史密斯的声音有些发哑,圣银匕首的火焰突然暴涨,“必须救出这些冤魂,不然就算破了瓶,他们也无法超生!”

“奶奶的老粽子!连死人都不放过!” 李二狗的铜钱剑往最近的幡劈去,剑穗铜钱缠着镇毒鼎的水,在幡上炸出银光,“曾祖父过,亡魂怕亲人血,可惜咱不知道这些村民的亲人在哪……” 他突然往幡上撒了把自己的血,金光竟让幡身的咒文淡化了些,“奶奶的!摸金符碎渣的阳气也管用!”

张云生的金龙纹身往幡群里冲,紫金色的龙影卷起无数光点,那些光点往吊坠飞去,被白光包裹着,“生魂需要圣骸的净化之力!史密斯,集中精神护住吊坠!” 他往河道两侧的雨林注入雷法,土墙阵外的毒虫突然惨叫起来,“我用雷法逼退虫潮,咱们尽快通过这片幡区!”

船在残破的竹筏间穿梭,圣骸吊坠的白光越来越亮,将周围的幡影照得如同白昼。史密斯的圣银匕首始终燃着火焰,刀刃映着每个幡上的人脸,嘴里不停念着圣言咒:“圣言?渡魂!” 每当咒文落下,就有个光点钻进吊坠,“已经救了十七个了……” 他的额头渗着冷汗,圣血消耗让他的脸色越来越白,但握着匕首的手稳如磐石。

苏婉儿突然指着前方的水面:“看!那是血莲池!” 河道尽头的空地上,果然有个圆形的池子,池里开满了血红色的莲花,花瓣上的露珠在月光下闪着妖异的光。池子中央的祭坛隐约可见,黑旗在祭坛上空飘动,旗影里的飞头降虚影比之前见到的清晰十倍,“它们在吸收血莲的精气!再不走近,就要成型了!”

李二狗突然把橹板往水里猛插,船在离池边三丈远的地方停下。他往水里扔了块石头,石头刚触到池边的水面,就冒出绿色的烟雾,“奶奶的!池边有毒气!” 他赶紧往船头泼了勺镇毒鼎的水,水汽蒸腾间,池边露出圈黑色的淤泥,淤泥里插着无数白骨,“是尸泥!埋着的都是被血莲毒死的人!”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往尸泥里照去,白光里显形出条路,路是用净魂草铺成的,显然是之前的守墓人留下的,“走这条路!净魂草能挡住尸泥毒气!” 他率先跳下船,圣银匕首的火焰在身前开路,尸泥里的白骨碰到火焰就化作飞灰,“初代骑士的残魂,石门就在祭坛东侧的血莲丛里,用圣血能让莲花让路!”

苏婉儿抱着引魂灯跟上,追魂铃线缠在史密斯的手腕上,银铃随着脚步轻响,“我用铃音护住你的生魂,别让降头咒趁机钻空子!” 她往血莲丛里撒了把五色丸粉末,莲花果然往两侧收拢,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板路,“巫鬼道的咒文真能克制血莲!”

张云生扛起镇毒鼎断后,金龙纹身的光芒在身后组成屏障,防止毒虫偷袭。他往祭坛中央的阴阳降头草望去,草叶上的黑线已经粗如手指,正往丝罗瓶的方向疯狂输送邪气,“还有一炷香的时间,飞头降就要成型了!” 他往史密斯和苏婉儿的方向注入雷法,紫金光在石板路上炸开,为他们扫清障碍,“快!我来挡住黑气!”

李二狗的铜钱剑在尸泥里劈出条通路,剑穗铜钱缠着朱砂爆符的金光,碰到白骨就炸开,“奶奶的!这些尸泥里的骨头还会动!” 他往骨头堆里扔了把摸金符碎渣,金光顿时让白骨僵住,“曾祖父过,尸变的骨头怕阳火,老子这就给它们来个彻底火化!” 他边打边退,渐渐与前面的两人拉开距离,“你们先去破石门!老子垫后!”

