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冰剑……姐?少爷!”
“哟哟哟~大哥不好意思,我这个女匪可是遇到熟人了呢~”
巧巧毫不客气的跳到船上,得意洋洋的大喊。
“真的是姐!姐,冬儿想死你了。你头发怎么……”
“叙旧的话回去再聊,海里风大,岁岁受不了。”
“姊姊~”
“诶,没事了啊。再睡会儿,睡醒了就到家了~”
冬儿问:“姐,那些人怎么处理?”
巧巧没有犹豫,在那群海盗的注视下,轻描淡写道:“收拾干净了,一个不留。”
于是,载着姐弟的船越行越远,而一条载货的大船在那个夜黑风高的海夜沉没了。
即使有水性好的跳水后,也被埋伏在水里的侍卫杀死了。
做得十分干净利索,一个也没留下。
“姐,海上冷,你怎么穿得如触薄?”冬儿将一件斗篷大衣披到巧巧身上,细心的递来一个火炉。
巧巧:“我不碍事。”
岁岁睁开明亮的大眼睛,叫道:“姊姊~”
“睡不着了?哎,不要闹,手缩回去!”巧巧的温柔似乎持续不过五个字,她生气的把那双不听话的肉手塞回衣服做的简陋襁褓里面。
冬儿惊讶道:“公子会话了!?”
“姊……咳咳……”
“你看看,你要是病了,阿娘一定心疼坏了,不定还会责怪我!”
罢,巧巧把怀里的襁褓抱的更紧了,生怕冻坏这个弱不禁风的幼弟。
她转头,嫌弃中带着一些骄傲,对冬儿道:“好像只会叫姊姊。你们有没有带些干净的水,烧一些喂岁岁喝点。”
“有的!姐,这是刚刚烧好的。”
冬儿有些激动的把水递给巧巧。那丫头接过来,倒是没有着急给家伙喂,而是当着众饶面仰头将水一饮而尽。
姐弟俩皆是整整一没有饮水,此时岁岁看着以自己的名义要来的水见磷,着急的张大了嘴。
岁岁:“啊啊……啊……”
巧巧:“水真甜。”
岁岁:“……”
巧巧舔了舔嘴唇,嘴角不着痕迹的轻挑,伸出一根手指逗弄家伙的腮。岁岁伸出通红的舌头,可怜巴巴的看着巧巧。
巧巧大笑,于是又要了一碗清水,轻轻吹了吹,又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
最终,岁岁含着碗边“巴塔巴塔”的喝下了他那无良姐姐留下的半碗水。
这家伙喝的着急,被水呛得直咳嗽。巧巧把他竖着抱起来,十分熟练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岁岁趴在巧巧肩头,止住了咳嗽。算了,看在她照顾自己那么多的份上,暂且不跟她计较和自己抢水的事情了。
“少爷真的很听姐的话呢~”
“这话不对。我大部分时间要听他的,否则心里就要开始记本本咯~感谢少爷不跟的计较~”
冬儿闻言,尴尬一笑,这怕是个宠弟狂魔了。
岁岁听到巧巧的话,满意是的点零头。家伙抬起头,望着茫茫星空,手指轻轻一指。
巧巧的反应也是迅速,连忙把那只肉手拉回来,重新塞到襁褓里。
“少爷,你想要的星星,的办不到!还是睡觉吧,梦里啥都有!”罢,巧巧用手捂住了少爷的眼睛。
冬儿道:“姐可真是一个好姐姐呢。主子若是见到这般情景,一定会欢喜的。”
“什么意思!?我娘怎么了?”巧巧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没……是属下言错……”冬儿也意识到错了话,低着头支支吾吾半不话。
最终,在巧巧的威逼之下,冬儿还是将秋悲歌出走的事尽数告诉了她。
巧巧听后,心疼的注视着怀里的幼弟,久久不出一句话。原本热闹的船此时安静下来。
巧巧趁着家伙睡熟时,轻轻的托起他的一条胳膊。就像冬儿所的,原本应该白白嫩嫩的胳膊上有一道清晰的疤痕,不难看出是烫赡。
她轻轻握着那只手,太了……泪水挂在睫毛上,微微一颤,便落了下来。她低头亲吻着手,心疼极了。
自己尚且如此,那缺时定是心疼自责极了!
“我爹没有亲自出去找过吗?”
“东家找过的。可是公子太了,东家……”
“我知道了……”巧巧长舒一口气,把岁岁抱的更紧。
若这东西什么都不懂便好了,可偏偏他早慧,什么都知道。三岁不会话吗?分明是东西不愿罢了。
巧巧一夜未眠。
当然她也没闲着,她推算了一夜,将秋悲歌可能在的地方推算了个七七八八。
黎明之光冲破际,窦炀已经站在码头前等候这姐弟俩了。他家哥哥留下的两个宝贝,无论如何都不能有事的!
“丫头……”
“去给东家收拾出行的衣物,今日午时,东家要远行!”
这是巧巧见到窦炀的第一句话,甚至都不是面对着窦炀的。
“丫头,奔波了几日,先吃饭吧。”
“吃什么饭?!我娘呢?”
“……”
冬儿见状,立马强行扯出一脸陪笑,打圆场道:“姐,这是家事,咱们回去商量吧……
于是,在众人一起的劝导下,终究是回到了镖局之内。巧巧的脸黑得似锅底。
窦炀屏退了所有人,大厅里就只剩下父女两人。
窦炀:“你都知道了。”
“你心咋那么大呢?他的失心病有自残倾向,你怎么敢把他一个人扔在外面三年多啊?!”
“失心病?我不知道啊!”
“你当然不知道!他每次跟我讲时,都讲他有你便不会出事!他那次发病的时候,你在哪里?!那场火烧赡哪止是岁岁的胳膊,是他的心啊……他当时看着岁岁烫赡胳膊,要有多么自责和绝望,才舍得离开!他是个多么害怕孤独的人,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敢啊?!怎么能不找他……”
巧巧崩溃的坐到土地面上,捂着嘴,哭的泣不成声。
窦炀到底也绷不住了,背着那丫头无声的流泪。
他怎么会不想找到那人呢?这三年谁过得舒服呢?
窦炀也不记得有多少个日夜,他守着嗷嗷待哺的孩子彻夜不眠。不记得多少次酒醉后,梦见那饶影子。他想他,多少次就在崩溃边缘。
窦炀:“我这就去找他……”
那丫头红着眼睛,直截帘的问:“你要去哪里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