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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结缘堂,静姐还在等我。

她见我回来,赶忙迎上来,焦急地问道:“阳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我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静姐的眉头越皱越紧,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阳子,这事没那么简单吧?”静姐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如果只是请个牌位,何必这么兴师动众呢?”

我叹了口气,无奈地:“确实,我也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我怀疑那片工地下面不止有老太太的牌位……”

静姐听到这里,倒吸一口冷气,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地:“你是……”

我接着:“我怀疑老宅下面可能还有其他东西。老太太林新宇阴气重,不全是仙缘的缘故。我觉得他很可能生阴体,容易招惹那些东西。”

静姐听了我的话,更加担忧了,她紧张地问:“那怎么办呢?我们要不要再找个懂行的人来看看?”

我摇了摇头,:“先别急,我们还是先去看看再。毕竟只是我们的猜测,还不一定就是真的呢。”

我揉了揉太阳穴,希望能缓解一下紧张的情绪,“希望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第二傍晚,我们如约来到了那片早就停工的工地。

此时的工地已经没有了白的喧嚣,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变得异常安静。

拆迁工作也已经暂停,那些原本忙碌的身影都消失不见。

整个工地静悄悄的,只有几盏孤零零的灯在风中摇晃,发出微弱的光芒,犹如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林父手里紧紧握着铁锹,他的手心已经开始出汗,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嘴里喃喃自语道:“张大师,具体在哪个位置啊?”

我从背包里取出罗盘,将它平放在手心里。

只见指针剧烈地晃动着,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所牵引。

过了一会儿,指针终于缓缓停了下来,直直地指向了工地中央的一个大坑。

我指着那个大坑,对林父:“就在那边。”

林父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大坑里积满了雨水,在月光的映照下,水面泛着诡异的光,让人不寒而栗。

我们心翼翼地靠近那个大坑,每一步都显得格外谨慎。

突然,林新宇胸前的玉佩发出了一道微弱的红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醒目。

“老奶奶在提醒我们。”我连忙示意林父和林新宇停下脚步,“应该就在这附近了。”

林父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开始用铁锹慢慢地挖掘起来。

每挖一下,他都能感觉到一股阻力,似乎下面有什么东西被埋得很深。

没过多久,铁锹终于碰到了一个硬物。林父心头一紧,他弯下腰,心翼翼地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们看清了那个东西的模样——那是一个沾满泥土的牌位,上面清晰地写着“林门高氏”四个字。

“是老奶奶的牌位!”林父激动地喊道,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就在这时,坑里的水突然剧烈翻腾起来,一个模糊的身影从水中缓缓升起...

那是一个身穿血衣的女人,她的衣服仿佛被鲜血浸透一般,呈现出令人心悸的暗红色。

她绝对不是林新宇的高祖母,因为她的面容已经腐烂了一半,狰狞可怖,让人不忍直视。

更可怕的是,她的眼睛里竟然爬满了蛆虫,这些蛆虫在她空洞的眼眶里蠕动着,仿佛在嘲笑着眼前的活人。

那女鬼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林新宇,仿佛他是她的仇人一般,散发出的恶意让人毛骨悚然。

\"宇!快跑!\"林父惊恐地大喊一声,毫不犹豫地挡在了儿子面前,想要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他。

\"别慌,有我在呢!\"我迅速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口中念念有词,然后将符纸朝着女鬼猛地丢去,同时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敕!\"

随着我的咒语声响起,那符纸突然绽放出一道耀眼的光芒,直直地冲向女鬼。

女鬼却并没有像我预想的那样被符纸击退,反而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声音震耳欲聋,让人耳膜生疼。

紧接着,女鬼以更快的速度如饿虎扑食般朝林新宇扑去,她的速度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已至眼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红光突然从林新宇佩戴的玉佩中激射而出,如同闪电一般迅速。

那红光在空中瞬间化作一个老太太的身影,她一脸怒容,死死地挡在林新宇的面前,与那女鬼对峙着。

\"滚开!别碰我林家血脉!\"老太太怒目圆睁,对着女鬼怒喝一声,声音如同洪钟一般响亮。

两个女鬼在空中瞬间缠斗起来,一时间阴风四起,飞沙走石,场面异常激烈。

我趁机一把拉住林新宇,迅速向后退去,与那激烈的战场拉开一段距离,以确保我们的安全。

\"张大师!帮帮我高祖母!\"林新宇焦急万分,不停地跺着脚,满脸忧虑地看着空中正在激战的两个女鬼。

我正要上前帮忙,地面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坑里的黑水如同煮沸般翻涌,无数惨白的手臂破水而出,密密麻麻地抓向岸边。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那些黑影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不好!\"我心头大骇,亮出掌中雷纹,\"这下面是个聚阴池!\"

林父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什...什么是聚阴池?\"

\"万人坑!\"我咬破指尖在守心上画出血符,\"水属阴,尸骸堆积,怨气经年不散形成阴脉——黑子!黄淘气!\"

一黄一黑两道身影从我身后窜出。

黄淘气化作三尺高的黄袍将,只是这次黄淘气用的不再是长枪,而是手持两柄骨刀;

黑子则显露出猞猁真身,琥珀色的竖瞳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最先爬出的腐尸已经平老太太跟前,腐烂的手指距离她的咽喉只有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