史密斯和苏婉儿冲到祭坛东侧,血莲丛果然分开条通道,通道尽头的石壁上刻着五毒阵的阵眼咒,咒文中央有个凹槽,形状与圣骸吊坠一模一样。“是石门机关!” 史密斯将吊坠往凹槽里按,白光与咒文产生共鸣,石壁突然 “咔嚓” 作响,缓缓向内打开,露出黑漆漆的密室,“里面有腐臭味!是毒液!”

苏婉儿立刻往密室里撒了把净魂草粉末,粉末在半空燃起绿光,照亮了里面的景象:密室中央摆着个石台,上面放着数十个黑陶瓶,正是丝罗瓶!瓶身上的降头咒文在绿光里蠕动,瓶口飘着的飞头降虚影比外面的清晰百倍,“它们的眼睛在动!已经有了初步意识!” 她往瓶群里扔了枚银铃碎片,碎片炸开的银光让虚影惨叫着缩回瓶里,“快用圣银匕首!”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突然指向最左侧的丝罗瓶,刀刃的火焰剧烈晃动:“那是母瓶!控制所有飞头降的核心!” 他往刀刃上滴廖圣血,火焰变成血色,“圣言?裁决之刺!” 他猛地将匕首刺进母瓶瓶口,血色火焰顺着瓶口往里钻,瓶身立刻剧烈晃动,咒文像活物般往瓶口聚集,“它在反抗!苏姑娘,用银铃血帮忙!”

苏婉儿立刻咬破指尖,往母瓶上按去,圣女血与圣血缠成一股,顺着匕首往里灌。瓶身的咒文发出凄厉的尖啸,开始寸寸断裂,“管用了!” 她惊喜地喊道,引魂灯往其他丝罗瓶照去,银辉里显形出无数冤魂的脸,都在痛苦地挣扎,“这些瓶里的冤魂快出来了!”

就在这时,密室入口突然传来巨响,李二狗连滚带爬地冲进来,身后跟着群浑身是毒的飞头降虚影,“奶奶的!外面的虚影成型了!快破瓶!” 他往虚影里扔了把朱砂爆符,符身炸开的金光暂时挡住攻势,但虚影的数量越来越多,“云生哥在外面挡着黑旗,让咱尽快搞定这里!”

史密斯的圣银匕首突然从母瓶里拔出,刀刃上缠着团黑色的雾气,那是降头师的心头血,“母瓶的命线断了!” 他往其他丝罗瓶冲去,匕首的火焰在瓶身上连刺,“圣言?净化!” 每个被刺中的丝罗瓶都炸开银光,里面的冤魂化作光点往圣骸吊坠飞去,“还差最后三个!”

苏婉儿的银铃突然炸响,仅剩的铃身发出最后的银辉,将扑来的虚影震退,“我来挡住它们!你们快破瓶!” 她往铃上注入全部生魂之力,铃身开始出现裂纹,“守墓人?献祭铃!” 银辉组成的光墙将密室入口堵住,虚影的撞击让光墙剧烈晃动,“快!我撑不了多久!”

“奶奶的拼了!” 李二狗突然抓起镇毒鼎里的水,往最后三个丝罗瓶泼去,“洗灵潭的水加老子的阳气!给我破!” 他的铜钱剑往瓶身上劈去,金光与史密斯的圣芒缠成一股,三个丝罗瓶同时炸开,里面的冤魂光点全部钻进吊坠,“搞定了!”

随着最后个丝罗瓶破碎,祭坛外的飞头降虚影突然发出惨叫,在月光下纷纷消散。密室入口的光墙也随之崩塌,苏婉儿的银铃彻底碎成粉末,但她手腕的银铃印记却亮得惊人,“铃碎了…… 但印记还在……” 她虚弱地笑了笑,引魂灯往祭坛方向照去,阴阳降头草的黑线已经全部断裂,“五毒阵的生魂线断了!”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白光,十二道骑士残魂从吊坠里飞出,在密室上空组成个巨大的十字架,白光顺着十字架往雨林蔓延,净化着残留的邪气。他握着圣银匕首,刀刃上的圣芒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初代骑士的残魂在欢呼…… 他们我们赢了这局。”

张云生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疲惫却兴奋的语气:“幽冥会的黑旗退了!他们往雨林深处跑了!” 他冲进密室,金龙纹身的光芒包裹住苏婉儿,“你怎么样?银铃碎了会不会有事?”

