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魂进入到一处全新的世界。
四处朦胧。
毫无生机。
但偏偏给林魂一种处处危机的感觉。
张口喷出浓雾将自己隐藏起来。
不让自己暴露。
寻了一处安全之地这时候林魂才开始打量四周。
他立即就被空中的一个大黑球给吸引住了。
大黑球在空中旋转。
却从中一分为二。
左边有一些光点正在逐渐增加。
“一、二、三……九十九。”
林魂眼睛一扫就算出来数量正好有九十九个。
看来这代表着进入其中的人类各族的数量了。
而右边此刻正在诞生光点。
那些光点比起来左边的九十九个光点显得晦暗不明。
正在逐渐变亮起来。
“看这样子,这个大黑球中显示的左边应该是进入其中的人类,右边应该是所谓的‘残虐’了。”
“从右边光点逐渐变亮来看,这莫非是那些‘残虐’正在出现的意思?”
就在林魂在琢磨之际。
身边不远处一道寒风扫过。
接着是水汽突然生出。
一道人影鬼鬼祟祟的慢慢显出其本来的样貌出来。
呼!
刚刚成型。
就被远处一道血光一刷。
骨肉瞬间分离。
只剩下一张人皮飘落下来。
“哈,本少夺得头筹,得到第一张‘残虐’之皮。”
血影一闪。
一个瘦高个、双眼血红的人站在原地。
将那张人皮收了起来。
“那边那个人,看你服饰、观你长相,应该是最近异军突起的贱民林魂是吧?”
“你一个区区葬境竟然也敢入这绝地地坑,不得不阴司是真的看重你。”
“这样吧,本少给阴司一个面子。
你只要能接住本少三招而不死,在这地坑内本少见了你就不会杀你。”
那个血眼瘦高个看向林魂藏身之处。
满脸的戏谑。
被发现了。
林魂面色凝重的走出来。
自己这么有名吗?
竟然被对方一下子就喊出出处来。
只是。
这“贱民”是什么意思?
立春城内城的权贵们就这么看待城外之人?
“你又是哪里来的狗东西?”
林魂又怎么可能和他客气。
“好胆!找打!”
那血眼瘦高个冷喝一声!
林魂只感觉一道可怕的攻击于无声无息之间已经到了自己的身上。
正是刚才他杀死那“残虐”的血光之术。
很强!
林魂当然早有准备。
对此绝对没有丝毫的懈怠和马虎。
左手反扣着一只长相阴森可怕的冥蝶。
就在血光即将临体之际。
“黄泉摆渡蛊!”
阴风阵阵。
冥蝶振翅。
阴间力量突兀的涌出。
阴司之门不知何时在林魂身后打开。
林魂的头发根部快速变白。
这是林魂献出阳寿请阴司之人来帮忙的缘故。
一道恐怖的身影有些兴奋的从那门中一步迈出来。
些许有些着急的样子。
黑面且身高一丈有余。
蓬乱的头发如钢针一样扎出去。
血色粗壮的锁链缠在身上。
狼牙棒、叫魂铠、索命靴。
彰显着来者的身份。
每一样都非此间之物。
“咦,林大人又见面了。”
“黑无常范无咎。”
“参上!”
来者正是林魂很少请出来的黑无常范无咎。
面对这种情况林魂清楚的知道自己血线牵机蛊、蚀骨三凶蛊作用都不大。
毕竟不是执灯人境界就是衔碑者境界。
要想活下去。
那么自己的黄泉摆渡蛊就肯定不能藏了。
是时候让我的最强蛊虫露脸了。
范无咎出现后手中的狼牙棒先是对着林魂侧面猛敲。
将一片血光给敲碎。
然后拔身而起向着对面那血眼瘦高个杀去。
“什么?这是什么蛊?”
血眼瘦高个没想到林魂会有这样的能力。
看着神秘莫测又阴森可怕的黑无常范无咎他第一次有了些许的惧怕。
这个“贱民”竟然和阴司的关系熟稔到了这种程度?
不管是蛊虫也好。
还是阴司借兵也罢。
这个全身阴气森森的人很危险。
能进入这处绝地的都是各大势力、家族中的强者。
审时度势方面都是一等一的强。
黑无常范无咎速度更快。
破去了他的血光之术后立即出现在了血眼瘦高个身边。
狼牙棒已经到了他的头顶。
“命碑——‘水’。”
一块碑出现在他的身后。
碑上若有若无的有一些看不清楚的字。
随着血眼瘦高个高呼。
碑上一个文字亮了起来。
然后是无穷极的水从碑上虚空而生挡在了黑无常范无咎的狼牙棒前。
那水乃是沉水。
黑无常范无咎的狼牙棒被这沉水一挡。
感觉就要彻底沉入水底脱离自己的控制。
“岂敢!”
黑无常范无咎岂能就这样吃瘪?
身上的叫魂铠猛地颤动。
无数的阴司叫魂声聚拢成一道攻击声线将那沉水生生给蒸发掉。
而那血眼瘦高个在召唤出“水”后。
他自己竟然直接沉入到水中就想要逃离簇。
衔碑者也不敢直面阴司。
他没想到林魂会有如茨能力。
这黑无常范无咎给了他很大的危机福
先跑。
“献阳寿,开鬼门,请阴差”。
林魂继续开口。
他的头发白了一半。
身体因为急速的献出大量的阳寿而剧痛扭曲在地。
如大虾一样。
“危险!”
在自己从三诡神借来的“命碑水”中逃命的血眼瘦高个看到林魂如今的模样心中一惊。
但是他却已经成功的藏身在沉水中逃脱了黑无常范无咎的追杀。
“还好,不管那个林魂贱民在搞什么危险的献祭,我还是逃掉了。”
却在下一刻。
自己所在的“沉水”猛地一滞!
在沉水之中赫然走来一名同样阴司的存在。
如他一样瘦长的身体但却如千年的寒竹。
脸上就如荡漾着一层新落下的雪。
没有一点点的血色。
一双深深藏在眼眶中的细长吊销眼毫无情绪的波动。
如万年深潭。
枯萎如冬芦苇一样的头发上结满了黑色的结晶似乎从万年阴寒中爬出来。
一身白袍。
却并非布料蚕丝而是无数纸钱做成的。
手中一杆招魂幡。
上面挂满了写着“祭”的纸钱。
迎风飘荡。
最吓饶是惨白的脸上有着凝固的、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笑容空洞、麻木、毫无温度。
一把将“沉水”中的血眼瘦高个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