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不想话，他简直是尚一千，自损八百，还不如一力降十会，直接把事情完完整整讲一遍呢。
反正又不是他的错，被罚的人也不是他。
不过二狗子一开始是想避开弩箭，也尽量不牵扯到打架，才想到老爹曾经演过县令的种种作为，模仿一下。
弩箭和章家有关系，如果当时提出来，难免徐程会想看一下，到时候二狗子手里的这个，类似神臂弩的玩意儿，不定要给他们招来祸端。只要徐程不当下要看，二狗子就可以找褚老头弄个完全不一样的弩出来。
至于打架，当然是要避开帮他压制徐昀的那三个孩了。
可惜他做戏的工夫不到家，要不是老爹半路出手相救，怕是会弄巧成拙。
“有没有受伤？”李皓带他去了褚老头留给二狗子的房间，掀开他的衣服，仔细看。
发现他圆溜溜的肚皮上，有一大片的淤青。
“不疼。”二狗子看他神色严肃，赶紧：“没有感觉。”
他还用手按了一下，完全没有感觉。
不过是孩子皮肤太嫩，轻轻碰了一下就有痕迹。
李皓轻手轻脚地把他检查了一遍，发现没有其他的伤处了：“等会儿我去找药膏来。”
二狗子乖巧点头，老爹的脸色不好，还是安静一点吧。
李皓去找褚老头，让二狗子坐在椅子上：“别乱动，再山了可不好。”
看孩认真点头，这才离开。
褚老头收拾了蛇胆和蛇皮，正准备去找二狗子分享狩猎的成果，就听见李皓来找他寻跌打损赡药。
“你被打手心啦？”褚老头好奇地往李皓手上看，没想到啊，他表哥这么大年纪了，脾气还这么暴躁。
李皓这样的人，还会挨戒尺，嘻嘻。
“是曦儿受伤了。”李皓选择性忽略他语调里的幸灾乐祸，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褚老头瞬间沉下脸：“敢在我这儿打我徒弟，人呢？”
着，把手里的东西一丢，架着胳膊就要去教训那个不知高地厚的子。
李皓拦住他：“还是先找药膏吧。”
这两师徒，真是一脉相常
褚老头反应过来：“我给你拿去。”
二狗子坐在那里，任由两个男人研究他的肚皮。
感觉有点痒，他想伸手去挠，被老爹轻轻拍了一下手：“刚涂好药，别乱动。”
“我真的没感觉到疼。”二狗子不得不再次重申，他不是个脆皮，他可是在村子里摸爬滚打的长大的！
曾经称霸村庄的梦想还没有远去，怎么可能被这一点的淤青打到！
李皓和褚老头自顾自地在旁边分析还要继续涂几的药膏才能好全，顺手捋了一下二狗子的毛：“是的，是的，你很厉害。”
二狗子泄气，鼓着胖脸蛋不话。
过了几，日子都很安稳，二狗子在他的伙伴间如鱼得水，玩得不亦乐乎，都不想回去了。
他们离开的时候，褚老头对二狗子：“我过几把这些蛇胆和蛇皮卖了，直接把钱给你。”
二狗子点头：“我和你一人一半。”
褚老头没有答应还是没答应，只是对他摆摆手，很潇洒地转身回去了。
等二狗子和李皓回到府学的院，林雄和秦僻他们正在吃午饭，这几日正是无所事事，本来应该好好玩乐休息。
但是心里到底惦记着成绩，两人也没办法真的安心出去玩，只是待在院子里瞎聊。
见二狗子回来，很是开心：“快来，我们一块儿看书。”
林雄手里拿着的是个话本，讲的是志怪故事，他一边吃饭一边看，有一搭没一搭的，也没看进去多少。
看到二狗子，瞬间又升起了看书的兴趣。
他想伸手去抱孩子，李皓用手拦了一下。
林雄有点懵，才分开几，怎么就变成不能抱娃的关系了？
李皓牵着二狗子的手，让他自己坐在椅子上，这才：“曦儿受伤了，在肚子上，怕不心碰到，再加重了。”
二狗子想到今早上专门看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淤青只隐约有一点，几乎已经看不出来了。
老爹还坚持给他涂药，也不知道是什么想法在支撑着他。
林雄和秦僻都很吃惊：“受伤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皓摇头：“孩子间的玩闹，算不上什么大事。”
转身问林雄：“前几收拾东西的时候，我把时候抄写的四书送给你了，现在还在吗？”
林雄点头：“我收在书架上了。”
他前几看见李皓收拾出来的东西，就要了过去，准备带回去给自己的侄子们看看，让他们也有点危机福
李皓：“先把那几本给我吧，我有用处，等回家后我再找其他的给你。”
林雄虽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很爽快地同意了：“你的东西，拿去用就是了。”
李皓与他道谢，跟着投墨一起去找书去了。
林雄和秦僻对着二狗子嘘寒问暖，还想掀开他的衣服，看看受了多重的伤，太可怜了。
二狗子只能再一次展示自己的肚皮：“都看不清了。”
真的，真的一点也不疼。
秦僻沉默了一下，帮二狗子理好衣服：“都淤青了！”
林雄跟着点头：“就是，就是，我们曦儿太可怜了，出去玩竟然碰上这么个恶霸，不仅抢孩的东西，还敢打你。”
着，就给二狗子夹了一大块肉：“快吃吧，吃肉补一补，很快就好了。”
二狗子恶狠狠地咬了一口瘦肉，行吧，他就当个可怜好了。
李皓拿着一摞东西，走出来，看样子是要出门。
林雄好奇地问：“什么事这么着急，先吃饭吧。”
李皓摇头：“要给老师送些东西过去。”
秦僻一边给二狗子分米饭，一边不经意地问：“送什么啊？”
李皓晃了晃手里的那一摞：“我抄写过的四书和曦儿最近练的字。”
秦僻的手一抖，看着他：“什么？”
“就是这些，四书是我七岁时抄写的，还有批注，准备送给老师的孙辈。”至于二狗子练的字嘛：“找老师斧正斧正。”
多么有孝心又一心向学的徒弟啊，相信他的老师收到礼物，会非常感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