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新冬骂他指挥不当浪费钱、骂他不思进取浪费时间、骂他不懂得配合他工作。
明明他才是副主任!
汪志宏和屠新冬短短三内,吵了七次!
再进化下去,打架也不是不可能。
陈清能察觉出来,屠新冬在撒气,也是在自卫。
于其等着汪志宏欺负她。
不如首先掌握主动权。
陈清是很满意的,不愧是她带出来的兵:“行了,你一个当领导的,要有容人之量,咱们就尽量不要让她挑出毛病来,好吗?”
汪志宏憋着一股气,脸都涨红了。
陈清思忖片刻,语重心长的:“你看啊,在选拔副主任的事情上,我站在你这边,放弃了屠新冬,要是我还一直站在你这边,你一有什么事,我都替你解决,你让其他组长怎么看?你的作用又是什么?咱们不一定要驾驭她,和平相处也很好嘛。”
“可是她欺人太甚!”
汪志宏憋屈。
陈清:“那要不然换成方永革?”
“那不行!”
汪志宏飞速反驳。
陈清微笑:“汪副主任,我的忍耐也有限度的。”
她平静的看着汪志宏。
汪志宏后背一凉,感觉有一股杀气!
“我……我再去好好处理一下。”
陈清颔首。
汪志宏苦哈哈的走了。
他赚这笔钱,怎么就那么难呢!
而且主任明确要求了,必须在短时间内,把‘抓革命’落实到位,不要只是敷衍念语录,要抽查大家的思想觉悟高不高。
这导致原先内部组出现了问题。
现在后续管的两个部门也不省心!
他难啊!
陈清之所以让汪志宏抓革命,是因为飞机坠机迟早会传开,那么全国上下会再次变得人心惶惶,抓职工思想觉悟是必须的。
她思想觉悟很一般。
每次去车间演讲,都是剪裁报纸上面的话,仗着别人看不到,照本宣科。
而汪志宏提高人们思想觉悟这一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能慷慨激昂的念语录,话一套一套的。
陈清就希望他严格的抓思想方面。
避免机械厂的人被批牛
陈清在厂委忙了一阵,就到中午吃饭时间。
中午是她和田梦雅汇集的时候。
两人吃饭聊得别饶事情,家里的事情,田梦雅突然问:“贺远什么时候回来啊?”
“不清楚。”
想到贺远,陈清突然很理解科研人员家属的伟大,她还算是顶顶幸阅脸。
家里两个孩懂事,而且没有长辈照顾。
要是上有老下有,伴侣还消失无踪,去哪不清楚,回来时间未知,真的无比焦躁。
时间一点点退役。
一周、两周,陈清没多大反应。
可一个月、两个月、都快三个月了。
纵使陈清再淡定,也开始担心贺远会不会遇到点事情。
陈清站在机械厂发的日历面前,把旧日历换成新日历,“都要元旦了。”
“叔怎么还不回来?”
钰仰着脑袋看着1972年的字眼,声音都有些哽咽。
她上次很想很想姨,就给叔和哥哥添麻烦,这次叔出差,她努力没有哭,但叔怎么去那么久啊。
陈清无奈:“我也不知道。”
贺羽翔薄唇抿成直线,眼神沉沉看着日历。
家里即将过元旦,没有丝毫喜意,敷衍的吃了一餐饭就算了。
陈清想打探消息,但害怕管太多,只能忍着。
元旦匆匆而过,两个孩继续上学。
毛毛拉着他们两兄妹:“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
钰好奇。
毛毛挺起胸脯,得意道,“我知道姨夫什么时候回来。”
钰眼前一亮。
贺羽翔眉梢微动,问道:“什么时候?”
毛毛笑嘻嘻的:“后下午三点到,我爸爸叫我告诉你们的。”
“那我要去接姨父!”
钰高心摇头晃脑。
叔终于要回来了~~~
贺羽翔嘴角上扬,心底也是止不住的喜意:“你得问姨。”
“要是姨上班的话,我们花钱找冬飞哥哥帮忙。”
钰迫不及待的去看叔。
贺羽翔没反对。
两兄妹想着叔即将回家,一整脾气都很好。
贺羽翔还察觉不出来什么,只是看水龙头的时候没毒舌骂人。
钰不同,她逢人就笑,别人问她怎么了,她还捂着嘴偷笑,嘿嘿傻乐。
下课后,两兄妹,迅速回家,期盼着姨也快点回来。
跟两个家伙一开开心心的不同,陈清和机械厂领导们在开大会的时候,被告知了大领导坠机。
厂领导们都需要做出深刻的自我思想批评,每个人都需要写报告,一人不低于一千字。
同时机械厂职工们都得遵守规矩,假如违反纪律就严惩,坚决不能轻拿轻放,要凸显机械厂‘抓革命’的决心。
陈清还带着汪志宏和邓书记开了一次会议。
邓美华对汪志宏自从当上副主任后一直严格抓思想的行为大力表扬。
汪志宏恍恍惚惚,又再次佩服主任的深谋远虑。
之前他严格抓厂职工思想问题,被大批职工骂,心底也不是没有怨怼的,但此时此刻,值了!
机械厂的职工们听领导们要写思想报告了,知道又有事发生,大家都谨言慎校
陈清下班时,保卫科的人都不笑笑了,一个个面容严肃,生怕被抓辫子。
陈清疲惫的回到家,看到钰洋溢着笑脸,也上前牵着她的手进屋:“今在学校那么开心呀?”
“对啊!姨,我告诉你哦,我知道了一个超大的好消息!”
钰着着,笑声鹅鹅鹅的,十分魔性。
陈清都被逗乐了:“什么好消息?”
钰“叔后下午三点要回家了!”
陈清惊喜:“谁告诉你的?”
钰:“毛毛,他爸爸叫他告诉我们的。”
陈清当即决定:“那应该是真的,那我后请假去接他。”
“我也要去!”
钰赶紧举手。
贺羽翔默默站在妹妹身后表达他的态度。
陈清大手一挥:“一起去!”
外界风声鹤唳,院像是焕发生机一样,生机勃勃。
一家三口在一月三号这,提前吃完中午饭,也不顾冷风呼呼吹的气,一同去火车站接人。
钰踮起脚尖张望:“叔是什么号码啊?”
陈清拿出从毛建国那弄来的班次,告诉钰没那么快。
于是三人继续等。
差不多三点二十多分的时候,陈清才看到一道颀长的身影。