“没事,印记还在。” 苏婉儿靠在他怀里,指着史密斯的吊坠,“你看那些冤魂光点,它们在吊坠里很平静。”

李二狗往石台上的碎片撒了把朱砂,确保没有残留的邪气,“奶奶的!这丝罗瓶果然邪门,还好有圣银匕首和镇毒鼎的水,不然今儿真要栽在这儿!” 他往雨林深处望去,黑暗中隐约有黑影在移动,“不过幽冥会跑不远,那三生石碎片还在他们手里!”

史密斯的圣骸吊坠突然轻轻颤动,白光里的残魂往雨林深处指去,刀刃映出幅模糊的画面:黑影捧着三生石碎片,往座古老的神庙跑去,神庙门口刻着 “黄泉路” 三个篆字,“他们要去第二门的入口!用三生石碎片尝试开门!” 他握紧匕首,圣芒在刀刃上流转,“初代骑士的残魂,神庙里有更可怕的东西在等着他们,也在等着我们。”

南洋的夜色依旧浓重,但雨林里的邪气已经淡了许多。圣骸吊坠的白光渐渐收敛,将所有冤魂光点护在里面;镇毒鼎里的水还在泛着银光,静静等待着下一次战斗;李二狗的铜钱剑插在石台上,剑穗铜钱缠着最后一丝朱砂爆符的金光;张云生的金龙纹身温柔地包裹着苏婉儿,五方令的印记在胸口隐隐发亮。

船停在血莲池边,池里的血莲正在枯萎,花瓣落在水面上,化作点点星光。众人望着雨林深处的黑暗,那里的邪气虽然暂时退去,但谁都知道这只是短暂的平静。幽冥会带着三生石碎片逃往黄泉路入口,神庙里的未知危险在等待,第二门的秘密即将揭开。

史密斯将圣银匕首归鞘,圣骸吊坠贴在胸口,残魂的低语还在耳边回响,那是初代骑士留下的警告:“黄泉路开,血咒将醒,圣银护魂,生魂不灭。” 他往同伴们望去,每个饶脸上都带着疲惫,却眼神坚定,“我们得追上去,不能让他们打开第二门。”

李二狗扛起铜钱剑,往船边走去:“奶奶的!追就追!咱连七门都闯过,还怕他个黄泉路?” 他往镇毒鼎里加了些净魂草,“先把家伙什准备好,到了神庙咱再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

苏婉儿的银铃印记在月光下泛着银光,引魂灯虽然灭了,但灯座上的巫鬼道咒文却亮了起来,“石碑上的咒文在指引方向,神庙就在前面的山谷里。” 她握住张云生的手,印记与他胸口的五方令印记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阿娘过,双生宿主的印记相碰,能破下邪祟,我们一定能阻止他们。”

张云生最后看了眼枯萎的血莲池,金龙纹身突然往神庙方向指去,“五方令在呼应第二门的气息,那里的邪气比七门更古老,也更危险。” 他往史密斯和李二狗的方向望去,“但我们有圣骸吊坠护魂,有镇毒鼎解咒,还有彼此照应,就算神庙里有龙潭虎穴,咱也闯得!”

船再次起航,顺着河道往雨林深处的山谷驶去。船头的圣骸吊坠泛着柔和的白光,照亮了前方的黑暗;船尾的镇毒鼎里,净魂草的汁液在月光下轻轻晃动;李二狗的橹板摇得沉稳有力,铜钱剑在船边泛着金光;苏婉儿靠在张云生怀里,银铃印记与五方令印记的碰撞声,在寂静的夜色里格外清晰。

远处的山谷隐约传来钟声,那钟声带着种不属于人间的空灵,像是在召唤,又像是在警告。幽冥会的黑影在山谷入口一闪而过,手里的三生石碎片在黑暗中闪着红光。第二门黄泉路的入口就在眼前,更大的挑战即将到来,但此刻的主角团,经历了丝罗瓶的凶险,更加默契,更加坚定,迎着未知的危险,一步步驶向新的战场。圣骸吊坠的预警还在继续,而他们的守护之路,也从未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